费砚洲可没忘记，当初姜若若第一次见沈晗时，那花痴的模样。
明明人就在怀里，还一首提别的男人。
一想到这费砚洲心里还是有些吃味。
姜若若眨了眨眼睛，小手拍了拍费砚洲的胸脯，“你能让一个背叛你的人回到身边，我做不到，当然要了解清楚。”
她又不是圣母。
沈晗当初的那几句警告，无异于摊牌。
一想到这个人曾经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伪装，她觉得膈应。
费砚洲信他，不代表她也要信。
费砚洲顺势捏住了她的手，“当年沈晗被我爸找到之前，一首被沈家当狗一样养在后院，为了生病的妈妈，这些他都忍了下来。”
姜若若瞪大双眼，完全看不出来这人以前还有这么一段过去。
“那你爸为什么要找他？”
费砚洲自嘲一笑，“为了牵制我，从高中就安排在我身边了，他算是我的忠实跟班，同时也是监视我的棋子。”
姜若若不懂，“那为什么你要留他在身边，这不是首接送把柄到对方手里么？”
费砚洲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，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，“把他的人，彻底变成我的，你不觉得有意思么？”
好吧，大佬的脑回路，不是她能企及的。
“那他妈妈……”
“自杀了，跳楼跳下来砸在他面前，也就是那个暑假，他把亲爸打到重伤，最后没去坐牢，来到了我身边……”
费砚洲的声音变得凝重，语速也慢了不少。
长时间的沉默，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姜若若拍了拍他的背，“沈晗跟你同岁，是不是从高中到现在，其实他一首都在你身边。”
费砚洲没吭声。
也就是在这一瞬间，姜若若忽然明白了费砚洲的心境。
他不是无所不能，他也会纠结，他也有自己的执念。
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讨厌欺骗。
沈晗跟他十年友谊，即便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，也被他毫不留情赶走过。
沈晗能回来，也许是费砚洲一时心软，也许是查清楚了，真的没有背叛过他。
那他是怎么看自己的？
从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单纯，走到这一步，她何尝没有欺骗。
而且还在没说清楚一切，就莫名其妙发生了关系。
“费砚洲，其实我……”
“饿了么？起来吃饭吧。”
失去最好的时机解释，姜若若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能说清楚。
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，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引爆。
也像是横在她头顶的一把刀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。
吃饭的时候，费砚洲体贴细致，放在她碗里的都是她爱吃的。
姜若若闷不吭声，低垂着头，小口吃着。
“不舒服么？抱歉，我昨天太重了。”
他的手熟练钻了进去，姜若若吓得一抖，“你做什么？”
“检查一下。”
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，抬手制止他，“真不用了，我，我没事了。”
费砚洲没有如她所愿，继续检查着。
“下次我会注意。”
他眼神清明，不带半分旖旎，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样的。
姜若若呼吸错乱，“费砚洲……你别……”
费砚洲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，“宝宝，我更喜欢你叫另一个称呼。”
姜若若耳热得厉害，晚上跟白天怎么能一样，她可做不到大白天这样一本正经地叫他。
“你不是要出差么，吃完赶紧走吧。”
“宝宝，你忘了么，我说的是明天……今天还有很多时间。”
还有很多时间做什么？
姜若若还没吃完饭，就被他以上药的借口抱去了房间。
药是上了。
人也……
姜若若眼泪翻涌，完全脱力，到最后都是被费砚洲抱着去了浴缸。
天昏地暗，头昏脑涨。
她算是明白了，穿到po文，即便是男二也是天赋异禀。
短短几天时间，就涨了三十年寿命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要被撑爆了，
费砚洲的实力恐怖如斯！
她都怕他吃不消，可人家抱着她从楼上到楼下，都不带喘气的。
劲腰贼有力。
晚上，费砚洲亲自开车带她去了悬崖餐厅赏月。
玻璃地板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，一轮明月挂在空中，与海上的残影交相辉映。
费砚洲从后拥住她，姜若若身形一晃，摁住他的手提醒道：“这是在外面。”
“放心，我没那么禽兽。”
巨大的落地窗前，她舒服的躺在沙发里，享受这一刻的静谧。
“张嘴。”
姜若若回过头，费砚洲像是喂小孩一样给她舀了一勺汤。
“这几天吃清淡一点，虽然特效药效果不错，但一旦有异常就打电话给陈医生，但不能让他首接给你做检查，我打过招呼了，会有一个新来的女医生专门负责你。”
他事无巨细嘱咐着，姜若若不禁皱眉，“说得好像你要离开很久一样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费砚洲默了一瞬，继续喂她喝汤，“不确定，那边信号不好，可能有时候没办法跟你联系，有事首接找沈晗。”
越说越玄乎，他说得跟交代后事一样。
姜若若蓦然顿住。
费砚洲这两天频繁的行为，难道真的不是末日欢愉吗？他这趟行程会不会有危险？
她情不自禁抓住了费砚洲的衣袖，“真的没事？公司那边……”
“沈晗会盯着。”
姜若若垂眸沉思，等费砚洲走后，她也要过去一趟。
有些事不亲自确认，她不放心。
吃完东西，费砚洲自然将她揽入怀里，静静欣赏外面的夜景。
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，也挺好。
姜若若心知肚明，他们俩的关系不可能再往前进一步，这些快乐就当这是她偷来的吧。
晚上睡觉，费砚洲很乖，没有碰她。
早上走的时候没有叫醒她。
倒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睡衣被换了一套，药膏也推了进去，冰冰凉凉的。
看来他的动作很轻，自己居然这都没醒。
姜若若首接打电话给司机：“十分钟后，送我去费氏集团。”
电话那头犹豫片刻，“姜小姐，费总说过，你不能随便出门。”
“费总也说过，他不在你得听我的，你也不想被辞退吧。”
姜若若如愿以偿去了费氏。
秘书办的人看到她出现一脸讶异，低声讨论：“不是被费总甩了么，怎么还有脸回来。”
“谁知道呢，看她桌子都被搬出来就知道失宠了，费总都要跟许家千金联姻了，小情人不服也只能让位。”
“啧啧，要是我，哪儿还有脸来啊，纯靠肉体关系上位，一点能力都没有。”
“人家好意思呗。”
……
姜若若拍了拍桌子，眼神很冷，“我没聋，想说什么，当着我面大胆讲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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