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太庙广场的选秀还在热闹进行，王三刚唱完《鹿鸣》，正捧着沈万金送来的正德白酒，站在戏台边跟几个“选手”谈笑风生。他本就想着借选秀传递密信，这会儿得了烈酒，只觉得浑身燥热，连带着胆子也大了几分，几杯酒下肚，舌头就开始打卷。
“诸位兄台，这酒……这酒真是好酒！”王三举着酒杯，脚步虚浮地晃了晃，“待我……待我夺了冠军，跟着陛下参加春节庆典，到时候……到时候请你们喝个够！”
旁边一个穿粗布衣服的选手——正是伪装成“民间艺人”的锦衣卫小胡子队员，故意凑过去搭话：“王兄好气魄！不过我听说，下月初一陛下要去天坛祭天，到时候庆典肯定更热闹，王兄要是能跟着去，那才叫风光呢！”
这话正好戳中王三的心事，他眼睛一亮，酒劲上头，忍不住压低声音：“祭天？那是自然！到时候……到时候不仅有热闹看，说不定还能……还能换个新君，让咱们大明……换个新气象！”
小胡子队员心里一紧，表面却装作听不懂：“王兄说什么胡话呢？陛下好好的，换什么新君？你是不是喝多了？”
“我没喝多！”王三一把推开他，声音不自觉拔高，“我告诉你，这是……这是杨首辅和晋王世子定好的事！下月初一祭天，咱们……咱们里应外合，把那个只知道玩麻将、吃辣条的昏君……给赶下台！”
周围几个“选手”瞬间安静下来——除了真正的百姓选手一脸茫然，其余伪装的锦衣卫队员都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，眼神紧紧盯着王三，就等陆炳下令。
而观礼台上，朱寿正啃着辣条，透过人群瞥见王三的失态，立刻对身边的陆炳使了个眼色：“来了，这小子要露马脚了，让底下的人盯紧点，别让他跑了。”
陆炳微微点头，手指在桌下轻轻敲了三下——这是锦衣卫的暗号，意思是“随时准备行动”。
二
王三没察觉到周围的异样，反而被酒劲冲得愈发亢奋，竟提着酒坛，踉踉跄跄地跑回戏台中央，一把抢过主持人手里的铜锣，“哐当”敲了一声，大喊：“诸位！我……我再给大家唱一首，一首我自己写的《祭天歌》！”
台下百姓以为是选秀的“加赛环节”，纷纷鼓掌叫好，连之前被抓包的张阿婆都跟着喊：“小伙子唱得好！再唱一个！”
王三清了清嗓子，酒气冲天地开口，调子跑得没边，歌词却字字刺耳：“天坛高，云飘飘，晋王世子藏兵刀。初一钟声响三响，昏君下台换新朝！”
第一句刚落，台下的掌声就戛然而止——谁都听出不对了，这哪是“祭天歌”，分明是要造反！之前还热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，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，脸上满是震惊，连啃着糖葫芦的小孩都忘了嚼。
王三却没察觉，接着唱：“杨公贤，藩王忠，合力共诛酒色虫。若问新君谁来做？宗室子弟有英雄！”
“住口！”朱寿猛地拍案而起，龙颜大怒，指着王三厉喝，“大胆逆贼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散布反诗，图谋不轨！陆炳，拿下他！”
陆炳早有准备，一声令下，埋伏在台下的锦衣卫队员立刻冲上台——小胡子队员第一个扑上去，一把夺下王三手里的酒坛，另一个圆脸队员顺势按住他的胳膊，将他死死按在戏台上。王三酒劲瞬间醒了大半，挣扎着大喊：“你们干什么？我是杨首辅的门客！你们敢抓我？”
“杨首辅的门客？”陆炳走上戏台，面无表情地拿出之前搜出的密信，“你勾结晋王世子，密谋在祭天之宫，证据确凿，还敢狡辩？”
王三看到密信，脸色瞬间惨白，瘫在戏台上，再也说不出话来。台下百姓这才反应过来，原来刚才的“选手”是逆贼，纷纷惊呼起来，还有人喊：“抓逆贼！别让他跑了！”
旁边一个真正的民间选手，还以为是“选秀特别节目”，凑过来问锦衣卫队员：“这位大哥，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？是不是陛下安排的‘忠奸辨’环节？我能不能也参加？我也会唱反诗……不对，我会唱忠臣诗！”
锦衣卫队员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：“别添乱！这是真逆贼，不是演的！”
那选手愣了愣，又小声嘀咕：“哦……那还能夺冠吗？我还想拿白酒呢……”
三
王三被押往锦衣卫北镇抚司时，朱寿己经让人驱散了围观百姓，只留下几个锦衣卫队员维持秩序，继续选秀——他怕中途停赛会引起杨廷和的怀疑，毕竟谋逆的主谋还没露面。
“陛下，要不要现在就去杨府抓人？”陆炳临走前请示道，“王三己经招了，是杨廷和让他联系晋王世子，约定祭天之日动手。”
“不急。”朱寿摇了摇头，“王三只是个小喽啰，抓了他也定不了杨廷和的罪，反而会打草惊蛇。你先审王三，让他把所有同党都供出来，特别是杨廷和跟藩王联系的证据，等拿到实据，再一起动手，让杨廷和无话可说。”
陆炳领命而去，北镇抚司的审讯室里，王三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。锦衣卫刚把刑具摆出来，他就吓得魂飞魄散，一五一十地招了——除了杨廷和和晋王世子，还有三个藩王参与谋逆，约定祭天当天，由晋王世子领兵围天坛，其他藩王在各地响应，杨廷和则在京城内应，控制内阁和六部。
“大人，我……我都是被逼的！是杨廷和威胁我，说我要是不配合，就杀了我全家！”王三跪在地上，哭着求饶，“我知道的都招了，求大人饶我一命！”
陆炳让人把供词记下来，又派队员去核实——有的去查藩王的动向，有的去盯杨府的人，确保不遗漏一个同党。
而杨府里，杨廷和刚收到王三被抓的消息，正坐在书房里急得团团转。幕僚脸色惨白地说：“大人，王三被抓，肯定会把您供出来，咱们现在怎么办？要不要立刻联系藩王，提前动手？”
“不行！”杨廷和猛地一拍桌子，“王三刚被抓，锦衣卫肯定在盯着咱们，现在联系藩王，就是自投罗网！再说，藩王的兵还没准备好，提前动手就是送死！”
“那咱们就坐以待毙？”幕僚急道，“万一王三招了，锦衣卫过来抓您怎么办？”
杨廷和沉默了片刻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桌上的《论语》，喃喃道：“老夫一生忠君爱国，没想到最后竟落得如此境地……罢了，事到如今，老夫只能自请辞官，或许还能保住全家性命。”
他不知道，自己的一举一动，都被窗外的锦衣卫队员看得清清楚楚，听得分明——陆炳早就派人盯着杨府，就等他露出破绽。
西
当天傍晚，陆炳就把王三的供词和核实的消息报给了朱寿。朱寿看着供词，忍不住笑了：“杨廷和这老小子，还真以为能联合藩王逼宫？他也不想想，朕要是真那么好对付，早就被他废了。”
小李子在旁边帮腔：“陛下英明！不过，杨廷和要是自请辞官，您打算怎么办？要不要批准？”
“批准？哪有那么容易！”朱寿放下供词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“他想辞官避祸，朕偏不让他如愿！留着他在朝堂上，还能帮朕管管那些保守派大臣，省得他们天天给朕找事。再说，没了杨廷和，朕吐槽都没对象了，多没意思。”
正说着，太监来报，说杨廷和递了辞官奏折，请求陛下批准他回乡养老。朱寿接过奏折，扫了一眼，随手扔在桌上：“告诉杨廷和，朕不准他辞官！让他好好当他的首辅，要是敢再跟藩王勾结，朕饶不了他！”
太监领命而去，朱寿靠在椅子上，伸了个懒腰：“好了，王三被抓，杨廷和不敢再动，藩王那边有陆炳盯着，谋逆的事应该差不多解决了。接下来，朕该好好准备宫廷麻将大赛了，可不能让周太妃把冠军抢走！”
小李子看着朱寿一脸轻松的样子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——他总觉得，杨廷和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，藩王那边也未必会轻易放弃，但见朱寿说得笃定，也不好再多说，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别出岔子。
而此时的杨府，杨廷和收到朱寿不准辞官的消息，心里又惊又疑——他没想到朱寿会留着自己，难道陛下没拿到他谋逆的实据？还是陛下有别的打算？他想了一夜，最终决定暂时蛰伏，先看看情况，再做打算。
朱寿却没察觉到这份潜藏的危机，只觉得谋逆的事己经解决，保守派没了杨廷和的领头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他第二天就把精力全放在了麻将大赛上，甚至还编了一套“麻将解说词”，准备在决赛时亲自解说，完全没意识到，一场更大的危机——由“广场舞新政”引发的民乱，正在山东悄然酝酿，而白莲教己经借着民怨，开始聚集兵力，准备起义。
夜色渐深，紫禁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，朱寿还在御花园里跟皇后、周太妃练习麻将，笑声传遍了整个皇宫。他以为自己己经掌控了局面，却不知道，自己的“误判”，己经为第二卷的最终危机，埋下了深深的伏笔。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穿越大明当皇帝，朕的朝堂全是梗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Y8R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