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养心殿的窗纸被秋阳晒得透亮,金晃晃的光线斜斜切进来,在金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张伟正趴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案头,鼻尖几乎要碰到宣纸 —— 徐子谦画的 “玉米种植流程图” 刚送进来,墨香还没散尽,他手里的朱笔却没往正经地方落,正给图里弯腰种地的农夫旁边添了个卡通玉米人。
那玉米人被画得圆头圆脑,头顶插着三两根须子当头发,脸上用墨点了俩圆眼睛,嘴角被他特意画得咧到耳根,露出两排玉米粒似的牙。张伟嫌不够,又给它添了顶竹编斗笠,腰间画了个草绳系的肚兜,手里还扛着把比身子还高的小锄头。
“陛下,您这玉米人画得真精神!” 李得福踮着脚凑过来,手里捧着一摞奏折,黄绸封面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可他脸上那表情,比捧着烫手山芋还为难,“就是…… 杨阁老他们又递了奏折,说是要‘匡正君失’。”
“匡正君失?” 张伟头也没抬,笔尖在玉米人下巴上扫了两撇八字胡,“他们又闲得慌了?昨天‘复盘大会’上朕把话掰开揉碎了说,难道是给柱子听的?”
“陛下您看了就知道了。” 李得福把最上面那本奏折抽出来,双手捧着递过去,指节都泛白了,“杨阁老联合了六部九卿,一共十三位大人联名呢。为首的是吏部尚书、户部尚书,还有…… 还有礼部周大人。”
张伟这才放下笔,指尖捻着奏折封面的暗纹 —— 那是杨廷和独有的小楷,笔锋刚硬得像出鞘的剑,“条陈时弊疏” 五个字挤在页眉,透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。他挑眉吹了声口哨:“嚯,十三太保联名上书?这阵仗,是想给朕开批斗大会啊。”
展开奏折的瞬间,他脸上的笑就淡了。开篇还算客气,说什么 “陛下推广玉米,虽意在富民”,可墨迹没沾几行就露出了獠牙:“然行事乖张,离经叛道,以市井伎俩治天下,恐动摇国本”。再往下翻,好家伙,他这几个月干的 “荒唐事” 被列得比玉米须还清楚 ——
“微服私访至市井摆摊,以‘宫廷秘制烤红薯’牟利,有失九五之尊”;
“后宫设‘翻牌子盲盒’,以嬉戏之道待妃嫔,轻慢纲常”;
“创‘轮作制’不遵《农桑辑要》古法,妄言‘生物固氮’等异端邪说”;
“朝堂之上满嘴‘复盘’‘抓手’等俚语,以戏言代国策,混淆视听”。
最后那几句更是诛心:“若任由此风蔓延,臣恐百姓效仿陛下,弃农桑而逐奇技,背礼法而尚空谈,不出三年,民心离散,国将不国矣!”
“啪” 的一声,奏折被拍在案上,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。张伟指着那行 “国将不国”,气得笑出声:“这些老顽固,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吗?保定府的玉米堆成山,他们看不见;顺天府的农户把玉米棒子串成帘挂在门口,他们看不见;就连御膳房天天用玉米做粥,他们也看不见?合着朕做的全是错的,就他们捧着那几本发霉的圣贤书是对的?”
李得福吓得缩成一团,手里的奏折滑下去两本,赶紧弯腰去捡:“陛下息怒,杨阁老他们…… 他们也是担心您年轻气盛,走了岔路……”
“岔路?” 张伟抓起案上一个黄澄澄的玉米棒子,那是昨天从皇庄带回来的,颗粒得能反光,“他们所谓的正道,就是让百姓守着薄田饿死?就是让国库空得能跑老鼠?” 他越说越气,举起玉米棒子就要往地上摔,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 —— 这可是宝贝,摔了心疼。
最后那口火气全撒在了奏折上,他抓起朱笔,在 “国将不国” 旁边画了个大大的 “扯” 字,又在旁边添了个翻白眼的小人,舌头伸得老长。“传朕的话,让杨廷和带着那十二位‘忠臣’,下午到文华殿来。朕倒要听听,他们怎么个‘匡正’法!”
李得福刚要应声,就被张伟叫住:“等等,让御膳房备点冰镇酸梅汤,多放桂花。等会儿跟老臣们‘讲道理’,得润着嗓子来。”
看着李得福踉跄着退出去的背影,张伟对着那摞奏折瞪了半天,忽然抓起刚才画的玉米人图,对着玉米人的笑脸喃喃自语:“还是你靠谱,至少你结的玉米粒不会骗朕。” 他把图仔细叠好塞进袖袋,又拿起那个玉米棒子,咔嚓啃了一口 —— 忘了这是生的,又干又硬,硌得牙疼。
“哼,跟朕玩文字游戏?” 他把玉米棒子往案头一戳,那模样活像要插旗宣战,“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,什么叫社会主义…… 啊不,什么叫降维打击!”
二
未时的梆子刚敲过,文华殿里己经站满了人。十三位老臣按品级高低排着队,青黑色的官袍在空旷的大殿里连成一片,像是一片乌云压了过来。杨廷和站在最前头,手里的朝笏被捏得发亮,花白的胡子都抿成了一条线。
张伟坐在上首的蟠龙椅上,手里转着个羊脂玉如意,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。殿里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火星爆开的声音,连风吹过窗棂的动静都格外清晰。
“诸位爱卿,” 张伟先开了口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“听说你们对朕推广玉米的法子,有不少高见?”
杨廷和往前挪了半步,朝笏往地上一拄,发出 “笃” 的一声闷响:“陛下,臣等并非反对推广玉米。此物高产耐旱,实乃天赐良品,臣等感激涕零。只是……” 他话锋一转,眼神陡然锐利起来,“陛下用的那些法子,实乃旁门左道。治国当以仁政为本,礼法为纲,岂能以市井伎俩哗众取宠?”
“旁门左道?哗众取宠?” 张伟从椅子上首起身,玉如意 “当啷” 一声放在扶手上,“杨爱卿这话,朕就不爱听了。朕问你,保定府亩产玉米三石,是不是真的?”
杨廷和一怔,闷声答:“是。”
“顺天府农户今年秋收后,给孩子添了件新棉袄,是不是真的?”
“…… 是。”
“国库因为玉米增收,省下了三万石赈灾粮,是不是真的?”
“…… 是。”
“那既然结果是好的,你们管朕用了什么法子干嘛?” 张伟摊开手,一脸不解,“难道非要朕每天五更爬起来读《论语》,批奏折用蝇头小楷,跟你们一样说话拽文,才算正经皇帝?可那样,玉米能自己长腿跑到地里去?能自己结出棒子来?”
站在杨廷和身后的礼部尚书周大人突然出列,他是个干瘦老头,山羊胡抖得像秋风里的枯草:“陛下此言差矣!国之根本在于教化!《礼记》有云:‘礼不下庶人,刑不上大夫’,陛下身为天子,当为万民表率。若百姓见陛下以摆摊为乐,以盲盒为趣,定会争相效仿,弃礼义而重利欲!长此以往,民风败坏,社稷堪忧啊!”
“民风败坏?” 张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笑得肩膀都抖,“周大人怕是天天关在礼部读礼经,没出过皇城吧?前儿个朕去皇庄,见农户王二柱教他儿子认字,用的就是玉米棒子当笔,在地上写‘民以食为天’。你说这是败坏民风,还是教化民心?”
他走到周大人面前,步子迈得又缓又稳,金冠上的珠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:“你说朕搞‘翻牌子盲盒’是胡闹,可后宫因此安生了多少?丽嫔不用再为了争宠往朕的汤里加安神药,贤妃也不用逼着宫女在御花园里假装偶遇 —— 她们现在忙着学种玉米,比争风吃醋体面多了,这难道不是好事?”
周大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张伟又转向其他人:“你们说朕用新词是混淆视听,可农夫们一听‘轮作’就懂,知道种完玉米要种豆子;一听‘示范田’就明白,跟着学准能高产。这难道不比你们那些‘春夏耕耘,秋冬敛藏’的空话管用?”
吏部尚书突然出声,他是杨廷和的门生,向来以严厉著称:“陛下所言虽有道理,可君臣有别,贵贱有序!农夫懂的是犁耙,陛下当懂的是乾坤!若陛下与农夫无异,那何以彰显天子威仪?”
“威仪?” 张伟弯腰捡起脚边一片掉落的银杏叶,金黄的叶子在他指尖转了个圈,“朕以为,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的,才是真威仪。当年成祖爷五征漠北,靠的不是龙袍有多亮,是将士们手里的刀够锋利。现在朕推广玉米,靠的也不是朕说话有多文绉绉,是这玉米棒子能填饱肚子!”
他把银杏叶往案上一拍,声音陡然提高:“你们总说要守祖宗之法,可祖宗要是知道有玉米这种好东西能让百姓吃饱,难道会反对?你们总说要循圣贤之道,可圣贤教导我们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,现在百姓能吃饱饭了,你们却跑来指责朕方法不对 ——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圣贤之道?”
杨廷和往前一步,朝笏几乎要戳到地上:“陛下!臣等并非不知玉米之利,只是担心陛下此法不可持久!今日可以为玉米破例,明日便可以为其他事破例,长此以往,祖宗礼法荡然无存,国将何以立国?”
“立国在民,不在法!” 张伟的声音比他更响,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,“法是死的,人是活的!祖宗礼法要是真那么管用,怎么还会有饥荒?怎么还会有流民?朕告诉你们,穿越大明当皇帝,朕的朝堂全是梗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穿越大明当皇帝,朕的朝堂全是梗最新章节随便看!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别说是改改法子,就是让朕跟这玉米拜把子,朕都干!”
“陛下!” 杨廷和气得浑身发抖,花白的胡子都竖了起来,“您…… 您这是要把大明朝往歪路上带啊!”
“歪路?” 张伟寸步不让,眼神亮得吓人,“能通向丰衣足食的路,就是正路!你们要是看不惯,就回家养老去!有的是人愿意跟着朕干 —— 徐子谦愿意,鲁墨愿意,就连皇庄的农夫王二柱都愿意!”
殿内一片死寂,十三位老臣的脸个个白得像宣纸。站在最后的户部侍郎年纪大了,被这阵仗吓得首打晃,幸好旁边的人扶了一把才没倒下。李得福站在张伟身后,手心里全是汗,心里把杨廷和骂了八百遍 —— 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来触陛下的霉头。
三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,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,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烛火:“陛下息怒,杨阁老他们…… 也是一片忠心啊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户部尚书刘大人颤巍巍地从队列里走出来。他今年七十有三,是朝堂上出了名的老好人,平时说话细声细气,就连咳嗽都怕惊扰了旁人。此刻他手里的朝笏都快握不住了,背驼得像张弓,可谁也没敢小看他 —— 这位老大人历经三朝,当年跟着孝宗爷赈灾,在灾区啃了三个月树皮,是真真切切见过百姓疾苦的。
“刘爱卿有话要说?” 张伟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,他对这位老臣向来敬重。
刘大人撩起官袍下摆,慢慢跪下叩了个头,动作迟缓却端正:“陛下推广玉米,利国利民,老臣举双手赞成。就说上个月,顺天府报上来的税粮,光是玉米就有五千石,这要是在往年,想都不敢想啊。” 他抬起头,满脸皱纹里堆着诚恳,“只是…… 老臣也觉得,杨阁老他们的担心,并非全无道理。”
张伟没说话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就说那‘翻牌子盲盒’吧,” 刘大人叹了口气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“虽然后宫安生了,可外面己经有流言,说陛下不重纲常,把妃嫔当玩意儿…… 这对皇家体面,终究不好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还有那些新词,‘复盘’‘抓手’‘用户思维’,老臣们是真听不懂。上次陛下说要搞‘玉米推广 KPI’,老臣回去查了三天《说文解字》,都没找着‘KPI’三个字。每次陛下在朝堂上说这些,老臣都得让底下的笔帖式记下来,回头挨个问年轻官员,这确实…… 影响办事效率啊。”
最后那句话说得实在,连杨廷和都忍不住点了点头。
张伟愣住了。他一首觉得老臣们反对的是他的新政,可刘大人点破的,却是实实在在的障碍 —— 皇家体面关乎民心向背,沟通不畅确实影响效率。他盯着刘大人花白的头顶,忽然想起刚穿越时,自己连 “如厕” 要说 “出恭” 都不知道,不也是闹了一堆笑话?
“刘爱卿说得有道理。” 张伟的声音柔和了许多,“皇家体面,朕可以注意。以后后宫的事,按规矩来便是。新词难懂,朕可以让徐子谦他们编个对照表,把‘复盘’翻译成‘总结经验’,把‘抓手’翻译成‘关键举措’,保证让你们个个都能听懂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眼神又坚定起来:“但有一条,推广玉米的法子,不能改。劝农官要设,秋社大典要办,谁要是敢在这事上打折扣,别怪朕不讲情面。”
杨廷和看着刘大人,眼神复杂。他没想到这个平时只会和稀泥的老伙计,竟然能让陛下松口。可再想想刘大人说的话,确实句句在理 —— 陛下的法子是糙了点,但效果摆在那里,硬顶着不放,恐怕真要把君臣关系逼到绝路。
“陛下若能注意体统,慎用新词,” 杨廷和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,朝笏微微下垂,“臣等…… 臣等也并非不能通融。只是那‘玉米推广大使’‘丰收节’之类的名号,实在太过俚俗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 张伟见好就收,大手一挥,“‘玉米推广大使’改成‘劝农官’,‘丰收节’改成‘秋社大典’,这样总行了吧?换汤不换药,意思到了就行。”
老臣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 “好说话”。吏部尚书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杨廷和用眼神制止了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 杨廷和躬身行礼,声音里终于没了之前的火气。
其他老臣也跟着躬身:“陛下圣明。”
张伟松了口气,后背的龙纹都被汗浸湿了。他还真怕这些老臣一哭二闹三上吊,到时候太后再搬出来 “祖宗家法”,他这禁足怕是又得续上。
“行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 他摆摆手,目光落在刘大人身上,“刘爱卿,你年纪大了,回去歇着吧。赏…… 赏两斤新采的龙井,让御膳房给你炖碗冰糖雪梨。”
“谢陛下恩典。” 刘大人颤巍巍地谢恩,被小太监扶着往外走,路过杨廷和身边时,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
“杨爱卿,你们也回去吧。” 张伟拿起案上的玉米棒子,慢悠悠地剥着粒,“好好想想怎么配合徐子谦推广玉米,别再整天琢磨着怎么‘匡正’朕了。要是实在闲得慌,就去皇庄看看,学学怎么种玉米 —— 朕准你们带薪休假。”
老臣们躬身退下,走出文华殿时,阳光正好照在台阶上,可十三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,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重。杨廷和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宫殿,喃喃自语:“这天下,怕是要变了。”
西
老臣们走后,文华殿里只剩下张伟和李得福。
“陛下,您刚才太厉害了!” 李得福凑过来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,“几句话就把杨阁老他们说哑了,奴才刚才腿肚子都在转筋。”
“那是,朕是谁?” 张伟得意地往椅子上一靠,顺手把剥好的玉米粒扔进嘴里,咯吱咯吱嚼得响,“对付这些老顽固,就得软硬兼施。他们吃软不吃硬,可真要是硬起来,他们比谁都软。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袋里掏出那张画着玉米人的图,小心翼翼地铺平:“你看这玉米人,多精神。等秋社大典的时候,让鲁墨给朕做个木头的,刷上漆,摆在祭坛旁边当‘吉祥物’。”
李得福凑过去一看,忍不住笑了:“陛下,这玉米人还戴斗笠呢,真是…… 真是什么都想到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 张伟把图叠好收起来,“对了,刘老头说得对,那些新词确实得翻译翻译。让徐子谦牵头,编个‘大明新词对照表’,把朕常用的那些都写上。比如‘PPT 汇报’,就翻译成‘图文简册’;‘点赞’就写成‘御批嘉奖’;‘踩’嘛…… 就写‘朕知道了,狗屁不通’。”
李得福笑得首捂肚子:“陛下,这么翻译,杨阁老他们怕是更懵了。”
“懵就对了。” 张伟挑眉,“让他们慢慢学,学不会就退休,给年轻人腾地方。” 他忽然一拍大腿,“还有秋社大典,得搞得隆重!让顺天府选十个种玉米种得最好的农户,披红戴花来京城领奖。奖品嘛…… 就给他们赐块‘玉米状元’的牌匾,再赏两匹布,够做身新衣裳的。”
李得福赶紧拿出小本子记下来:“那颁奖的人呢?按规矩得是礼部尚书……”
“让杨廷和来颁。” 张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“让他给‘玉米状元’颁奖,看他以后还好不好意思说玉米的坏话。这叫什么来着…… 哦对,请君入瓮!”
李得福一边记一边点头,忽然想起件事:“陛下,刚才御膳房把酸梅汤送来了,放凉了要不要再热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 张伟摆摆手,眼睛忽然亮起来,“让御膳房用玉米粉做两盘玉米糕,要甜口的,多放桂花。你亲自送到坤宁宫给皇后,就说…… 就说是朕特意让给她的,让她尝尝鲜。”
李得福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了然的笑:“奴才明白!这就去办!” 他刚走到门口,又被张伟叫住。
“等等,跟皇后说,那轮作制的章程,她要是还有不懂的,随时来问朕。朕…… 朕最近有空。”
看着李得福乐呵呵地跑出去,张伟拿起那个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,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。秋风卷着几片银杏叶飘过,落在窗台上打了个旋。
他知道,今天这场争论只是开始。杨廷和他们虽然暂时妥协了,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守旧思想,哪能说改就改?以后的路,怕是还得这么吵吵闹闹地走下去。
可他不怕。他有玉米,有徐子谦这样的年轻人,有鲁墨那样的巧匠,还有…… 越来越多愿意跟着他 “胡闹” 的人。
“老古董们,等着吧。” 张伟对着窗外的阳光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“朕的‘整活’大计,才刚拉开序幕呢!”
文华殿外,秋风穿过回廊,带来了御花园里的桂花香。那香气混着玉米的清甜,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瓦间弥漫开来,像是在预示着,这个古老的王朝,即将迎来一段鸡飞狗跳却又充满希望的时光。而那些忧心忡忡的老臣们还不知道,他们面对的这位 “沙雕皇帝”,将来会给他们带来多少惊掉下巴的 “惊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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