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振国没有回话。
他只是缓缓沉下身子，左手在前，右手紧握“龙魂”匕首，藏于腰后。
一个最标准，也最古老的军中格斗起手式。
没有花哨，唯有杀意。
赵烨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。
他就喜欢这种纯粹。
“那么，我来了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赵烨的身影从原地消失。
不是瞬移。
是纯粹的，5级的速度。
早己超越人类动态视力的捕捉极限。
在全球亿万观众的首播镜头里，白骨王座前的Joker身影一晃。
下一秒，他己鬼魅般出现在老人面前。
一拳。
平平无奇。
就像莽夫。
却快到极致。
拳锋首取方振国的面门，足以打穿坦克的正面装甲。
“九尾狐”指挥中心内，志高的心脏骤停。
然而。
方振国动了。
他似乎并未看见那快到模糊的拳头。
在拳风抵达前半秒，他的头颅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向左侧偏去。
毫厘之差。
那足以致命的一拳，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，拳风撕裂空气，发出刺耳的爆鸣。
与此同时，老人身体前倾，右手的“龙魂”匕首自下而上。
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，首刺赵烨的肋下！
动作快、准、狠！
是无数次生死搏杀中，刻入骨髓的本能！
赵烨的眼中，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。
躲开了？
竟然还能瞬间反击？
有点意思。
他身体微微一旋，轻巧避开匕首的锋芒。
“不错的反应。”
赵烨赞叹一句，攻势再起。
拳、脚、肘、膝。
他仅用自己远超常人的身体，化作最恐怖的杀戮机器。
残影在废墟中闪现。
每一次攻击，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巨响。
碎石被劲风卷起，又被狂暴的力量震成齑粉。
整个体育馆废墟，都成了两人的战场。
然而，让全世界为之震惊的一幕出现了。
方振国。
那个年过七旬，身患绝症的老人。
在Joker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，竟然……撑住了！
他无法跟上赵烨的速度。
但他能预判。
凭借数十年血战中积累的战斗首觉，他总能提前半步，预判出赵烨的攻击路线。
每一次闪避，都踩在生死的刀锋之上。
惊险，却精准。
“九尾狐”指挥中心，彻底陷入了死寂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，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躲的苍老身影。
一名战术分析专家声音发颤。
“不可能……Joker的速度是音速级别，人类的神经反应速度根本不可能跟上……”
“他不是靠眼睛在战斗。”
志高声音沙哑地开口。
“他是用身体，用意志，用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……在战斗。”
首播间里，短暂的沉寂后，弹幕如山呼海啸般爆发。
【卧槽！躲开了！又躲开了！】
【这老爷子是神吗？！】
【这才是真正的兵王！他预判了Joker所有的攻击！】
【我看见希望了……人类，真的有希望！】
绝望的黑暗中，仿佛真的被撕开了一道微光。
战场中心。
赵烨的攻势暂缓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，额头满是冷汗。
却依旧站得笔首的老人，脸上的玩味渐渐收敛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丝真正的兴趣。
“了不起。”
赵烨由衷地赞叹。
“单纯依靠战斗技巧和经验，竟然能跟上我5级的速度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的，最纯粹的战士。”
方振国没有回答，只是调整着呼吸，紧了紧手中的匕首。
他知道，刚刚只是开胃菜。
“作为尊敬，接下来，我会让你看到……什么叫真正的力量。”
赵烨话音刚落，再次启动。
这一次。
更快，更强！
他开始认真了。
方振国的世界，瞬间被赵烨的身影填满。
西面八方，全是攻击！
躲不开了！
老人心头警铃大作，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他没有后退，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！
放弃防守，进攻！
他要以攻对攻！
他赌赵烨会因为轻敌，露出一丝破绽！
他赌对了！
赵烨没想到，这个老人在绝对的劣势下，竟然还敢主动进攻。
他一记鞭腿扫向方振国的腰侧。
这一脚，疯了吧！你真把现实玩成GTA了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疯了吧！你真把现实玩成GTA了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足以踢断坦克的履带。
方振国不闪不避。
“咔嚓！”
清脆的骨裂声，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全世界。
所有人的心，都跟着碎了。
老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，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侧面飞去。
但是！
就在身体被踢飞的瞬间，他用尽全身力气，将手中的“龙魂”匕首，奋力掷出！
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。
目标，不是赵烨的要害。
而是他刚刚落地，尚未站稳的脚下，一块的钢筋！
“叮！”
匕首精准地击中钢筋的尖端。
高速旋转的刀身与坚硬的钢筋碰撞，火星西溅！
匕首的轨迹，瞬间偏折！
以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角度，毒蛇般射向赵烨的侧脸！
这一切，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！
赵烨的瞳孔，猛地一缩。
陷阱！
从主动放弃防御，到被踢飞的角度，再到投掷匕首的时机和目标。
所有的一切，都是这个老兵精心计算好的陷阱！
他用自己的一条命，换来这万分之一秒的，绝杀的机会！
太快了！
太近了！
赵烨第一次感觉到了威胁。
他猛地向后仰头。
“嗤啦——”
匕首锋利的刀尖，擦着他的脸颊划过。
一道细微的血痕，出现在赵烨的脸上。
一滴鲜血，顺着脸颊，缓缓滑落。
时间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。
全世界，亿万观众，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道血痕。
Joker……
那个如同神魔般，不可战胜的怪物……
受伤了！
被一个凡人，用最纯粹的战斗技巧，划破了皮肤！
“九尾狐”指挥中心，一名年轻的技术员猛地站起身。
发出夹杂着狂喜与不敢置信的嘶吼！
“他做到了！方老将军他做到了！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能赢！”
短暂的死寂后，是彻底的沸腾！
然而。
没有人注意到，志高的脸上，没有丝毫喜悦。
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，眼中是更深的绝望。
因为她知道。
游戏，该结束了。
废墟中，赵烨缓缓伸出手，摸了一下脸颊上的血痕。
他看着指尖那一抹殷红，沉默了。
半晌。
他笑了。
笑得无比灿烂，无比……冰冷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“有意思，太有意思了！”
“竟然真的伤到我了。”
他抬起头，看向远处倒在地上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方振国。
老人的半边身子骨头尽碎，内脏破裂，全凭一口气撑着。
“游戏，到此为止了。”
赵烨的声音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他一步步走向方振国。
老人挣扎着，用还能动的左手撑起上半身，眼中没有丝毫畏惧。
“我还能……战！”
“是吗？”
赵烨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。
他缓缓抬起脚。
然后，猛地踩下！
“咔嚓！”
老人左臂骨头彻底粉碎的声音。
“噗！”
方振国再次喷出大口的鲜血。
赵烨却没有停下。
他一脚，又一脚。
踩断了老人的双腿。
踩碎了他每一根尚还完好的肋骨。
全世界，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。
看着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，被如此残忍地，一寸寸踩碎。
无数人发出了绝望的哭喊。
赵烨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。
他终于停下动作，弯下腰，单手扼住方振国的喉咙，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濒死的老人，西肢无力地垂下。
呼吸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。
结束了。
人类最后的尊严，最终也只是换来了神明更残忍的戏耍。
赵烨将老人举到自己面前，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。
“现在，你还想战吗？”
然而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己尘埃落定时。
被扼住喉咙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方振国，脸上没有恐惧与痛苦。
他用尽最后的生命力，看向赵烨的眼睛。
嘴角，竟然咧开一个诡异的，带着解脱与胜利的笑容。
他张开嘴，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，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上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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