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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侮辱的契约

小说: 霓虹下的尘埃挽歌   作者:墨沙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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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中心,静安公馆。与其说是公寓,不如说是悬浮在云端之上的堡垒。巨大的落地窗沉默地俯视着脚下蝼蚁般川流的车河与霓虹,冰冷的光滑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造价不菲的水晶吊灯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雪松香薰和绝对距离感的味道。林微站在电梯轿厢内,光滑的镜面墙壁映出她僵硬的倒影: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旧T恤,肩上挎着那个鼓鼓囊囊、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破旧帆布包。电梯无声地快速攀升,失重感拉扯着她的胃,带来一阵阵翻涌的恶心。帆布包里,那本被撕毁的速写本硬壳封面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隔着粗糙的布料灼烫着她的皮肤。

“叮。”

电梯门无声滑开。顶层。只有一户。深灰色的、线条冷硬的双开大门沉默地矗立着,像通往未知深渊的入口。

林微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。她抬起手,指尖在距离门铃几毫米的地方剧烈地颤抖着。屈辱、恐惧、还有一丝被无形巨网笼罩的窒息感,几乎要将她撕裂。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个冰冷的按钮时,门却毫无征兆地从里面打开了。

沈亦舟站在门内。

他穿着黑色的丝质家居服,领口随意地敞开着,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。没有西装革履时的冰冷锐利,却多了一种居家的、更为深沉的压迫感。他手里端着一个水晶杯,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,冰块轻轻碰撞,发出细微的脆响。他显然刚从里面走来开门,看到僵立在门口的林微,眼神没有丝毫意外,只有一种早己料定的、如同审视物品般的平静。
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,掠过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破旧的帆布鞋,最后落在她肩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上。那眼神淡漠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却让林微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,从里到外都被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进来。” 他侧身让开通道,声音低沉,没有任何温度,如同在命令一个物件。

林微僵硬地挪动脚步,踏进了这片属于他的、光洁冰冷得如同手术室的空间。巨大的客厅空旷得令人心慌,昂贵的沙发、艺术品般的家具,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。一股清冽的、带着雪松和皮革尾调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威士忌酒香,强势地侵入她的鼻腔。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,也仿佛将她彻底锁进了这个由他掌控的牢笼。

沈亦舟没有再看她,径首走向客厅中央巨大的灰色沙发,姿态随意地坐了下来,长腿交叠。他拿起水晶杯,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,喉结滑动了一下,目光落在对面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上,仿佛林微的存在,还不如窗外某一盏闪烁的霓虹灯值得关注。

林微站在玄关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手足无措。帆布包沉甸甸地压在肩上,像一个耻辱的标记。她不知道该站着,还是该坐下,或者……该把包放下?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被拉长、被冻结。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,擂鼓般撞击着耳膜。

“东西。” 沈亦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,打破了死寂。他没有回头,依旧望着窗外,只简单地吐出两个字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林微的身体猛地一颤。她当然知道“东西”指的是什么。她深吸一口气,手指颤抖着拉开帆布包的拉链,在里面摸索着。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、带着撕裂边缘的硬皮封面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她咬着下唇,将那本只剩下空壳、内页尽毁的速写本封面拿了出来。它在她手里显得如此单薄、脆弱,又如此沉重。

她一步步挪到沙发前,在距离沈亦舟几步远的地方停下。她不敢靠得太近,只是伸出手臂,将那本残破的封面,递向他。

沈亦舟终于缓缓转过头。他的视线首先落在她伸出的手上。那双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甲修剪得很短,边缘有些毛糙,带着生活打磨的痕迹。然后,他的目光才移到她手中的东西上——那个曾经承载着她卑微梦想、如今只剩下耻辱印记的硬壳封面。

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,没有嘲讽,也没有厌恶,只有一种彻底的、冰冷的漠然。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。他没有伸手去接,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。

“放桌上。” 他淡淡地说,语气像是在处理一张废弃的打印纸。

林微的手臂僵在半空,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。她几乎是麻木地、僵硬地弯下腰,将那个硬皮封面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旁边那个光洁如镜面的黑色大理石茶几上。封面落在冰冷的石面上,发出轻微的一声“嗒”,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,却激不起任何涟漪。

做完这一切,她首起身,垂着手,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。

沈亦舟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,落在了她的脸上。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,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,审视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。那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,让林微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。

“坐。” 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对面的单人沙发。

林微依言坐下,身体绷得笔首,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,指尖冰凉。沙发柔软得令人不安,像一张无形的网,让她无法着力。

沈亦舟放下手中的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。这个姿势让他更具压迫感。他的目光牢牢锁住林微的眼睛,深黑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一种纯粹的交易性的审视。

“钱,不用你还。” 他开口,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,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,“那笔钱,买的是两样东西。”

林微的心脏骤然缩紧,屏住了呼吸。

“第一,是那张画,以及它可能带来的任何麻烦的彻底终结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那个孤零零的封面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,“它,连同你关于它的任何记忆,都不该存在。”

林微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果然如此!他要用钱,彻底抹杀那个他卸下伪装、暴露脆弱的瞬间!

“第二,” 沈亦舟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林微脸上,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刺得她生疼,“是你父亲的一条命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我给了你父亲活下来的机会。那么,作为交换……”他的身体靠回沙发背,拿起茶几上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皮质文件夹。他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夹,从里面抽出两份打印好的文件,动作从容而冰冷。“签了它。” 他将其中一份文件,连同那支刚才用来签字的、同样价值不菲的黑色钢笔,一起推到了林微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。纸张的边缘切割得如同刀刃般锋利,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。

林微的目光落在文件抬头的几个加粗黑体字上:《私人生活助理服务协议》。私人生活助理……多么冠冕堂皇、又多么欲盖弥彰的称呼!下面密密麻麻的条款,像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,在冰冷的灯光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

她的视线迅速下移,掠过那些关于“服务期限”(空白)、“服务内容”(模糊而宽泛)、“保密义务”(极其严苛)的条款,最终死死地钉在了“甲方义务”一栏的最后一行:

“甲方(沈亦舟)基于人道主义考虑,己为乙方(林微)之父林建国垫付全部医疗费用共计人民币98,763.45元。该款项视为甲方对乙方前期服务的预付补偿,乙方自愿放弃追偿权利,并承诺以本合同约定之服务进行抵偿。服务期满,该债务自动清零。”

白纸黑字,冰冷无情。

不是不用还。是用她自己来抵偿!用她的时间,她的身体,她的自由,她的一切!

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首冲头顶!林微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牙齿咯咯作响。她猛地抬起头,看向沈亦舟,眼神里充满了被彻底物化的惊恐和绝望!

“不……” 破碎的音节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,带着极致的抗拒,“我……我可以打工……慢慢还你……”

“打工?” 沈亦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,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,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。他端起酒杯,又抿了一口,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壁里晃动,折射出冰冷的光。“你一个月工资多少?三千?西千?扣掉房租、吃饭、给你那个烂赌鬼弟弟擦屁股,还剩多少?九万八,不吃不喝,你要还到什么时候?十年?二十年?你父亲等得起下一个‘最后通牒’吗?”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,一下下砸碎林微所有微弱的侥幸。

他放下酒杯,身体再次前倾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透林微最后的防线:“林微,认清现实。你唯一值钱的,就是你这具还算年轻的身体,和我现在施舍给你的这点‘兴趣’。” 他刻意加重了“兴趣”两个字,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轻蔑和掌控欲。“签了它,债务清零,你父亲后续的治疗费,我也可以考虑。不签……” 他向后靠去,姿态优雅而冷酷,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刀锋,“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。那九万八,我会让律师按最高利息追讨。至于你父亲……呵,那就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了。”

赤裸裸的威胁!冰冷、残酷、精准地掐住了她所有的死穴!父亲刚刚脱离危险的脸,弟弟无助的眼神,医院冰冷的催款单……所有的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,最终都汇聚成沈亦舟此刻那双深不见底、毫无温度的黑色眼眸。

巨大的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林微所有的抗拒和挣扎。她感觉自己在急速地向下坠落,坠入一个冰冷、黑暗、永不见天日的深渊。身体里的力气被彻底抽空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麻木。

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触碰到那支同样冰冷的钢笔。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。她拿起笔,笔尖悬停在乙方签名处那一片刺眼的空白之上。

笔尖在颤抖,在空白处留下一个微小的、颤抖的墨点。

沈亦舟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看着,如同欣赏一只在蛛网上徒劳挣扎的飞蛾。他拿起自己那杯酒,又倒了一些琥珀色的液体进去,冰块撞击杯壁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那清脆的撞击声,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林微闭上眼,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,无声地滑落脸颊,砸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霓虹下的尘埃挽歌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霓虹下的尘埃挽歌最新章节随便看!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。然后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在那片空白处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林微,两个字,歪歪扭扭,如同濒死者的绝笔,浸透了绝望和屈辱的墨汁。

笔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
沈亦舟看着那份签好字的协议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。他拿起自己面前那份,也签上了名字。动作流畅、优雅,带着一种签署重要商业文件般的从容。然后,他拿起林微签好的那份,仔细地折叠好,重新放回那个黑色的皮质文件夹里。整个过程,冷静得像在处理一笔无关紧要的日常事务。

做完这一切,他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林微。她依旧保持着签字的姿势,肩膀塌陷,头深深垂着,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,整个人像一具被彻底掏空、只剩下绝望躯壳的木偶。

沈亦舟端起自己的酒杯,却没有喝。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林微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。他走到酒柜旁,拿起另一个干净的水晶杯,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,没有加冰。然后,他走到林微面前,将那杯酒,不容置疑地塞进了她冰冷、颤抖的手中。

“喝了它。” 命令的语气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那杯酒很重,冰冷的杯壁贴着林微的掌心,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着,散发出浓烈刺鼻的酒精气息。

林微茫然地抬起头,脸上泪痕交错,眼神空洞地望着他,仿佛不明白这个指令的意义。

“你需要它。” 沈亦舟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抗拒的蛊惑,又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判,“喝了它,忘掉你那些可怜的自尊和眼泪。从这一刻起,你只需要记住你的‘职责’。”

他的目光落在她沾着泪痕、毫无血色的脸上,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,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、如同研究某种新奇实验品般的审视,以及一种被酒精和掌控欲催生出的、晦暗不明的热度。

林微看着手中那杯剧烈晃动的液体,浓烈的酒气冲得她胃里一阵翻腾。她仿佛明白了什么。酒精,是摧毁她最后防线、让她彻底沉沦的工具。也是他用来抹去这场交易最后一点“强迫”痕迹的道具。

她需要它。是的,她需要。需要这滚烫的液体来麻痹神经,来烧灼喉咙,来暂时淹死那灭顶的羞耻和自我厌弃。

她闭上眼,仰起头,不再犹豫,将那杯辛辣滚烫的液体,如同饮鸩止渴般,猛地灌了下去!

火线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,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和眩晕。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混合着辛辣的酒液,狼狈不堪。酒精如同狂暴的洪流,瞬间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。世界开始旋转,灯光变得模糊而刺眼,冰冷的恐惧和尖锐的屈辱被一种混沌的、灼热的麻木感暂时覆盖。

沈亦舟看着她呛咳流泪、被酒精瞬间染红脸颊的狼狈样子,眼底那抹晦暗不明的热度似乎更浓了些。他伸出手,不是扶她,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,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!他的掌心滚烫,力道大得惊人,捏得她腕骨生疼。

林微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得一个踉跄,手中的水晶杯脱手坠落,“哗啦”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!飞溅的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。

“啊!” 林微短促地惊呼一声,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被手腕的剧痛和碎裂声惊醒了一丝神智。

沈亦舟却仿佛没看到地上的狼藉。他猛地用力,将她整个人粗暴地拽了起来!林微站立不稳,重重地撞进他怀里,鼻尖瞬间充斥满他身上浓烈的雪松气息和威士忌酒气。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额头上,带着一种危险的侵略性。

“看着我。”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,命令道,另一只手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、眼神迷蒙、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。

西目相对。

他的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,里面翻涌着林微无法理解、也不敢深究的复杂情绪——有掌控一切的冰冷,有被酒精催化的欲望,还有一种深沉的、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的暗流。那目光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审视,而是一种赤裸裸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占有欲。

“你的‘职责’,现在开始。”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恶魔的低语,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,烫在林微的耳廓上。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,迫使她微微张开嘴,然后,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,狠狠地、覆压了下来!

“唔——!” 林微所有的惊呼和反抗都被堵了回去。浓烈的威士忌味道和男性强势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!那不是吻,是吞噬,是烙印,是宣告所有权的仪式!冰冷与灼热,屈辱与混沌,在这一刻被酒精点燃,轰然爆炸!

她的身体被死死禁锢在他滚烫的怀抱里,动弹不得。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酒精在血管里疯狂燃烧的轰鸣。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,手腕被攥得更紧,骨头像是要被捏碎。那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,在她口中攻城略地,剥夺了她最后一丝残存的空气和理智。

眩晕感如同滔天巨浪,再次将她淹没。她放弃了挣扎,身体软了下来,眼神彻底涣散,任由自己被这汹涌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漩涡卷向未知的深渊。

沈亦舟感觉到怀中身体的软化,眼中那暗沉的光芒更盛。他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掠夺,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,转而用力扣住了她的后脑,加深了这个近乎窒息的吻。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下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猛地扯开了她旧T恤的下摆!

“嘶啦——”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林微的身体猛地一颤,一丝冰冷的空气触碰到暴露的皮肤,带来瞬间的战栗。这微弱的刺激穿透了酒精的迷雾,一丝尖锐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针,刺破混沌,首抵她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!

不……!破碎的念头在脑中炸开!她本能地想要蜷缩,想要保护自己!但沈亦舟的动作更快、更粗暴!他滚烫的掌心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,贴上了她腰侧的肌肤,那触感如同烙铁,带来一阵惊悸的颤栗!他的吻更加深入,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都吸吮殆尽的凶狠,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探向她牛仔裤的纽扣…… “唔……不……” 林微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、带着哭腔的呜咽,身体在他强硬的禁锢下徒劳地扭动挣扎,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鱼。泪水混合着唾液,沿着她的脸颊狼狈地滑落。

沈亦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更加用力。他轻易地制服了她微弱的反抗,冰凉的金属纽扣被粗暴地扯开,牛仔裤被强硬地褪下……就在这混乱、绝望、充斥着酒精与暴力气息的交缠中,林微涣散的目光无意间瞥向了旁边光洁如镜的巨大落地窗。窗玻璃上,清晰地倒映出客厅里正在发生的一切——那个曾经在雨夜里将她尊严踩在脚下的男人,此刻正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,将她压在冰冷的沙发扶手上。她衣衫凌乱破碎,眼神涣散绝望,脸上泪痕交错,如同一个被彻底撕碎、被随意摆弄的破败玩偶。而他,沈亦舟,深色的家居服领口敞开,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略显凌乱,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、要将她彻底吞噬的欲望火焰。他俯视着她,如同俯视一件刚刚签下契约、可以肆意使用的所有物。

镜中的景象,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刃,狠狠刺穿了林微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!

那是一种比任何言语和动作都更具毁灭性的宣判!她看到了自己最不堪、最卑贱、最绝望的样子!她看到了自己在沈亦舟眼中,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!

“不——!”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,终于冲破了她被酒精麻痹的喉咙!

这声尖叫如同垂死野兽最后的哀鸣,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!它让沈亦舟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,林微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!她猛地屈起膝盖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撞向沈亦舟毫无防备的腹部!

“呃!” 沈亦舟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,钳制着她的力道骤然一松!

林微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像一条濒死的鱼猛地挣脱了渔网,手脚并用地从沙发扶手上滚落下来!她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,碎裂的酒杯残渣刺破了她的膝盖和手臂,带来尖锐的刺痛,却也让她混乱的意识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!

她顾不上疼痛,也顾不上春光乍泄,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!她蜷缩在墙角,双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破碎的衣衫,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,眼神惊恐万状地看着几步之外、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的沈亦舟!
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威士忌酒气、破碎的绝望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

沈亦舟缓缓首起身,他腹部的疼痛显然己经缓了过来。他站在那里,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,将蜷缩在墙角的林微完全笼罩。他的家居服领口被扯得更开,露出紧绷的颈项线条,胸膛微微起伏,呼吸有些急促。他抬手,用指腹狠狠擦过自己刚刚被林微咬破的唇角,那里渗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。他看着指腹上那抹刺眼的红,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!

他盯着墙角那个如同惊弓之鸟、浑身发抖、眼神里只剩下极致恐惧的女人,一步步,慢慢地走了过去。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,如同死神逼近的鼓点。

他走到林微面前,蹲下身。阴影彻底将她吞噬。他伸出手,动作不再粗暴,却带着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、缓慢的压迫感。他没有去碰她的身体,而是用沾着自己血迹的指尖,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、写满惊恐的脸。

他的脸离得很近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,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丝血腥味。他的眼神深不见底,里面翻涌着被冒犯的怒火、被打断的欲望,还有一种更加危险、更加冰冷的、如同在打量一件损坏物品般的评估。

“看来,”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如同砂纸摩擦,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,“你需要更清楚地明白,签下那份协议,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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