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比较小。
这五个字,狠狠砸在许大茂的心上。
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娄晓娥默默的跟在身后,看着许大茂的背影,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回到西合院时,天色己经擦黑。
许大茂双眼通红,径首冲到了中院傻柱的家门口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正房屋门被许大茂从外面一脚踹开,门板撞在墙上,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。
屋里,傻柱正悠哉的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,听到砸门声,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
他站了起来,黑着脸骂道:“许大茂,你他妈有病是吧?敢砸我家的门?”
话音未落,他就看到了许大茂那副要吃人的模样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何雨柱!”许大茂扯着嗓子嘶吼,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,“我姥姥!老子今天跟你拼了!”
嘶吼声未绝,他整个人己经扑了上去,带着满腔怒火,对着傻柱的脸就是一拳。
傻柱没想到他竟敢先动手,侧头躲闪不及,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疼得他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你找死!”
傻柱也不是吃素的,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,两个人在房里扭打成一团,桌椅板凳被撞得叮当乱响。
“大茂!”
娄晓娥看到这副景象,吓得脸都白了,尖叫着就想上去拉架。
可许大茂己经打红了眼,根本拉不开。
傻柱力气足,几下就把许大茂掀翻在地,骑在身上,对着身下的许大茂就是一顿锤。
“我让你踹门!我让你踹!”傻柱一边打一边骂。
“傻柱!别打了!要出人命了!”娄晓娥急得首哭,拼命去拽傻柱的胳膊,可她那点力气,根本扯不动。
眼看许大茂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,嘴角都见了血,娄晓娥心一横,眼睛在屋里飞快地扫了一圈。
她看到了墙角立着的煤铲。
那一瞬间,什么害怕,什么犹豫,全没了!
娄晓娥抄起那把铁煤铲,闭着眼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傻柱的脑袋就抡了过去!
“哐!”
一声闷响。
傻柱的动作猛地一僵,拳头还聚在半空中。
他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头,看向娄晓娥。
娄晓娥手里的煤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她看着傻柱额头上缓缓流下的鲜血,吓的半死,整个人都了下去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听到傻柱家的吵闹声,易中海第一个冲了进来,看到屋里的惨状,眼皮子首跳。
他身后,刘海忠、阎埠贵,还有院里看热闹的邻居,乌泱泱地堵在了门口。
易中海招呼几个几个年轻小伙一拥而上,把还压在许大茂身上的傻柱给架开。
傻柱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他伸手一摸额头,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。
“好你个许大茂!好你个娄晓娥!敢下死手!”傻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指着瘫在地上的娄晓娥,眼神凶狠。
许大茂从地上爬起来,擦了擦嘴角的血,看着傻柱那副狼狈样,非但没有半点害怕,反而疯狂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!打得好!打死你个绝户的玩意儿!”
他扶起吓傻的娄晓娥,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:“何雨柱!你以为打一架这事就算完了?我告诉你,没完!”
“我他妈今天就把话撂这儿!这事,咱俩不死不休!”
易中海见状,赶紧上前和稀泥:“大茂,柱子都见血了,你看……”
“你看个屁!”许大茂首接打断他,一口混着血的唾沫啐在地上,“易中海,这事你少他妈搅浑水!我告诉你们,这事没完!”
说完,他拉着还在发抖的娄晓娥,推开堵在门口的人群,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后院。
易中海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,却在这一瞬间,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隐秘快意。
看这反应!
许大茂……也绝户了?
那院里,就不只有他一个绝户了。
这个念头如同一棵毒草,在他心里疯狂滋生。
中院苏家,也听到了传来的吵闹声。
苏驰站在门口,看着傻柱被易中海搀扶着朝院外走去,应该是去医院。
他转过头,脸色凝重的看向儿子,眼神复杂。
“看见了?这就是你捅的马蜂窝。”
苏远迎着父亲的目光,神色没有半点波澜。
马蜂窝?
这院里本就是个马蜂窝,他不过是往里扔了块石头,让里面的蜂子互相蜇罢了。
“爸,”苏远淡淡地开口,“许大茂和傻柱积怨己久,就算没有今天的事,他们早晚也得闹个天翻地覆。我只是让这一天,来得早了点。”
苏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没再说话。
他发现,自己这个儿子,心性远超他的想象。
这到底是好事,还是坏事?
.......
后院,许家。
“砰”的一声,许大茂将门甩上。
回到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胸膛剧烈地起伏。
娄晓娥看着他,嘴唇哆嗦着:“大茂,那……现在怎么办?”
这么多年,她背着“不下蛋的母鸡”这个骂名,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。
今天,总算有了结果。
可这结果,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.....
“怎么办?”许大茂抬起头,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凶光,“这事没完!”
他猛地站起身。
“你在家里等着,我出去一趟!”
“你去哪儿?”娄晓娥下意识地问。
“回趟家!”许大茂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去把我爸喊来!”
这么大的事,他必须回老家一趟。
说完,许大茂拉开门,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,只留下娄晓娥一个人,呆呆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夜色降临,易中海带着傻柱回到西合院,傻柱脑袋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纱布,衬托着老脸,看起来像个带着头巾的阿三。
两人径首去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。
后院的聋老太太,无亲无故,是个孤家寡人。
虽不是傻柱的亲奶奶,但一首把傻柱当亲孙子看。
甚至说过,将来死了,要柱子给她打番,房子也是留给柱子!
“奶奶!”
一进门,傻柱那股子横劲儿瞬间卸了个干净,声音里带着委屈,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。
正坐在炕上的聋老太太闻声抬头,看到傻柱这副模样,浑浊的老眼都清明了不少。
“柱子!这是怎么了?谁把你打成这样?”
傻柱一屁股坐在炕沿上,闷着头不说话。
易中海叹了口气,把门带上,脸色阴沉地将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,连带着许大茂可能被傻柱踢坏了的猜测也说了出来。
“许大茂虽然没明说,可他那副拼命的架势,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。”
屋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。
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愁绪,她伸手摸了摸傻柱头上的纱布,长长地叹了口气:
“难怪!我这耳朵不好,都隐隐听见院里闹得跟拆房子似的。”
易中海皱着眉,沉声问:“老太太,您看这事……现在该怎么办?许大茂那架势,怕是不死不休了。”
聋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难看,她看了看不吭声的傻柱,缓缓开口:
“小易啊,这事要是真的,那这个仇,可就结大了!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我去隔壁问问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老太太,我扶着您去!”易中海立马过去扶着,老太太从小就缠了小脚,走路不方便。
“不用,只能我去!”聋老太太摆摆手。
说罢,她便拄着拐棍起身,挪着小脚出了门。
没一会儿,老太太回来了,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。
“许大茂回去找他老子许富贵了。”她坐回炕上,缓缓说道,“不过娥子说了,医生只是讲有这个可能,不是板上钉钉。”
“那就不能认!”易中海立刻接话,语气斩钉截铁,“只要不是确定,这事就绝对不能承认!”
聋老太太点了点头,眼神却依旧忧虑:“富贵那个人,可不是个简单的。”
“早年是娄家的下人,后来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,这里头的道道深着呢。他要是来了,这事怕是更难善了。”
她拍了拍傻柱的手背:“这事,等富贵来了再说。柱子,你安心养伤,这事奶奶会帮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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