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，许家。
一股浓郁的中药味，从许家飘散出来，笼罩着整个后院。
许富贵推门进来，许大茂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，急切地迎上去。
“爸，您回来了？怎么样？”
许富贵看着儿子那张焦急的脸，嘴角挤出一丝冷笑：“还能怎么样？易中海跟何雨柱那孙子，咬死了不认，一分钱都不愿意赔！”
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，眼神阴鸷：“你放心，爸己经安排好了。既然他们给脸不要脸，爸也不是吃素的，等着看好戏就成。”
自从上次在院里不欢而散，他又去找了一次易中海，可对方依旧是那副和稀泥的嘴脸。
傻柱也是咬死了不认，让他拿出证据来。
既然好说好道不管用，那就别怪他许富贵不讲情面了。
他的目光，不经意地扫过厨房。
娄晓娥正蹲在药罐子前，默默地看着药罐子，显得格外憔悴。
许富贵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
儿子不能生，这份婚姻还能维持多久，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
娄振华，外号“娄半城”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资本家，家底丰厚。
早几年，娄振华考虑到成分问题，为了保护女儿，便想着让女儿嫁到工人家庭，中和一下成分。
他媳妇，许大茂的妈在娄家做帮佣，加上他自己年轻时也是娄家的下人，这才让他家占了便宜。
轧钢厂在公私合营前，就是娄家的产业，放映员的职位，也是娄振华帮的他。
娄家对他许家，算是知根知底。
娄晓娥这才嫁到了许家。
可现在……
许富贵收回思绪，眼底的阴狠之色更浓了。
无论如何，这口气，他必须帮儿子出了！
何雨柱，必须付出代价！
.........
中药的苦涩味道，沉甸甸地压在许家每一个角落。
许大茂端起桌上那碗黑色的药汤，一仰脖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灌了下去，仿佛喝的不是药，而是满腔的仇恨。
他砰地一声把空碗砸在桌上，苦涩的药味，激的他心里满是怒火。
“爸！！”他咬着牙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，
“只要他何雨柱还住在这个院儿里，就甭想娶上媳妇儿！看到一个，我就给他搅黄一个！我让他断子绝孙，让他当一辈子光棍！”
许富贵坐在对面，抓着烟枪，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，算是回应。
他吐了口烟，这才缓缓开口：“他不是跟中院秦寡妇不清不楚的吗？”
“就她？”许大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嘴角嘲讽：
“秦淮茹那点心思，就是吊着傻柱当饭票，当冤大头使呢！真让她嫁给傻柱？她才不干！”
他顿了顿，脸上的不屑更浓了：
“再说，还有贾张氏那个老虔婆，能让傻柱如愿？她还指望宝贝孙子棒梗将来顶门立户，给她养老送终呢。”
“秦淮茹要是嫁了人，万一再生几个，棒梗算老几？”
许富贵点了点头，儿子这点看得还算透彻。
这院里的弯弯绕绕，有时候比厂里的斗争还复杂。
许大茂见父亲不说话，心里的那股焦躁又涌了上来。
他凑过去，压低了声音：“爸，您这两天神神秘秘的，早出晚归，到底想了什么辙？管用不管用啊？”
作者“烤个鸭子”推荐阅读《年代：从京城四合院开始知青下乡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许富贵敲了敲烟枪，这才抬起眼，淡淡地瞥了儿子一眼。
“你问那么多干什么？”
他的语气很平淡。
“这事儿你就甭管了，安心养你的身体，和晓娥给许家生个大孙子。其他的，爸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”
许大茂张了张嘴，还想再问，可对上父亲的眼睛，后面的话又都咽了回去。
他了解自己的父亲，一旦做了决定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就像让他接了放映员的班，头也不回的去了乡下。
“行……那我等着。”
许富贵挥了挥手，“回房陪晓娥去吧！这几天正常上班，少出门，下班后待在院子里别出去。”
许大茂点点头，听话地站起身，回了里屋。
外屋只剩下许富贵一个人。
他静静地坐着，屋外的光线照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许富贵此刻显得格外阴沉。
这事儿，能告诉儿子吗？
当然不能。
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，不能让大茂沾边。
万一出了纰漏，儿子也能摘得干干净净。
找厂里？找街道？
许富贵在心里冷笑一声。那些都是虚的！
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工，厂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。
走明面上的路子，最后只会是不了了之。
对付何雨柱这种滚刀肉，就得用滚刀肉的法子。
他许富贵早年在外面放电影，三教九流的人也没少认识，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。
他己经找好了人，都是些手黑胆大的亡命徒，给钱就办事。
打一顿？
不，太便宜他了。
打一顿解不了他心头的恨，也换不回许家的孙子。
要废，就得把他那双做菜的手，还有那双总爱往许大茂下三路招呼的腿，都给废了！
一个厨子，没了手，断了腿，这辈子也就彻底完了。
到时候，他何雨柱就是一摊烂泥，别说娶媳妇，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！
许富贵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轻吹了吹浮沫。
何雨柱，你等着！
天色渐黑。
一个穿着蓝装的年轻姑娘，推着辆女式自行车，跨进了西合院的院门。
她刚走进前院，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溜达。
“哟，雨水，下班了？”阎埠贵看见来人，脸上立刻堆起了笑，“怎么这么晚回来？”
来人正是傻柱的妹妹，何雨水。
她扶着自行车，笑着回道：“三大爷，厂里有点事儿耽搁了。这么晚了，怎么还没歇着？”
“嗨，睡不着，走几步。”阎埠贵走到她跟前，左右看了看，压低了声音，
“雨水啊，不是三大爷多嘴，你还是劝劝傻柱吧，让他收敛收敛那浑不吝的性子。”
说着，他便把傻柱跟苏家闹矛盾，又跟许大茂打得头破血流的事，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何雨水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，最后化作一丝无奈的苦涩。
“三大爷，您以为我没说过？”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，“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，就是死犟！”
“多说几句就是吵架，所以我干脆搬到厂里宿舍去住了段时间。”
说完，她也不想再多聊，推着自行车：“三大爷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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