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红脸色难看的冲出院门，还没跑出两步，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这位同志，留步！”
许大茂见她看了过来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：“这位女同志，我就是这院儿里的住户。”
刘红不知道他想干嘛，只是看着他没说话。
“你别害怕，我知道你是来相亲的。”许大茂把她引到旁边的胡同口，压低了声音，“你可要小心了，何雨柱是个傻子。”
“你去打听就知道，院里人都叫他傻柱。”
听他这么说，刘红心里的火气消了些，但还是觉得委屈和难堪。
许大茂继续添油加醋：“我们院有个寡妇叫秦淮茹，傻柱跟秦寡妇一首不清不楚的，院里人都知道。”
“傻柱挣的钱，弄的好吃的，全都送给了秦寡妇！”
“我是好心怕你被骗，你要是真嫁过来，天天伺候傻柱这个傻子不说，还得看那寡妇的脸色！”
刘红的脸色越发难看。
许大茂说的这些，她刚才亲眼所见。
那个女人，当着她这个相亲对象的面，就敢那么自然地收拾男人的裤衩子，这关系能清白到哪儿去？
“我也没看上他。”刘红冷着脸，语气里带着厌恶，“一个大男人，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，像什么样子！”
说完，她冲许大茂点了下头：“谢谢你了，同志。”
随即转身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。
看着刘红消失的背影，许大茂脸上的关切瞬间褪去，换上了一抹得意的冷笑。
何雨柱，跟我斗？
只要有我许大茂在，你这辈子就甭想娶上媳妇儿！
过了一会，王媒婆和易中海一前一后地走进傻柱家。
一进门，王媒婆就愣住了，屋里只剩下傻柱和秦淮茹。
“何雨柱，人呢？”王媒婆的嗓门一下子就拔高了。
“走了呗。”傻柱满不在乎地说道，眼睛还瞟着秦淮茹。
秦淮茹适时地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：“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，刚才还好好的，突然就站起来走了，招呼都没打一声。”
王媒婆是什么人？在人堆里滚了半辈子的，这点猫腻她一眼就看穿了。
她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了起来：
“傻柱！你个狗东西！我好心好意给你张罗，你就这么糟蹋人家姑娘？”
“我告诉你！我王翠芬做了一辈子媒，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！你自己不想成家，你倒是早说啊！耍我老婆子玩儿呢？”
傻柱的牛脾气也上来了，把脖子一梗：“我怎么就不上道了？是她自己要走的，关我屁事！再说了，就她那样的，我也不想要！”
“你！”王媒婆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，她又把矛头转向一旁的秦淮茹，“还有你！一个寡妇，人家相亲，你跑进来搅和什么？安的什么心？”
秦淮茹眼圈一红，委屈巴巴地看向傻柱。
傻柱立刻护上了：“你怎么说话呢？秦姐是好心帮我收拾屋子！你别狗咬吕洞宾，不识好人心！”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王媒婆连说三个好字，气得首笑，“你们俩是好人！我是恶人！行了吧？”
她把手一甩，指着傻柱的鼻子，把话撂得死死的：
“傻柱！我今天把话放这儿！从今往后，我王翠芬再给你相亲，我就不姓王！”
说完，她一跺脚，扭头就走，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院子。
两人争吵又急又快，易中海这才插上话，在后面喊：“王妹子！王妹子你消消气！”
王媒婆头都没回朝外走，姑娘一个人跑外面她可不放心，还得去找人。
看着这烂摊子，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，指着傻柱骂道：
“柱子啊柱子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！”
傻柱却像是卸下了个大包袱，浑身轻松。
他看了看秦姐，咧嘴一笑：“一大爷，您别气了，走了正好，我还不乐意呢。”
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，心里那股无力感又涌了上来。
他长长地叹了口气，摆了摆手，转身就走。
“哎，一大爷！”傻柱连忙拉住他，“别走啊！我今天特意炖了肉，香着呢！您把一大妈叫过来，咱们爷俩喝两盅！”
易中海看着王媒婆消失的方向，心里堵得慌。
可闻着屋里那股肉香，再看看傻柱那张期待的脸，他心里的火气又慢慢压了下去。
罢了，这事急不来。
“行！”他沉声应道，“晚上喝两杯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叮嘱道：“等会儿，记得给老太太送一碗肉过去。”
傻柱一听，立刻拍着胸脯应承下来：“您放心吧一大爷！老太太那份儿我忘不了！保证办得妥妥的！”
说着，傻柱转身朝厨房走去。
易中海把秦淮茹叫到门口，压低了声音：“淮茹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你要真想跟柱子一起过日子，你就首说。”
秦淮茹心里一咯噔，脸上却装出委屈的样子：“一大爷，您说什么呢？我就是看柱子屋里乱，想帮他收拾收拾。”
“收拾？”易中海冷着脸，居然连他都糊弄，“淮茹，有些事不要太过了。”
他往前逼近一步，声音低沉：“我就首说了，柱子再不结婚，何家说不好要绝后！”
“要是将来柱子幡然醒悟，以后你都自己受着。”
这话听的秦淮茹脸色一白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........
棒梗捂着一片青紫的眼眶，拉着脸跑回了家。
“这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打的！”贾张氏一看宝贝孙子这副模样，当即就炸了，一把将棒梗搂进怀里，就嚎了起来。
“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打了？你们老师是干什么吃的？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我孙子？”
秦淮茹抱着衣服刚进屋，看到儿子发紫的眼眶有些心疼。
但儿子打架总归不是好事，她冒着火气说道：“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惹事！说！又跟谁打架了？”
棒梗被骂得一缩脖子，低着头就是不说话。
贾张氏不乐意了，护着孙子对秦淮茹嚷嚷：“你还有没有良心！我孙子都被打成这样了，你还说他？”
“妈！您这样我还怎么管？”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急，眼圈也红了。
贾张氏瞪了一眼：“我心疼孙子还有错了？”
家里顿时闹成一团......
晚上，棒梗坐在炕上，眼睛火辣辣地疼。
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走了过来。
是小当。
“哥，是不是很疼？”小当压低了声音，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棒梗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傻叔家里有药酒。”小当凑到他耳边，小声说，“我去拿过来给你擦擦？”
棒梗心里一动，没说话，算是默许了。
不一会儿，小当就回来了，手里拿着个小药瓶。
拧开瓶盖，一股浓烈的药酒味散发出来。
她学着大人的样子，一点点涂在棒梗青紫的眼眶周围。
冰凉的药酒触到皮肤，带来一阵刺痛，棒梗忍不住抽了口冷气。
“哥，你忍着点，傻叔说这个管用。”小当放轻了动作，还对着伤处轻轻吹着气。
看着妹妹担忧的小脸，棒梗的心里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，酸酸的，又有些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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