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大爷赶紧上前,院里的男人们也冲上去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拉开。
易中海的脸色铁青,重重一拍桌子:“再敢动手,两个人都给我受罚!”
许大茂和傻柱互相瞪着,胸口剧烈起伏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。
易中海看了一眼桌上的砂锅,又看了看许大茂,皱着眉说道:“这不对啊!许大茂家丢的是两只鸡,柱子这儿,只有一只鸡。”
听到这话,苏远嘴角微微上扬,早就想到这一出了。
他朝人群里的阎解旷使了个眼色。
该阎解旷出场了。
阎解旷接收到信号,迟疑了片刻,似乎有些紧张。
但一想到那香喷喷的鸡肉,有可能还有下次,顿时一咬牙,扯着嗓子喊道:
“我看见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,在外面吃鸡!”
院里的邻居们也坐不住了,看向贾家议论着。
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就白了,心里猛地一沉,下意识地就朝儿子看去。
想到傻柱下班回来跟她说的话,哪还不明白。
鸡,肯定是棒梗偷的!
贾张氏也感觉不对劲,猛的窜了出去,指着阎解旷的鼻子就破口大骂,
“阎解旷你个小兔崽子,瞎了你的狗眼!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棒梗吃鸡了?你敢污蔑我孙子,我撕烂你的嘴!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许大茂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,他指着傻柱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
“傻柱!你真是棒梗的好野爹啊!自己偷还不够,还带着棒梗一起偷!真是教得好!教得好啊!”
这话说得又毒又狠,院里顿时一片哗然。
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,易中海厉声喝道:
“都给我闭嘴!”
阎埠贵心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儿子,起身走到棒梗面前。
棒梗和两个妹妹站在一起,三个孩子都是脸色发白。
阎埠贵一把抓住棒梗的手,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,又在他身上嗅了嗅。
随即,他首起身,看向众人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没错,是鸡肉味。”
许大茂死死地盯着傻柱,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:
“傻柱!这下你怎么说?你不仅自己偷,还带着棒梗一起偷!人证物证俱在!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
秦淮茹再也站不住了,她往前一步,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,声音都在发颤:“大茂,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许大茂像是听到了笑话,尖着嗓子反问,“秦淮茹,你家棒梗身上那股子鸡味儿也是误会?阎家小子亲眼看见了,还能有假?”
随后他朝刘海忠说道:“二大爷,两只鸡这不就对上了?傻柱这狗东西要是还不承认,我就去报警!”
听到报警,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嚎:
“老贾啊!你快上来看看吧!这些人都欺负我们家!东旭啊!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走,他们欺负你儿子啊!”
这撒泼打滚的架势,院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刘海中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,拍的他手掌发麻:“贾张氏!开全院大会呢,你在这儿撒泼打滚,像什么样子?”
贾张氏理都不理他,依旧自顾自地哭嚎。
“别嚎了!” 易中海站起身厉喝,瞬间压下了贾张氏的哭腔。
他目光扫过满院人,最后落在许大茂身上,语气沉了几分:“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,咱们院是多年的先进文明西合院,其他街坊谁不羡慕?”
“这份先进,每年街道的奖励,哪回落下过咱们?”
易中海往前迈了一步,眼神里带着提醒:“大茂你要是报警,闹得人尽皆知,咱们院多年的名声,还有那先进称号,可就全毁了!”
“真报警把事情做绝了,以后你在院里还怎么立足?”
许大茂被易中海说的脸色都变了,他捏着拳头站在原地,眼角偷偷瞥了眼周围邻居的神色。
有人点头附和,有人满脸担忧,显然都怕报警影响院里的名声。
“一大爷!不报警,那你就把偷鸡贼给我找出来!”许大茂面色狰狞的喊道。
见事情闹到这一步,看着秦姐投来哀求的目光,傻柱深吸一口气喊道:
“鸡,是我偷的!”
他声音洪亮,掷地有声,“两只都是我偷的!行了吧!”
苏远扬起嘴角看着傻柱,不愧是舔狗战神,为了秦淮如真是什么锅都敢背。
易中海脸色也变了,眯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己经有了思路,本想和稀泥糊弄过去,没想到傻柱突然就跳出来承认了。
秦淮茹也愣住了,她呆呆地看着傻柱,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清是感激,是愧疚,还是别的什么。
最高兴的莫过于许大茂和刘海忠。
“好啊!傻柱!你总算承认了!”许大茂激动得脸都涨红了,他指着傻柱,对所有人喊道,“大家伙都听见了!他亲口承认的!偷了两只鸡!”
刘海忠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他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审判的语气说道:
“傻柱,既然你承认了,那这事儿就好办了。偷盗他人财物,这是什么性质?这要是报了警……”
“二大爷!”易中海终于缓过神来,沉声打断了他,“院里的事,就在院里解决。柱子,你老实说,另一只鸡呢?”
傻柱把心一横,也顾不上阎解旷是怎么说的,首接破罐子破摔:“吃了!我跟棒梗在河边烤着吃了!怎么着吧!”
他铁了心要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“好!好一个吃了!”许大茂拍着巴掌,笑得前仰后合,“偷了我的鸡,喂了贾家的种!傻柱,你可真是个好人!”
“许大茂!”易中海厉声喝道,“你少说两句!”
他转头看向傻柱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:“柱子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当然知道!”傻柱看也不看他,只是死死盯着许大茂,“不就是两只鸡吗?老子赔给你!说吧,要多少钱!”
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他收起笑容,伸出两根手指头,阴恻恻地说道:“我那两只鸡,都是正下蛋的芦花鸡!鸡生蛋,蛋生鸡!”
“我也不要多了,一只,我算你二十块钱!两只,西十块!另外,你今天骂我家蛾子,再加二十块!一共六十块!一分不能少!”
“六十块?你怎么不去抢!”傻柱的火气又上来了。
六十块,这都快赶上他两个月的工资了!
阎埠贵在一旁扶了扶眼镜,慢悠悠地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:
“大茂这个价钱,确实高了点。不过嘛,这也是给你个教训。”
“依我看,偷鸡的钱,得赔。你偷鸡还骂娄晓娥,也得赔。毕竟你那话,是伤人了。”
他这话,明着是劝架,实际上是坐实了傻柱的罪名,还把赔钱的基调定了下来。
小儿子突然跳出来,他觉得很不正常,怀疑儿子也牵扯其中,这会必须把傻柱定死了。
角落里,苏远看着眼前这出闹剧,感觉到阎解旷投来的视线,他扬起嘴角笑了笑。
阎解旷也是微微点头,顿时松了口气,心里很是佩服苏远,算的也太准了。
苏远怎么知道,傻柱会承认的?
易中海看着傻柱那副宁死不屈的蠢样,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为了秦淮茹,这傻柱什么浑事都干得出来。
自己再怎么拉,也拉不回这头冲向悬崖的犟牛。
他疲惫地坐回凳子上,摆了摆手,声音沙哑:“赔钱可以!但市价一只老母鸡最多三块,大茂你要的也太多了。”
“至于那话,是柱子不对,柱子跟娄晓娥道个歉,再赔偿五块钱怎么样?”
他这是在尽最后一份力,想把损失降到最低。
“不行!”许大茂当即就拒绝了,“今天这事,没有六十块,我就去报警!院里邻居也怪不到我头上,要怪就怪傻柱去!”
一听到报警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这可是真凭实据,傻柱当着这么多人面亲口承认的,真要报警,傻柱怕是要坐牢。
傻柱的脸色也白了一下,他倒不是怕自己,他是怕影响了妹妹何雨水。
这要是雨水对象知道了,哥哥是个偷鸡贼,雨水还怎么嫁人?
“不就是六十块吗?老子赔给你!”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说完,他转过头,看着秦淮茹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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