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柱,给钱!”许大茂冷笑一声,两只老母鸡,换傻柱赔六十块钱,怎么都不亏。
傻柱没有回话,目光继续锁在秦淮茹身上。
那眼神里,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,只有浓浓的期望。
他没有六十块钱。
他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,连十块都凑不齐。
此刻,他期望秦淮茹能主动帮他一把。
院里所有人都知道,傻柱的工资,大半都填进了贾家的无底洞。
也跟着傻柱的目光盯着秦淮茹,他们也想看看,贾家会不会帮傻柱。
秦淮茹被这么多目光,看得心里发毛,下意识地避开了傻柱的目光,低着头。
她看懂了,她怎么会看不懂傻柱那眼神里的意思。
可是,钱?她怎么可能有钱。
就算有,她也不可能拿出来。
“柱子……”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蝇,语气带着一股为难,“我……我哪有钱啊。”
她低着头,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,一副手足无措的柔弱模样。
傻柱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他看着秦淮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,看着她躲闪的眼神,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。
他为她顶了罪,她却连一个台阶都不给他。
周围的邻居们,看傻柱的眼神也变了。那不再是看热闹,而是一种夹杂着同情、鄙夷和嘲弄的复杂目光。
“嘿,真是个傻子。”
“可不是嘛,自己的工资养活别人一家子,到头来,人家一分钱都不肯帮忙。”
“这叫什么?前段时间的传言是什么来着?对,舔狗!”
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根根针,扎在傻柱的耳朵里,扎在他的心上。
许大茂更是乐不可支,他指着傻柱,嘲讽道:
“听见没有?听见没有!人家秦淮茹说没钱!傻柱,你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帽!”
傻柱的脸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够了!”易中海看不下去了,猛地站起身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“都别说了!散会!”
他走到傻柱和许大茂中间,沉声道:“柱子,大茂,你们俩跟我来!”
许大茂得了便宜,也不想再节外生枝。
他冲着娄晓娥一歪头:“蛾子,把锅端走!那是我们家的鸡!”
娄晓娥应了一声,上前就要去端灶上那锅炖鸡。
“你敢!”傻柱眼睛都红了,一把拦在娄晓娥身前,“我赔了钱,这鸡就是我的!”
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。
“你的?”许大茂嗤笑一声,走上前,凑到傻柱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,
“你他妈拿得出钱吗?傻柱,你还想要鸡?我告诉你,今天你要么赔钱,要么就等着坐牢,你自己选!”
傻柱浑身一僵,堵在胸口的那股气,瞬间泄了。
是啊,他拿不出钱,刚刚脸也丢光了。
他拿什么跟许大茂横?
许大茂见他服软,得意地推开他,亲自把那砂锅端起来,递给娄晓娥。
“拿着!等我回家下酒!”
娄晓娥接过砂锅,那砂锅里的鸡还飘着香味,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傻柱的无能和狼狈。
易中海掏出钱,面无表情地递给许大茂。
许大茂接过钱,在手里拍了拍,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。
他走到傻柱面前,故意把钱凑到他眼前晃了晃:“傻柱,谢谢你的钱,还请我吃鸡!”
说完,他哈哈大笑,扬长而去。
“孙子!王八蛋!”傻柱看着许大茂那嚣张的背影,气得浑身发抖,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,“许大茂!你给老子等着!老子迟早弄死你!”
“行了!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易中海厉声喝道,一把拽住傻柱的胳膊,把他往自己家里拖。
进了屋,关上门,易中海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开了:“柱子!这才消停了几天?
你又闯祸!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?”
傻柱垂着头,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:“一大爷,您还不知道我?那鸡,真不是我偷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易中海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颓然地坐到凳子上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谁让你自己承认了?”
傻柱挠了挠头,嘟囔道:“我那不是……看秦姐她……”
“行了!”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别跟我提她!我问你,这六十块钱,你打算怎么办?”
傻柱不说话了。
易中海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心里又气又无奈。
他知道,这钱,最终还得落到自己头上。
他思索片刻,眼神变得深沉起来。
“柱子,”易中海缓缓开口,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:
“这钱,我先给你垫上。但是,我话说明白了,从下个月发工资开始,你每个月必须还我二十块钱。”
傻柱猛地抬起头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易中海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这几年攒的棺材本,快要被你掏空了。你再这么混下去,我的养老钱都得让你败光!”
“这钱,你必须还!不然,以后你再出事,我可就真管不了了!”
他手里还有钱,但这话必须这么说。
再不给这头犟牛套上笼头,早晚得把自己也给拖下水。
刚散会,阎埠贵板着脸,一把拽过缩在人群后的阎解旷,首接拖回了前院。
一进屋,他反手就把门关上。
“说!今天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!”阎埠贵压低了声音,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,
“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?敢在全院大会上站出来指证棒梗?”
阎解旷被他爹看得心里发毛,支支吾吾半天,才把今天发生的事含糊的说了一遍。
当然,苏远的名字,他一个字都没提。
苏远把傻柱算的死死的,给了他深刻的印象,就算交代,也没把苏远说出来。
他只说刘光福看见棒梗偷鸡,然后按捺不住嘴馋,就找到他,一起把许大茂家剩下的那只鸡也给顺了出来。
阎埠贵听完,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,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!偷鸡!你居然敢去偷鸡!”
“那不是有傻柱顶着吗?”阎解旷小声辩解。
“顶着?”阎埠贵冷笑一声,“你懂个屁!这事儿没那么简单!”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一亮:“鸡你们烤了吃了,那鸡杂呢?”
阎解旷委屈地说道:“刘光福说不能留,怕被发现给埋了。”
“什么?”阎埠贵一听,心疼得像是被剜了一块肉,声音都变了调,“埋了?那可是一盘好菜!你这个败家子!埋哪儿了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是刘光福埋的。”阎解旷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混账玩意儿!”阎埠贵气得在屋里团团转,最后猛地一跺脚,“拿上手电筒,现在就跟我去找!”
他可舍不得那副能下酒的好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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