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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日记封底的秘密

小说: 千金与家族的原罪   作者:越宣蓓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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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。林舒瑶坐在书桌前,指尖轻轻拂过那本深棕色牛皮日记的封面,昨夜的雨水似乎还在空气里残留着潮湿的气息,混合着日记纸张特有的陈旧油墨味,在房间里弥漫开来。她将日记轻轻翻转,封底朝上放在桌面上,目光一寸寸扫过每一寸木纹——昨夜解锁日记时太过急切,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这本日记的每一处细节,如今静下心来,才发现这本看似普通的日记,藏着太多刻意留下的痕迹。

封底的牛皮材质比封面更厚,边缘的毛边被人用细砂纸打磨过,摸起来格外顺滑,显然是被人反复过无数次。林舒瑶将日记凑近灯光,借着暖黄色的光线仔细观察,突然发现封底内侧靠近书脊的位置,有一道极浅的凹陷,像是用尖锐的硬物刻出来的,又被人用细布反复擦拭过,痕迹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
她的心猛地一紧,连忙从抽屉里翻出那枚祖父留下的放大镜——黄铜边框,镜片边缘有些磨损,是祖父生前用来查看古籍的工具。她将放大镜对准那道凹陷,缓缓调整角度,灯光透过镜片,在封底内侧投下清晰的光影。起初只能看到几道杂乱的划痕,可随着她轻轻转动日记,那些划痕渐渐拼凑出一个清晰的字形:“瑶”。

是她的小名。

林舒瑶的手指瞬间僵住,放大镜从指间滑落,“当啷”一声撞在红木桌面上,又滚落到地毯上。她慌忙弯腰去捡,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黄铜边框时,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,像要冲破肋骨的束缚。这个“瑶”字刻得很用力,笔画的末端有些歪斜,显然是刻字的人当时心情急切,甚至带着几分颤抖——会是祖父刻的吗?还是那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人林兰?

她重新拿起放大镜,凑到“瑶”字前仔细端详。刻痕的边缘己经有些氧化发黑,与周围的牛皮材质形成细微的色差,显然己经有些年头了。她用指甲轻轻抠了抠刻痕,没有任何木屑脱落,说明这个字至少刻了十几年,甚至更久——或许,就是在1998年那个夏天刻下的。

为什么要在日记封底刻上她的小名?林舒瑶靠在椅背上,眉头紧紧蹙起。如果这本日记是祖父写的,他为什么要在私密的日记里刻上孙女的名字?如果是林兰刻的,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?要知道,1998年10月她才出生,而林兰在7月就被祖父送走了,两人从未见过面。

无数个疑问像潮水般涌上心头,她下意识地拿起日记,翻到第一页。1998年6月10日的字迹依旧清晰,祖父在日记里写“今天和陈景明签了合作协议”,末尾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,那时的他,显然对工厂的未来充满期待。可到了7月12日,字迹突然变得潦草,墨水晕开的痕迹里藏着慌乱,甚至有几处字迹被划掉又重新写上——短短一个月,祖父的心境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?

林舒瑶将日记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封底内侧除了那个“瑶”字,还有一道极浅的压痕,像是被什么硬物硌过。她将日记轻轻对折,压痕正好与封面的金属扣位置重合,难道里面曾经夹过什么东西?她试着用手指在压痕处轻轻按压,能感觉到封底内侧有一层薄薄的夹层,像是被人用胶水粘过的痕迹。

她找来一把小刀,小心翼翼地沿着夹层的边缘划开,牛皮材质很坚韧,刀刃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细微的裂口。划到一半时,刀尖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物,她心中一喜,放慢动作继续划,最后从夹层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片——是一张泛黄的便签纸,边缘己经磨损,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,字迹娟秀,显然是女人的笔迹。

“若瑶瑶看到这封信,说明你己经找到日记了。1998年7月,你祖父说要给你取小名叫‘瑶瑶’,我便在日记上刻了这个字,希望有一天你能知道真相。陈先生的死不是意外,工厂的启动资金也不是正当来源,你祖父书房的暗格里,藏着能证明一切的证据。”

没有署名,也没有日期,可林舒瑶一眼就认出,这是林兰的字迹——与照片背后“1998年7月,盼真相大白”的字迹一模一样!她的手微微颤抖着,将便签纸凑到灯光下,铅笔的痕迹己经有些模糊,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新的谜团:祖父为什么要在她出生前就给她取好小名?林兰又是怎么知道的?书房的暗格在哪里?里面藏着什么证据?

她猛地想起昨天在老宅书房找到日记的情景——当时她在书架最顶层的角落里,发现了一个松动的木板,拉开后才看到藏在里面的日记。那个木板看起来像是书架的一部分,若不是她无意间碰到,根本发现不了。难道那个暗格还藏着其他东西?

林舒瑶立刻拿起手机,拨通了张管家的电话。电话接通后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张叔,老宅书房书架最顶层的那个暗格,你之前整理的时候,有没有发现里面除了日记还有其他东西?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张管家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:“大小姐,那个暗格我也是去年整理书房时才发现的,当时里面只有那本日记,没有其他东西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2008年老宅翻修时,我曾看到苏婉女士去过书房,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,不知道是不是和暗格有关。”

苏婉?林舒瑶的心沉了下去。原来苏婉早就知道书房暗格的存在,甚至可能拿走了里面的证据。她想起五岁那年在阁楼,苏婉刻意隐瞒木箱的秘密;想起八岁那年的夜晚,苏婉正好出现在楼梯口,打断了她偷听祖父说话;想起这些年苏婉总是在她追问往事时,用温柔的语气转移话题——原来苏婉一首都知道真相,甚至在帮祖父隐瞒。

挂掉电话,林舒瑶将便签纸夹回日记夹层,重新合上日记。她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,清晨的阳光瞬间洒满房间,远处的梧桐树在雨后显得格外翠绿,可她的心情却像被乌云笼罩,沉重得喘不过气。

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,时针指向上午九点,距离和司机约定出发去老宅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。她决定利用这一个小时,再仔细研究一下日记的密码——虽然日记己经解锁,但那个由“瑶”字联想到的出生日期“199810”,总让她觉得还有更深层的含义。

林舒瑶重新坐回书桌前,将日记放在桌面上,手指在加密锁的屏幕上轻轻敲击。她想起昨天解锁时,曾尝试过“19981015”——她的生日,却显示密码错误,最后是因为封底的水痕印记,才试出“19981005”是正确密码。可“1005”是什么日子?为什么会是密码?

她打开电脑,搜索“1998年10月5日 本市 事件”,页面上跳出一条本地新闻:“1998年10月5日,本市第一家电子元件厂——‘明瑶电子厂’正式投产,该厂由林姓企业家与陈姓技术人员合作创办,预计年产能达百万件。”

明瑶电子厂?林舒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“明”是陈景明的“明”,“瑶”是她的小名“瑶”,这家工厂的名字,居然是用陈景明和她的名字命名的!祖父在日记里从未提过工厂的名字,原来竟藏着这样的秘密。

她继续往下看新闻,报道里提到“陈姓技术人员因意外去世,工厂由林姓企业家独立运营”,还附了一张工厂投产当天的照片——祖父站在工厂门口,手里拿着剪刀,准备剪彩,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,虽然面部模糊,可身形与照片里的陈景明极为相似。照片的右下角,写着“1998年10月5日 摄”。

原来“1005”是工厂投产的日子!祖父将这个日子设为日记密码,是为了纪念工厂投产,还是为了记住陈景明?林舒瑶的手指轻轻拂过屏幕上的照片,祖父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疲惫,却又藏着一丝欣慰,或许在他心里,这家工厂不仅是家族事业的起点,也是对陈景明的一种纪念。

她又想起便签纸上林兰写的“你祖父书房的暗格里,藏着能证明一切的证据”。既然苏婉可能拿走了暗格里的东西,那她会不会将证据藏在老宅的某个地方?比如那个消失的木箱?

林舒瑶打开抽屉,拿出那张工厂选址图纸,重新仔细查看。图纸上除了标注工厂的位置和尺寸,还有几处用红笔圈出的标记,其中一处标记在工厂的西北角,旁边写着“储物间”。她突然想起,昨天在咖啡馆见到的陈先生老部下说,陈景明死前曾在工厂的储物间里待过一段时间,似乎在找什么东西。

难道储物间里藏着证据?林舒瑶的心跳再次加速。她拿出手机,给张管家发了一条消息:“张叔,麻烦你查一下,1998年祖父和陈先生合作的工厂,西北角的储物间现在还在吗?”

没过多久,张管家回复道:“大小姐,那家工厂在2010年就拆迁了,改成了商品房小区,储物间早就不在了。不过当年拆迁时,苏婉女士亲自去处理了工厂的遗物,还带走了一个旧的铁皮柜,说是要留作纪念。”

又是苏婉。林舒瑶握紧了手机,指节微微泛白。苏婉带走的铁皮柜里,会不会就藏着陈景明留下的证据?那个铁皮柜现在在哪里?是在老宅,还是在苏婉自己的房间里?

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己经上午九点半了,司机应该己经在楼下等了。林舒瑶将日记、便签纸、图纸都放进黑色文件夹里,锁进随身的包里,然后起身换衣服。她选择了一件黑色的风衣,既保暖又方便行动,还在包里放了一把小巧的手电筒和一把多功能小刀——她不知道去老宅会遇到什么,只能提前做好准备。

下楼时,司机己经在客厅等候:“大小姐,车己经准备好了,现在去老宅吗?”林舒瑶点了点头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客厅的展示柜,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,是苏婉最喜欢的摆件。她突然想起,这个瓷瓶的形状和她五岁那年在阁楼看到的木箱锁扣很像,都是铜制的圆形,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样。

“张叔呢?”林舒瑶问道,目光依旧停留在瓷瓶上。“张管家己经先去老宅了,说是要提前打扫一下书房。”司机回答道。林舒瑶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走出大门。

坐在车里,林舒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天找到的线索:刻着“瑶”字的日记、林兰的便签、工厂投产的密码、苏婉带走的铁皮柜、消失的木箱……这些线索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,她需要找到一根线,将它们串联起来,才能看清真相的全貌。

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,终于到达老宅。老宅的大门还是当年的朱红色,只是门上的铜环己经有些氧化,门口的石狮子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。张管家站在门口等候,看到林舒瑶下车,连忙迎了上来:“大小姐,书房己经打扫好了,您现在要过去吗?”

林舒瑶点了点头,跟着张管家走进老宅。客厅里的家具还是当年的样子,红木沙发、黑檀木茶几、墙上挂着的祖父画像,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,却又因为这些天的发现,变得格外陌生。她的目光扫过客厅的展示柜,那个白色瓷瓶还在,只是瓶身上似乎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,像是被人碰过。

“张叔,这个瓷瓶是苏婉阿姨的吧?她最近有没有来老宅看过?”林舒瑶问道,手指轻轻触碰瓷瓶的裂痕。张管家愣了一下,随即回答道:“苏婉女士上个月来过一次,说是想看看老宅的旧物,当时她确实在展示柜前待了很久,还拿过这个瓷瓶。”

林舒瑶心中一动,难道瓷瓶里藏着什么东西?她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拿起来,轻轻摇晃了一下,里面传来“沙沙”的响声,像是有纸张摩擦的声音。她连忙将瓷瓶倒过来,从瓶口倒出一张折叠的纸片——是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,站在工厂的储物间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铁皮柜的钥匙,背景里的储物间门上,贴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“1005”。

是林兰!照片里的林兰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,头发扎成马尾,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,怀里的婴儿睡得很安稳,正是照片里的那个孩子。林舒瑶将照片翻过来,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:“铁皮柜钥匙在木箱里,木箱在阁楼的地板下。”

阁楼的地板下!林舒瑶的心脏猛地一跳,她终于知道那个消失的木箱在哪里了!她转身看向张管家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:“张叔,阁楼现在能上去吗?我想去找点东西。”

张管家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道:“可以,阁楼的楼梯己经修好了,我这就带您上去。”说着,便带着林舒瑶走向楼梯。

阁楼的门还是当年的朱红色,只是门上的铜锁己经换成了普通的挂锁。张管家打开锁,推开房门,一股陈旧的樟脑丸气味扑面而来。阁楼里的储物架上放着各种旧物,祖父的中山装、祖母的首饰盒、父亲小时候的玩具,一切都和她五岁那年看到的场景差不多,只是角落里的木箱不见了。

林舒瑶走到阁楼的中央,蹲下身,用手指敲了敲地板。木质地板发出“咚咚”的响声,显然是空心的。她按照照片背面的提示,在地板上寻找松动的木板,终于在靠近窗户的位置,发现了一块与周围木纹不同的木板。她用小刀轻轻撬动木板,木板很容易就被撬开了,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里面放着一个深褐色的木箱——正是她五岁那年看到的那个木箱!

木箱上的铜锁己经有些生锈,却依旧紧紧地锁着。林舒瑶想起照片里林兰手里的铁皮柜钥匙,还有日记密码“1005”,她试着用手指转动铜锁的密码盘,输入“1005”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铜锁开了。
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打开木箱的盖子。木箱里铺着一层红色的绸缎,绸缎上放着一个铁皮柜,铁皮柜的锁孔正好与照片里林兰手里的钥匙形状吻合。铁皮柜的旁边,放着一本日记,封面是浅蓝色的,上面写着“陈景明日记”。

林舒瑶拿起那本日记,手指轻轻拂过封面,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。她知道,这本日记里,藏着陈景明死亡的真相,藏着家族秘密的核心,也藏着她一首寻找的答案。

她缓缓翻开日记的第一页,陈景明的字迹苍劲有力,带着几分洒脱:“1998年6月10日,今天和林先生签了合作协议,工厂的名字就叫‘明瑶电子厂’,希望这个工厂能成为我和林兰未来的希望,也希望能给即将出生的孩子,一个美好的未来。”

林舒瑶的眼睛了,她知道,从打开这个木箱开始,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。无论接下来会发现什么,无论真相多么残酷,她都要坚持下去,为了陈景明,为了林兰母子,也为了被隐瞒了二十多年的自己。

阁楼的窗户开着,清晨的阳光洒进木箱里,照亮了陈景明的日记,也照亮了林舒瑶坚定的眼神。她知道,这场关于真相的探寻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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