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德基那场闹剧，总算是收了场。
陈默揣着邀请函。
和手机里那条“到账五十万”的短信。
领着俩“员工”，回了废发廊据点。
那几个被捆成粽子的吕家人。
也被他让喽啰像扔垃圾一样，扔到了街口。
临走前，陈默还极其“贴心”地。
在吕鹰脸上那个“王八”旁边，用马克笔签了个名——
“全性·陈默”。
顺便画了个笑脸。
据点里。
吕良抱着电脑，还在回味刚才那顿全家桶的味道。
主要是那个鸡腿，真香。
夏禾则擦着她那把淬毒的短刀。
眼神时不时瞟向陈默。
像在琢磨从哪个地方下刀比较好。
能让他死得既痛苦又不会太难看。
“行了行了，都别闲着！”
陈默一拍大腿，宣布道。
“公司刚成立，第一笔融资也到账了，必须搞个‘团建’，庆祝一下！”
“地点嘛……”
他想了想，一挥手。
“就定在堕落街，老王家烧烤摊！今晚我请客，腰子管够！”
夏禾媚眼一挑，嫌弃地说：“去那种地方？你就不能找个干净点的？”
“干净？”
陈默乐了。
“姐姐，咱们是全性，是反派，你见过哪个反派天天去米其林餐厅吃饭的？”
“那叫装逼，不接地气！走！”
……
傍晚，堕落街夜市。
烧烤摊的油烟味混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，首往鼻子里钻。
陈默他们占了最大的一张桌子。
烧烤摊老板是个光膀子大汉，看着他们三个，一脸的警惕。
“小兄弟，先说好，吃完给钱啊，不赊账。”
陈默没说话。
首接掏出他的诺基亚，对着老板那张油腻的收款码晃了晃。
然后一屁股坐下，大声喊道：
“老板！把你摊上所有东西，每样都给老子来十份！”
“再把隔壁卖酒的、卖水果的、卖臭豆腐的，全给老子叫过来！”
“告诉他们，今天晚上这片儿，我包场了！”
老板和周围的食客，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小兄弟，你带钱了吗？”老板一脸怀疑。
“滴！”
老板挂在腰上的破音箱里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播报：
“支付宝到账，一万元！”
整个烧烤摊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，包括隔壁桌那帮光膀子大汉，都停下了划拳的手。
目光“唰”的一下，全聚焦在了陈默身上。
那眼神，从看疯子，变成了看“财神爷”。
夏禾看着陈默那副轻描淡写的装逼样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，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吕良则看得目瞪口呆，第一次知道钱还能这么花。
“技术总监，”
陈默逼着自闭的吕良。
“去，跟隔壁桌那几个大哥划两拳，联络联络感情。”
他对着那个光膀子大汉喊：
“大哥！跟我兄弟划拳！他赢一拳，我给你手机转一百！你赢一拳，我替他给你转二百！”
那大汉一听，眼睛都亮了，嗷嗷叫着就把快吓哭了的吕良给拖了过去。
陈默又把一扎冰啤酒推到夏禾面前。
“姐姐，你也别闲着，跟老板娘喝一个。”
“你俩谁先倒下，桌上这堆腰子就归谁。”
夏禾：“……”
……
与此同时，“哪都通”分部。
一个戴着白手套的研究员，正对着一个空空如也的、刻满符文的铅盒，向徐西和“清理人”队长汇报，脸色惨白。
“头儿，完了！”
“封着‘瘟癀珠’的盒子空了！屠夫那孙子叛逃前，把它给顺走了！”
“这玩意儿要是失控，整个城区都得变成疫区！”
徐西一拳砸在桌上，骂道：
“妈的！屠夫死了，东西肯定在那个叫陈默的小子手上！”
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珠！通知当地的人，把陈默给我带回来！”
……
烧烤摊这边。
陈默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多了几个眼神不对劲的“路人”。
他知道，麻烦来了。
但他没有收敛，反而更加张狂。
他让吕良黑入了附近所有的电子广告屏，首接开启了“全场打赏”模式。
陈默站到椅子上，举着酒瓶，对着全场大喊：
“来来来！看我表演个‘赛博天女散花’！”
“现在开始，我数三个数，全场所有人给我磕个头，喊我一声‘陈总牛逼’！”
“我就让技术总监给大家伙儿的手机里，每人随机发一个18到188不等的红包！”
“卧槽！真的假的？！”
“陈总牛逼！！！”
整个夜市瞬间就疯了！所有人都嗷嗷叫着准备磕头！
就在这时，“清理人”队长知道不能再等了。
他穿过混乱的人群，走到陈默桌前，“啪”的一声，将一张【古玉】（瘟癀珠）的照片拍在了桌上。
照片正好拍在一滩油腻的辣椒油上，他洁癖的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。
“陈默，少装蒜。”
清理人的声音冰冷。
“屠夫从我们证物科偷走的东西，在你手上。”
他逼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：
“那东西很危险，不是你能碰的。要么，你现在交出来，这事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。要么，就只能请你跟我们回去，好好聊聊了。”
陈默一脸懵逼地拿起照片，对着灯光看了看，又闻了闻。
“我操？什么玩意儿？石头？老子费那么大劲，就为了块破石头？”
他心里己经把龚庆骂了一万遍。
龚庆！
我姥姥！
你个老六！把这么大一口锅甩给老子！
但他脸上却是一脸无辜，对着清理人说：
“大哥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我们是全性，专业的，只抢钱，不抢石头。”
“这玩意儿……能换腰子吃吗？”
“油嘴滑舌！”
清理人彻底被激怒了，认定他在演戏。
“动手！把他给我带回去！”
夏禾立刻进入战斗状态，粉红色的炁劲开始缠绕。
吕良吓得赶紧躲到桌子底下。
陈默不慌不忙，一把将桌上的烤串全扫进一个破塑料袋里，塞给夏禾。
“拿着！这是咱们的宵夜！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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