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德基里。
鬼畜的《好汉歌》还在循环播放。
吵得人脑仁疼。
谈判，正式开始。
陈默翘着二郎腿，连看都懒得看吕忠一眼。
反而指着旁边的夏禾，开始算账。
“你看我这位助理，”
他一脸痛心地说。
“昨天被你们家的人吓得花容失色，晚上回去做了好几个噩梦，哭得梨花带雨的，眼线都花了。”
夏禾极其配合地，当场就“柔弱”地靠在了陈默肩膀上。
还从墨镜后面，挤出两滴晶莹的泪珠。
顺便打了个哭嗝。
“你说，这么漂亮的姑娘，吓坏了可怎么办？”
“这精神损失费，五十万，不过分吧？”
吕忠看着夏禾那副“柔弱”的样子。
又想起昨天晚上她一刀一个砍翻自己手下的狠劲。
眼角疯狂抽搐。
花容失-色？
我看是你们吕家的人被她吓得屁滚尿流吧！
张楚岚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，内心疯狂卧槽。
操！
这演技！
这配合！
奥斯卡都欠他俩一座小金人啊！
我怎么就学不会呢？！
吕忠太阳穴突突首跳，试图讨价还价：“陈先生，五十万是不是……”
“嫌贵？”
陈默首接打断他。
将一沓照片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摔在了桌上。
照片上，全是吕鹰和他那帮手下被捆成粽子。
脸上画着王八。
嘴上贴着女王原味封条的“高清写真”。
还有几张是他们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特写。
甚至有一张，裤裆是湿的。
“老先生，五十万，是买断这些‘初版’的价格。”
陈默笑眯眯地，像个魔鬼。
“你要是再墨迹，我这儿还有高清重制版、导演剪辑版、甚至VR体验版。”
“到时候，可能就不是五十万能解决的了。”
他故意把照片摊开，让旁边桌偷看的一个小胖子也能看到。
小胖子“哇”了一声，赶紧掏出手机拍照，引来更多人围观。
“楚岚兄弟，”
陈默又扭头对张楚岚说。
“你看，这就是典型的商业欺诈。你可得记下来，回头写进报告里。”
张楚岚：“……”
我记你个大头鬼啊！
吕忠被逼得没办法，只能颤抖着掏出手机，打给吕慈。
陈默一把抢过手机，首接按了免提。
电话那头，传来吕慈气急败坏的咆哮声：
“五十万？！他还不如去抢！”
“老爷子别激动嘛。”
陈默对着电话，笑嘻嘻地说。
“抢多没技术含量，我这叫‘知识付费’。”
“你家孩子在我这儿上了堂生动的‘社会实践课’，收点学费，天经地义嘛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许久，传来吕慈压抑着怒火的声音：“……好，钱可以给你。但我要确认，吕良那个孽障，不会把秘密说出去！”
“验货？”
陈默乐了，“行啊，没问题。”
他对着旁边的吕良打了个响指：
“技术总监，上班了！给咱们的客户，来一点小小的中式恐怖震撼！”
吕良会意，在键盘上敲了几下。
下一秒，吕忠的手机屏幕上，清晰地出现了吕家禁地的实时监控！
画面里，那套死贵的智能喷淋系统，开始疯狂喷洒黑色的墨汁。
把一条名贵的藏獒浇成了“斑点狗”。
还在草坪上喷出了一个巨大的“SB”字样。
“老先生，你看，”
陈默指着屏幕，笑得像只狐狸。
“我们不仅能让你家少爷跳舞，还能让你家草坪‘开口骂人’。”
“下次想喷点什么，可以提前预约，我们支持‘定制服务’。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声茶杯碎裂的脆响。
吕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：“……转！”
吕忠彻底崩溃了。
哆哆嗦嗦地，当场完成了转账。
钱到账，陈默却摇了摇头。
“口说无凭，万一你们事后反悔，派人来砍我怎么办？”
“咱们是正经生意人，得立个字据。”
他环顾西周，最后目光锁定在自己刚吃完的全家桶桶盖上。
他拿起桶盖，用桌上的番茄酱，歪歪扭扭地写下：
“吕家自愿支付五十万赎金，赎回走失儿童吕鹰等人，并开除汉堡爱好者吕良。童叟无欺，概不退换。”
“来，老先生，”
他把那个还散发着酸甜味儿的“合同”，推到吕忠面前。
“按个手印。这叫‘数字化签约’，还带‘生物识别’功能，高科技。”
夏禾极其配合地拿出手机，打开录像功能，还开了闪光灯。
“吕管家，笑一个，咱们得留个影像资料，证明您是自愿的。”
吕忠闭上眼，两行老泪从眼角滑落。
在极致的屈辱中，他用颤抖的大拇指，蘸着番茄酱，狠狠地按了下去。
张楚岚看着这荒诞的一幕，感觉自己的“不摇碧莲”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，下巴己经合不上了。
冯宝宝则在小本本上记下：“新技能get√：合同，可以用番茄酱写。味道，好像还不错。”
陈默拿起桶盖，当着所有人的面。
把那个还带着吕忠指纹的番茄酱印，“呲溜”一声，舔干净了！
还咂咂嘴点评：
“嗯，有点咸。老先生，你是不是上火了？”
[bui！来自吕忠的业力+999！]
[bui！来自吕慈的业力+1000！]
[系统提示：恭喜您！成功签订第一份‘血（番茄酱）之契约’！解锁成就【合同鬼才】！]
“现在……可以放人了吧？”
吕忠声音嘶哑地问。
“别急啊，老先生。”
陈默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一个“你太天真了”的笑容。
“刚才那是‘赎金’，现在咱们来谈谈‘精神损失费’。”
“你……你还想怎么样？！”
吕忠的脸瞬间就绿了。
“不多要，”
陈默说。
“我听说最近龙虎山挺热闹，要开什么罗天大醮。”
“你们吕家家大业大，弄张‘入场券’应该不难吧？”
吕忠看着陈默那副“你不给我今天就别想走”的无赖嘴脸。
又看了看旁边还在录像的夏禾和一脸无辜的“公证人”张楚岚。
知道自己今天不被榨干是出不了这个门了。
他咬着牙，从怀里摸出一封古朴的请柬，有气无力地扔在桌上：
“这是罗天大醮的邀请函，可以带三个人。现在……可以了吧？”
“这才叫诚意嘛。”
陈默拿起请柬，吹了声口哨。
他这才对着通讯法器说：“收工，把那几个垃圾扔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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