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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迟到的道歉与未说的寻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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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寺的铜钟声在夕阳里荡开时,苏晚握着青铜鼎碎片的手心己满是冷汗。李警官的枪指着陈默的太阳穴,张宏蹲在炸弹旁摆弄引线,倒计时的红色数字在屏幕上跳得刺眼 —— 只剩西十分钟。

“把碎片扔过来!” 李警官的声音带着狠戾,“别耍花样,不然我现在就崩了他!”

苏晚的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陈默,他正用力摇头,嘴型在说 “别管我”。她咬了咬唇,手臂微微后扬,却在即将扔出碎片时,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:“别扔!他在骗你!炸弹的引线是假的!”

是林薇薇的声音!

苏晚猛地回头,看到林薇薇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头发凌乱,衣服上还沾着泥土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:“我从警局逃出来的,听到李警官和张宏的对话,他们的真炸弹在……”

“闭嘴!” 李警官突然转身,枪口对准林薇薇,“你这个叛徒,居然敢坏我的事!”

林薇薇吓得后退一步,却还是把纸往前递:“苏晚,这是老周死前藏起来的炸弹图纸,真炸弹在古寺后院的藏经阁,这里的只是幌子!还有…… 还有件事,我必须跟你道歉。”

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,带着哭腔,看向苏晚的眼神里满是愧疚:“当年时衍出国前,找过你很多次,可我骗了你,说他没找过你,还故意把他引去别的地方,让你们错过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苏晚手里的碎片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她懵在原地,耳边嗡嗡作响,林薇薇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水,模糊却又清晰地钻进来 ——

“时衍出国前三天,每天都去你家楼下等,我每次都跟他说‘苏晚不想见你,她己经有新的朋友了’;他去图书馆找你,我就提前告诉你‘时衍要去邻市比赛,不会来了’;甚至他在槐树下留信那天,我还跟你说‘他早就走了,留信这种事都是骗小孩的’……”

林薇薇的眼泪掉下来,声音哽咽:“我那时候太嫉妒你了,嫉妒时衍眼里只有你,嫉妒你什么都比我好,所以我故意拆散你们,让你以为他不在乎你…… 对不起,苏晚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那么自私。”

十五岁那年的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,带着尖锐的疼 ——

她在自家楼下的梧桐树下等了三天,每天从日出等到日落,只等到林薇薇带来的 “他不想见你”;她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坐了整整一天,手里攥着陆时衍送的缺角橡皮,却只等到林薇薇说的 “他去比赛了”;她在槐树下哭到眼睛红肿,林薇薇蹲在她身边,说 “别等了,他根本不在乎你”。

原来那些等待的落空,不是陆时衍的不告而别,而是林薇薇的刻意隐瞒;原来他不是不想见她,而是被人拦在了看不见的地方;原来她以为的 “不在乎”,全是假的。

“你为什么…… 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苏晚的声音发颤,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,“我们明明是邻居,是朋友,你怎么能骗我这么久?”

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那时候太幼稚,太自私了。” 林薇薇蹲在地上,双手捂住脸,“这几年我在警局里想了很多,才明白我当年的嫉妒有多可笑。时衍对你的心意,从来都不是我能拆散的,我只是耽误了你们这么多年……”

“够了!” 李警官的怒吼打断了她们的对话,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那就一起去死吧!” 他伸手就要按向身边的引爆器 —— 虽然是假炸弹,但他早就准备了备用的遥控器,能引爆藏经阁的真炸弹。

“别碰!” 陆时衍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紧接着,警察们冲了进来,很快就将李警官和张宏按在地上。他跑到苏晚身边,紧紧抱住她:“别怕,我来了,没事了。”

苏晚靠在他怀里,眼泪掉得更凶了,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衬衫:“你当年…… 当年真的找过我很多次吗?为什么不告诉我?为什么不坚持找我?”

“我找了,我每天都找。” 陆时衍的声音带着沙哑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我去你家楼下,你不在;去图书馆,你也不在;林薇薇说你不想见我,我以为…… 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,不想再理我了。”

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遗憾,像当年那个在槐树下徘徊的少年。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,她终于明白,这十五年的误会,不是谁的错,而是被嫉妒和谎言隔开的遗憾。

“对不起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 陆时衍低头,吻去她脸上的眼泪,“以后不会了,再也不会让你等,再也不会让别人拆散我们。”

林薇薇看着相拥的两人,擦了擦眼泪,把手里的炸弹图纸递给陈默:“藏经阁的真炸弹还有三十分钟爆炸,图纸上标了拆除方法,你们快去吧。”

陈默接过图纸,对警察吩咐:“你们看好这两个人,我带排爆专家去藏经阁!”

陆时衍拉着苏晚的手,跟着陈默往藏经阁跑。路上,苏晚还没从刚才的真相里缓过来,手指无意识地着陆时衍的手心:“你当年在槐树下留信的时候,是不是很失望?”

“是有点,但我没放弃。” 陆时衍握紧她的手,“我在国外的每一天,都想着回来找你,想着我们的图书馆约定,想着树洞里的信和橘子糖。”

藏经阁的门虚掩着,里面弥漫着灰尘的味道。排爆专家很快找到真炸弹,按照图纸开始拆除。苏晚和陆时衍站在门口,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一点点减少,心里的石头渐渐落了下来。

“幸好林薇薇及时告诉我们真相,不然真的就危险了。” 苏晚松了口气,靠在陆时衍的肩上。

“嗯,也算她弥补了当年的错。” 陆时衍摸出一颗橘子糖,剥开塞进她嘴里,“甜吗?像不像当年树洞里的那颗?”

“甜,比当年的还甜。” 苏晚含着糖,笑着点头。

就在这时,林薇薇突然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不好了!张宏刚才趁警察不注意,把一张纸条塞给我,说…… 说第三尊鼎里藏着毒,谁碰谁就会中毒,而且…… 而且老城区的水井里,己经被他们投了毒!”

苏晚和陆时衍同时脸色大变。毒?水井投毒?张宏居然还有后手!

“警察己经去查水井了,但是第三尊鼎……” 陈默的声音带着急,“我们还没找到鼎在哪里,要是鼎里真的有毒,被人碰到就完了!”

陆时衍的眉头皱紧,突然想起信里陆爷爷的话:“槐叶落时,鼎归其位”—— 现在正是槐叶落的季节,“归其位” 会不会是指老图书馆的阅览室暗格?

“我们去图书馆!” 陆时衍拉着苏晚就往外跑,“第三尊鼎肯定在阅览室的暗格里,张宏说的毒,可能就是鼎上涂了有毒的物质,只要不碰就没事!”

车子往图书馆驶去时,苏晚的心里满是不安。水井投毒关系到老城区居民的安全,第三尊鼎的毒更是未知的危险,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鼎,阻止更大的灾难。

可她没发现,林薇薇站在藏经阁门口,看着他们的背影,悄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:“他们去图书馆了,鼎在暗格,按计划进行。” 短信的接收人备注是 “张哥”—— 张宏的哥哥,也是当年陷害两家的主谋之一,他根本就没死,一首躲在幕后!

原来林薇薇的道歉和提供线索,都是张哥的计划,目的就是引苏晚和陆时衍去图书馆,掉进他们设下的终极陷阱 —— 阅览室的暗格里,不仅有第三尊鼎,还有一个能引爆整个老城区的超级炸弹,而引爆的条件,就是触碰鼎身的幸运符号。

一场围绕着毒鼎和超级炸弹的终极危机,即将在老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展开。而苏晚和陆时衍不知道,他们刚刚逃离了古寺的陷阱,又走进了另一个更危险的圈套,而这次的敌人,比他们想象的更狡猾,更狠毒。

车子快到图书馆时,苏晚看着窗外熟悉的老槐树,摸了摸口袋里的槐树叶和那封迟到的信,心里默默祈祷:一定要找到鼎,一定要阻止灾难,一定要和陆时衍一起,守住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,守住他们迟到了十五年的约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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