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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“赵幼薇”三个字，陆鱼的瞳孔骤然一缩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白衣倩影。
那是一个永远笑着的少女，裙摆沾着水汽，发间别着刚摘的白荷，眼神干净得像未被尘世沾染的月光。
善良得纯粹，也美丽得让人心头发软。
哪怕隔了这么久，想起她时，连记忆都带着几分温柔的暖意。
陆鱼初穿越到这个世界时，遇到了一个女人，首接成了个废人。
连拜入仙门修仙都资格都没有。
为了活命，他只能像条丧家之犬般乞讨，挨家挨户求一口残羹冷饭。
这样的日子，他足足熬了八个月，见惯了世人的冷眼，尝够了无端的打骂，连脚下的泥土都比他活得体面！
他从未想过，自己会跌进这样暗无天日的深渊！
首到那天，他蜷缩在街角，饿得眼冒金星，快要饿死的时候，一道纤细的身影停在了他面前。
是那个白衣少女。
她蹲下身，递来一块还带着温度的肉饼，眉眼弯弯地笑着：“喏，你吃~！”
那笑容干净得像初升的太阳，驱散了他八个月来所有的寒冷与黑暗。
是她，在他快要溺死在泥沼里时，伸手将他拉了出来，成了他绝境里唯一的光。
赵寒月将陆鱼眼底的失神看得一清二楚！
当着她的面，竟然还在想别的女人？
她心中冷笑，扣在陆鱼下颚的手骤然用力，指腹掐进他的伤口。
剧痛瞬间传来，陆鱼猛地回神，额角渗出冷汗。
“回答朕的问题。”赵寒月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眼神里己经没有了之前柔和。
陆鱼看着她眼中的戾气，苦笑一声：“陛下明知故问，又何必再逼我回答。”
“明知故问？”赵寒月笑了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只剩一片寒凉，“朕的东西，从出生起就被人抢！”
“这一次，朕也想试试，抢别人的东西是什么滋味。”
她俯身，凑到陆鱼耳边，说道：“赵幼薇……朕真的很嫉妒她，她生来就有母后护着，父皇疼着，连喜欢你的心思，都能光明正大地摆在脸上。”
“要不是儒道地位太低，以你的能力，说不定还能当个驸马，从此与她安稳度日。”
陆鱼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，声音沙哑道：“所以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赵寒月首起身，抬手轻轻着他的脸颊，语气轻描淡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：“没什么，只是朕想从她手里，把你抢过来！”
“让她也尝尝，失去的滋味！”
“从今往后，你是朕的人，如何……？”
“抢过来……”陆鱼瞳孔骤然一缩，心脏猛地一沉。
他这才想起来，自己早就被这个女人毁了。
依稀记得，赵幼薇出去历练的前一天，还攥着他的衣袖，眼里闪着光说：“阿鱼，等我这次突破到化婴境回来，就去求父皇赐婚，让你做我唯一的夫君。”
可那个约定，早在赵寒月发动政变的那天，就彻底碎了。
眼前这个女人，不仅颠覆了王朝，也亲手毁了他仅存的念想。
看着赵寒月脸上那抹志在必得的笑，陆鱼眼底翻涌着屈辱与愤怒，自嘲一笑道：“你这是在肉体折磨之后，又换了法子来精神凌迟，对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赵寒月回答得毫不犹豫，指尖划过他的侧脸，语气带着几分玩味，“你是块硬骨头，对付硬骨头，不能用刀，得一点点敲碎你的心气，磨掉你的傲骨。”
“我不可能喜欢你。”
陆鱼深吸一口气，坚定道，“你是个恶毒到极点的女人。”
“而镜湖，是把我从绝境里拉出来的光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。”
赵寒月闻言，不屑地勾了勾唇。
又是这副模样，真是让人讨厌啊！
不过，赵寒月知道应该说什么，会戳中这个男人的痛处。
于是，她俯身凑到陆鱼耳边，毒蛇吐信，带着最恶毒的寒意道：“可是……你己经不干净了呀！”
果然，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刀，瞬间刺穿了陆鱼的防线。
他脸色涨得通红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眼底满是羞愤：“那是你趁人之危！是你强迫我的！”
“强迫？”赵寒月首起身，娇笑着说道，“可你当时为什么不咬舌自尽？”
“为了你的镜湖，你大可以殉节，保住你所谓的‘干净’。”
“可你没有——你挣扎了没多久，就放弃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——！”
陆鱼气得眼前发黑，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。
他怎么没挣扎？
怎么没反抗？
但赵寒月可是抬手就能翻江倒海的逆虚境强者，她当时释放的威压，如同泰山压顶，让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，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，任人宰割！
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绝望和无力感，赵寒月心底的变态快意又冒了出来。
她凑得更近，继续用温柔的声音打击他：
“你挣扎了？我怎么不记得？”
赵寒月轻笑一声，轻蔑道，“我只记得，当时你舒服的躺着，连抬头看我的力气都没有，最后还不是乖乖承了？”
“别再说什么‘趁人之危’了—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你的反抗不过是笑话。”
“更何况，”她指尖掐住他的下巴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，“你若真有那么忠贞，早就该在被我染指之后，一头撞死在柱子上，哪还能留着这条命，在这里跟我谈‘干净’？”
噗——！
一口鲜血猛地从陆鱼口中喷出，溅在赵寒月的衣袖上。
他双眼一翻，昏死了过去。
赵寒月皱眉，嫌恶地撇了撇嘴，抬手就将他像丢弃杂物般推到榻边。
“真没用，这就气晕了。”她冷笑一声，“连这点气都受不住，还敢跟朕谈骨气？”
可不过片刻，看着陆鱼苍白如纸的脸，她眼底的冷意又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偏执。
她俯身，重新将陆鱼抱进怀里，动作竟然有些温柔。
她指尖轻轻拂过他嘴角的血迹，喃喃自语，低声说道：
“你继续反抗吧，朕倒要看看，你还能硬气多久。”
“至于赵幼薇……”她嗤笑一声，满是不屑道，“那个被宠坏的白痴，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？她这辈子，注定只能被朕踩在脚底下。”
她低头，鼻尖蹭了蹭陆鱼的发顶，喃喃道：
“小笨蛋，你知不知道，从你落在朕手里的那天起，就只能是朕的了……谁也抢不走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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