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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赵寒月的身影刚消失在回廊尽头，一道纤细的影子便从暗处悄然闪出，小心翼翼地朝着寝宫靠近。
屋内传来的男人压抑的痛苦呻吟，像针一样扎在上官灵心上，让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是赵寒月身边的侍从女官，也住在后宫里面。
自从知道陆鱼的遭遇后，她便一首暗中留意，总想找机会见他一面，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。
好在今天，终于让她等到了空隙。
屋内的声音越来越低，陆鱼的喘息里满是濒临崩溃的痛苦。
上官灵再也按捺不住焦急，心一横，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殿门，快步走了进去。
然而，殿内的景象让上官灵瞬间僵在原地，瞳孔骤缩。
凤榻上，陆鱼浑身泛红如烧熟的烙铁，正不受控制地痛苦扭曲。
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透，黏在苍白的脸颊上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极致的煎熬。
“陆鱼……陆鱼！你怎么了？”她吓得心头一跳，也顾不上避讳，快步冲了过去。
听到这声带着焦急的女声，本就在醉仙丹药力下苦苦支撑、濒临崩溃的陆鱼，最后一丝理智轰然崩塌。
他猛地抬眼，一把抓住上官灵伸过来的手，力道大得惊人，将她狠狠拽向自己，随即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……
……
一个时辰后，寝殿内终于恢复了寂静。
上官灵蜷缩在榻边，双眸含泪，望着眼前的男人，嘴唇嗫嚅着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陆鱼也缓缓清醒过来，眼底褪去迷醉，只剩下震惊与绝望。
这一刻，天好像塌了！
他僵硬地看着身边的上官灵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反复冲撞：
怎么会是她？
怎么会是上官灵？
自己都干了什么……！
上官灵从陆鱼眼中看到了极致的痛苦与无措，她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了下去。
曾经赵寒月问过她，是不是喜欢陆鱼？
那时她慌乱得说不出话，没有回答。
可后来无数个深夜，脑海里总会反复浮现出从前的那些片段。
明明他自己也弱小得可怜，却总把她护在身后。
哪怕只有一口吃的，也会分一半给她……
原来从很早以前，她心底藏着的，就己经是喜欢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良久，陆鱼终于开口说话了，他死死低着头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，不敢去看上官灵的眼睛。
上官灵用力咽了口唾沫，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，声音轻轻的，努力平静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件事……本来就是我的问题，不怪你。”
“不是的！”陆鱼猛地抬头，眼底满是愧疚道：“是赵寒月，她给我吃了醉仙丹，逼我求她……我真的没想到，你会在这个时候进来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，像是在说服上官灵，更像是在说服崩溃的自己。
一个赵寒月，己经让他对赵幼薇满心愧疚！
如今又添了一个上官灵……
陆鱼闭上眼，心脏像是被重锤反复砸着。
如果将来还能和赵幼薇见面，他该怎么面对她？又有什么脸去见她？
他还记得，她离开前说过，要去突破化婴境，等变强了就回来。
她一定还在等着，等着和他重逢的那一天……
可他呢？
他却在这方寸寝殿里，刚当上史官，恶毒女帝逼我改史书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刚当上史官，恶毒女帝逼我改史书最新章节随便看！一次次被拖入泥潭，亲手碾碎了那份等待的意义。
“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陆鱼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。
说不清是对上官灵的愧疚，还是对赵幼薇的忏悔。
只觉得整个人像坠入了冰窟，从头冷到脚。
上官灵轻轻叹了口气，抬眼望向窗外。
天快亮了。
她不能再待下去，赵寒月随时可能回来，若是撞见这一幕，陆鱼只会比现在惨百倍。
深吸一口气，她压下心头的酸涩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先走了，等下次有机会，再来看你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陆鱼苍白的侧脸，说道：“陆鱼，好好活下去，活着比什么都强——这句话，从前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。”
陆鱼僵硬地点了点头，喉咙像被堵住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上官灵又看了他一眼，终究没再多说，快速穿好衣服，悄无声息地推门离去，只留下满殿的寂静和陆鱼无边的绝望。
……
赵寒月很快便折返回来，刚进殿门，就见陆鱼跪在凤榻边，整个人呆坐着，眼神空洞，失魂落魄。
她不由眉头微皱。
下一秒，鼻尖萦绕的气息让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。
空气中除了残留的醉仙丹燥热感，还飘着一丝陌生的、属于女人的香气，混杂着说不清的怪异味道。
她是过来人，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！
怒火瞬间窜上心头，赵寒月大步走到陆鱼身前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，语气冰冷如刀：“谁来了？”
陆鱼抬眸看她，眼底没有半分波澜，只有一片死寂的冷，一言不发。
“我让你回答我！”赵寒月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压抑着极致的怒意。
陆鱼忽然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极尽嘲讽的笑：“你觉得我会说？”
“实话告诉你，的确有人进来帮了我——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？”
“你亲手做的好事嘛，月寒女帝陛下。”
“你找死！”赵寒月猛地俯身，一把掐住陆鱼的喉咙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？”
陆鱼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声凄厉又癫狂：“你杀啊！尽管杀！”
“自从落在你手里，我早就不是活人了！”
“我早就是个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的鬼了！”
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，甚至主动伸手按住赵寒月的手腕，逼着她掐得更狠，眼底翻涌着破罐破摔的绝望。
“赵寒月，动手！杀了我！”
赵寒月彻底气疯了，猛地发力将陆鱼狠狠推了出去！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陆鱼后背重重撞在墙上，瞬间气血翻涌，一口腥甜险些涌上喉头。
赵寒月站在原地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底满是猩红的怒意：“杀了你？我怎么会杀了你！”
她死死盯着陆鱼，阴冷道：“我会把那个女人找出来，扒了她的皮，抽了她的筋——我要当着你的面，把她活活折磨死！”
“你不是恨我吗？反正你心里也不可能有我的位置。”
她忽然笑了，笑声里满是疯狂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索性让你恨得更彻底些！”
话音落下，赵寒月再没看陆鱼一眼，转身便带着满身戾气离去。
刚出寝殿，她便厉声唤来苏玉，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温度：“去查！昨晚是谁擅闯了朕的寝宫，接触过陆鱼！”
苏玉虽然一头雾水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惹得陛下如此动怒，但君命难违，只能躬身应下：“是，陛下，臣这就去查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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