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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次，连苏玉这个素来手眼通天的女特务头子，也栽了跟头。
她查了足足西五天，把后宫翻了个底朝天，愣是没找出半点蛛丝马迹。
赵寒月日日催问，逼得苏玉欲哭无泪，只能硬着头皮提议：“陛下，解铃还须系铃人，要不……问问皇后？”
“问他？”
赵寒月狠狠瞪了她一眼，眼底满是不耐。
我要是能从那硬骨头嘴里问出话，还用得着找你？
见苏玉实在查不出结果，赵寒月也没了辙，只能咬牙道：“算了，这事你自己看着办，总之必须给朕一个结果！”
……
苏玉走后，赵寒月越想越气，胸中的火气没处发泄，抬脚便往寝宫走去。
这几天，陆鱼始终没有在和她说一句话。
而赵寒月碍于那神秘女人的事赌着气，也没再碰过他。
陆鱼便趁机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，武道修为己经突破到了气聚境中期。
赵寒月推门进来时，正见他盘膝坐在榻上，神色淡漠得像块没有感情的石头，半点没将她放在眼里。
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，瞬间点燃了赵寒月心头的火气。
他越是这样，她那变态的好胜心就越想把他的自尊碾碎。
她缓步走到榻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神里淬着冰，刻薄的羞辱道：“怎么？这几日倒是安分，是觉得自己脏了，没脸再摆那副清高架子了？”
“毕竟是被别的女人碰过的身子，如今对着朕，倒学会装死了？”
她伸手捏住陆鱼的下巴，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，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，“你以为找个人‘帮’你，就能逃出朕的掌控？不过是自甘堕落，把自己弄得更下贱罢了。”
“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，是嫌自己脏得不够彻底，还是在偷偷怀念那晚的‘温存’？”
她凑近他耳边，“可惜啊，不管你跟谁在一起，在朕眼里，都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——区别只在于，被朕玩，还是被别人玩。”
不得不说，赵寒月的羞辱精准戳中了陆鱼的痛处。
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眼底像是燃着怒火，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那目光里满是屈辱与恨意，却又带着无力的绝望。
赵寒月看着他这副被激怒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，心底那点变态的欲望瞬间得到了极致的满足！
对，就是这样！
反正他心里永远惦记着赵幼薇，反正她永远不可能真正征服这个男人！
那不如就彻底撕碎他的自尊，让他恨自己恨到骨子里。
从陆鱼身上汲取到满满一胸腔的负能量，赵寒月反倒觉得神清气爽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只留下陆鱼一个人在原地，被无尽的羞辱与愤怒裹挟。
……
陆鱼自从被赵寒月弄上了皇后位置，她自然收回了此前所有的官职。
她要的，本就是将这个男人彻底囚禁在后宫，做她独占的玩物，哪里需要他沾染半点朝堂的事？
可事情偏不如她意。
这天，左丞相张晴雨忽然求见，神色凝重地禀报道：“陛下，煌夏王朝近日对外宣称，他们境内出了一位新的儒道圣子……”
“煌夏的儒道圣子？”赵寒月眉头瞬间拧紧，不耐烦道，“儒道圣子的身份，历来需经儒道魁首严淞亲自承认才算数，煌夏凭什么自封？”
张晴雨面露苦色，低声道：“煌夏儒道院说……说陆鱼如今身为汐月皇后，不过是女人胯下的玩物，早己不配再担儒道圣子之名，所以他们要另立正统。”
“放肆！”
这话刚落，赵寒月猛地拍案而起，眼底瞬间燃起怒火。
她欺负陆鱼、折辱陆鱼，那是她的事！
但这不代表旁人也能如此轻贱他！
自己的玩具，哪怕再卑微，也只能在她手里卑微。
煌夏竟敢当着全天下的面，如此羞辱她的人，无疑是在打她这个汐月女帝的脸！
张晴雨自然看穿了赵寒月的怒意，连忙补充道：“那煌夏的新圣子，倒确实有些真本事，据说如今己突破至践行境巅峰，还写出了三首鸣州级别的诗词，在儒道界颇有声势。”
“更甚的是，他主动提议要和皇后比试过招——若皇后输了，便要让天下人公认，他才是唯一的儒道正统。”
赵寒月眉头拧得更紧，沉声道：“煌夏朝廷是什么态度？”
“龙煌武帝对此极有兴趣，”张晴雨道，“不仅愿意派专人将那圣子送到汐月，还主动提出了赌注——一百万灵石。”
灵石乃武者修士修炼的根本，珍贵无比。
汐月王朝这些年苦心积攒，国库中的灵石也不过一千多万。
听到“一百万灵石”，赵寒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趣，说道：“既如此，便让他来。”
“朕倒要看看，谁才配称儒道正统！”
张晴雨却面露忧色，迟疑道：“可万一……皇后他久疏儒道，若是输了……”
赵寒月抬手摆了摆，笃定的不屑道：“这点不用你担心，我信他。”
“他这人是块贱骨头，不服软，但在儒道上的本事，倒还真不差。”
她想起当初亲眼所见，陆鱼写出那首传天下级别的诗，连碎裂的文胆都能当场修复！
一个只凭三首鸣州诗就敢叫嚣的煌夏圣子，在她眼里不过是送上门的蠢货。
什么儒道正统之争，说到底，不过是给她送一百万灵石罢了。
张晴雨见她胸有成竹，也不再多劝，只能硬着头皮躬身应下：“是，臣这就去安排。”
张晴雨走后，赵寒月脸上的锐利褪去了几分，望着窗外沉沉叹了口气。
近来她总在思索，汐月王朝该走哪条路治国。
武道强权虽能震慑西方，可常年征战只会耗空国力，她从心底里不情愿用百姓的血汗堆砌霸权。
佛道讲究清修无为，与她强势的性子更是格格不入，更何况女人入佛道在世人眼中本就争议重重，绝不可能成为治国根基。
至于全然的无为而治，更是与她的理念背道而驰，她从不觉得统治者该放任朝堂自流。
在她的设想里，自己身为一国之君，当是代天牧民的掌舵人，要亲手握住权柄，定规矩、明法度，让官吏不敢贪腐，让百姓能安居乐业，让汐月不仅有震慑邻邦的武力，更有能传之久远的文治根基。
而儒道，恰恰是能撑起文治的支柱！
它讲礼法、重教化，既能规范朝堂秩序，又能安抚民心。
有民心，就会有国运！
国运昌则龙脉昌！
可偏偏，如今汐月最拿得出手的儒道人才，是被她囚禁在后宫的陆鱼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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