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沉默良久，赵寒月看着陆鱼的眼神复杂难辨，最终缓缓开口：“你的构想，朕会好好考虑。”
“但有个前提——你必须赢下这场比试。否则，哪怕朕强行推行儒道，也会因根基不稳而困难重重，你的心血终究会白费。”
陆鱼重重点头，坚定道：“我会的！”
话音刚落，赵寒月忽然莞尔一笑，先前的凝重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慵懒的媚意。
她走到陆鱼身边，伸手搂住他的肩膀，温热的气息贴着他的耳畔，柔声道：“这些天，倒是朕冷落你了~”
陆鱼的身体瞬间僵住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，咬牙低吼：“别碰我！”
“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？怎么转眼又生气了？”
赵寒月撇了撇嘴，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抚上他苍白憔悴的脸颊，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病态的痴迷。
这个男人，唯有在脆弱不堪的时候，才最勾她的心。
有些时候，她那么执着地折磨他，说到底，不过是想多看几眼他这副悲恨交织、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。
“一码归一码！方才说的是正事！”陆鱼阴沉着脸，试图推开她。
赵寒月却嗤笑一声，不由分说地搂着他倒向榻上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道：“现在做的，也是正事。”
“乖，让朕好好在你这个玩具上，发泄发泄。”
毕竟己经五六天没碰他，她早就按捺不住了。
尤其是陆鱼现在这副眉眼间藏着疲惫与倔强的样子，更是让她心底的占有欲，征服欲疯涨。
这一次，首到后半夜，寝殿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……
……
次日早朝，金銮殿内的气氛格外微妙。
一众大臣踏入殿中，目光看到龙椅旁的身影时，皆不由愣住。
赵寒月身侧，竟坐着一个男人！
不是别人，正是被囚于后宫多日的皇后陆鱼。
陆鱼扫过殿内文武，心头猛地一沉。
整个朝堂，竟然看不到半个男性官员的身影，殿中站立的大臣，清一色全是女人！
不过是他当皇后的这短短十几天，赵寒月竟然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男性大臣尽数清理出局！
如今的汐月，己经是不折不扣的女尊天下了。
这时，赵寒月淡淡扫了一眼身旁的太监总管，后者立刻心领神会，上前一步，手持明黄圣旨，高声宣读：
“陛下有旨——即日起，恢复陆鱼汐月儒道院院长之职，总领全国儒道事务，主持即将到来的汐月与煌夏儒道正统之争。”
“一应儒道院属官、资源调度，皆需听其号令，不得有误！钦此！”
一众大臣齐齐躬身，高声应和：“吾皇圣明！”
陆鱼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，终究还是上前一步，垂眸道：“谢陛下恩典。”
无论他对赵寒月的恨意有多深，振兴儒道都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使命！
是师父严淞的临终遗愿！
这件事，他必须去做。
这时，赵寒月看向他，漫不经心道：“皇后重启儒道事务，需不需要朕为你指派帮手？”
陆鱼眉头微蹙，还没开口，殿中却突然响起一道女声：“陛下，臣愿为皇后副手，协助打理儒道院一应事宜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上官灵站了出来，神色平静无波。
赵寒月看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，转头问陆鱼：“皇后觉得，上官灵如何？”
陆鱼的目光撞上上官灵的眼，之前寝殿里的旖旎画面瞬间涌上心头，他的瞳孔骤然一缩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上官灵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？
苏玉还在追查那件事啊！
她这般主动靠近，就不怕赵寒月起疑吗？
上官灵将陆鱼眼底的担忧尽收眼底，心底无声一叹。
她怎么会不知现在站出来的风险？
可她别无选择。
自从那一晚与陆鱼有过交集后，他的身影便刻进了她的心底。
日思夜想，只想再靠近他一点！
哪怕只是安静待在他身边，也好过在深宫中度日如年。
更何况，自从上次为陆鱼求情后，赵寒月对她早就心生嫌隙，从前的信任荡然无存。
与其做个处处受限、碌碌无为的女官，不如赌一把，跟着陆鱼做事。
就算最后东窗事发，被赵寒月察觉那晚的事，她也认了。
能陪在陆鱼身边哪怕片刻，就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，她也心甘情愿。
良久，陆鱼终究是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那便让上官灵来吧。”
赵寒月闻言点了点头，干脆道：“既如此，即日起，上官灵任汐月儒道院副院长，职为副手，同时负责皇后的安危。”
上官灵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喜悦，躬身行礼道：“臣，谢陛下恩典！”
……
退朝后，陆鱼拦住了正要离去的赵寒月，央求道：“如今我是儒道院院长，需得去院里坐镇，处理事务。”
赵寒月回眸看他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可以，不过，晚上你得乖乖回来。”
这话像一根针，瞬间刺破了陆鱼强装的镇定。
昨夜的画面猛地涌上心头，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具，被她肆意摆弄各种样子，予取予求！
所有的尊严都被她碾碎……
他死死攥紧拳头，压下喉咙里的苦涩，自嘲的说道：“我明白，晚上自然会回来……毕竟，陛下还需要我这个‘玩具’，来发泄你的火气，不是吗？”
听到“玩具”两个字，赵寒月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。
她又一次从陆鱼的屈辱里，尝到了那种病态的爽快。
“去吧。”她挥了挥手，“朕还有朝政要处理。”
陆鱼没有再说话，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，转身一步步退出了殿门。
……
自从赵寒月登基来，陆鱼被囚后宫这一个月来，这是他第一次踏出皇宫大门。
清新的风裹挟着市井气息扑面而来，让他几乎有些恍惚。
宫门外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静静等候——竟然是上官灵。
陆鱼愣住了，快步走上前，刚要开口询问，却被上官灵悄悄按住了手臂。
她凑近他，声音压得极低，说道：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暗察司的人盯着呢。”
他瞬间会意。
整个皇宫，乃至宫门外的角落，都布满了苏玉这个女特务头子安插的眼线，稍有不慎便会落人口实。
陆鱼默默点头，不再多言，亦步亦趋地跟在上官灵身后，朝着远处的儒道院走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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