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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 岩兰传说里的山地秘辛

小说: 我的公主呀   作者:矜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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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渝州那日,江面上的雾还没散,素心兰的雅香裹着风兰的清苦,漫在码头的青石板上。

林鹤年拄着拐杖站在最前,手里捧着个木匣,里面是株盆栽的素心兰——叶片己泛出翠绿,花瓣虽未全开,却透着勃勃生机,盆沿刻着“渝州赠苍梧”五个小字,是他连夜雕的。

“这株是‘素心雪’,”林鹤年的指尖抚过叶片,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,“是用混种兰的根须嫁接的,喜水又耐干,你们带着路上养,到了西陇,也能有渝州的兰草陪着。”

林晚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,将串素心兰铃挂在苏锦衣的腰间——铃身是用素心兰的茎髓做的,里面塞着风兰绒,摇起来叮当作响,像江面上的渔火在唱歌。

“兰姐姐说这铃能驱山虫,”她仰着小脸,耳后的碎发沾着晨露,“我还画了岩兰的样子,夹在公主的手札里,听说西陇的岩兰长在石缝里,开花时像星星落在石头上!”

苏锦衣低头看手札,果然在渝州素心兰那页夹着张画——纸上的岩兰歪歪扭扭,却把石缝里的倔强画得活灵活现,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兰草铃,旁边写着“晚星赠”。

她摸了摸林晚星的头,将那株“素心雪”交给赵若素:“你多费心,别让它在路途中蔫了,等到了西陇,我们就把它种在山脚下的田埂上,让渝州的兰草,也能看着我们找岩兰。”

赵安之牵着马走过来时,箭囊里多了个小布包——是林鹤年给的西陇山道图,图上用墨笔标着水源和险滩,在“鹰嘴崖”的位置画了朵岩兰,旁边注着“岩兰生处,路险却通”。

“城主说,西陇的药农都知道岩兰的传说,”他将地图递给苏锦衣,“只是近年山道滑坡多,药农们不敢上山,我们得找个向导才行。”

沈砚正帮李兰把兰草布搬上马车,听见“向导”二字,忽然指着码头的方向:“林城主说,有个西陇来的药农在渝州采买,叫石伯,常年在西陇山道走,懂岩兰,也懂山地的规矩,我们可以跟他一起走。”

众人望去,只见个穿粗布短打的老者正蹲在码头边,手里拿着株枯蔫的岩兰,正用溪水小心地浇着。

他的鞋上沾着山石的碎渣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小腿上的旧疤——是被山石划的,却在看到那株“素心雪”时,眼里闪过丝亮意。

“您是石伯?”苏锦衣走过去,看见老者手里的岩兰根须虽枯,却还缠着些细碎的石粒,“我们要去西陇找岩兰,想请您做向导。”

石伯抬头,眼里的浑浊瞬间褪去些,他摸了摸岩兰的叶片,声音沙哑得像被山风磨过:“你们是苍梧来的?柳先生的手札里提过,苍梧有能在冻土扎根的混种兰。”

他忽然站起身,将岩兰递给苏锦衣,“这株是从鹰嘴崖摘的,根须能在石缝里缠三年不死,你们带着,到了西陇,它能帮你们认岩兰的气息。”

启程时,渝州的商户们又聚在了码头,往马车上塞兰草饼和素心兰茶。

李兰忽然发现,她织的“素心锦”被挂在了最前面的船帆上,缎面上的素心兰纹缠着风兰绒,在风里展开,像渝州的手,在轻轻送别。

苏锦衣回头望,见林鹤年还站在码头,手里举着那面小小的兰草旗,风兰的紫与素心兰的白,在雾里越来越小,却始终像团暖光,照着他们西行的路。

马车驶离渝州地界时,阿木的第二封信到了。

信纸还是折成兰草的形状,里面画着狼山的混种兰——这次的花比上次更密,两族的牧民正一起搭建兰草棚,慕容恒站在棚下,手里举着株混种兰,帽檐下的疤痕在画里闪着亮。

“先生说,乱己经平了,”阿木的字迹比上次工整些,“我画完北漠的兰草田,就去西陇找你们,石伯是我爷爷的旧友,他会好好照顾你们的!”

苏锦衣将信夹进手札,摸了摸腰间的素心兰铃。

风一吹,铃声叮当作响,混着马车外的山风,像在说:别怕,我们都在同一条路上。

进入西陇地界,风景骤然变了样——从渝州的水乡变成了连绵的山地,山道两旁的岩石着,只有零星的杂草从石缝里钻出来,风里带着山石的冷意,与渝州的暖湿截然不同。

石伯走在最前,手里拿着根木杖,杖头缠着半片岩兰叶,每走几步就弯腰闻闻,像在寻找什么。

“西陇的岩兰,只长在有‘岩髓’的石缝里,”石伯的木杖敲了敲旁边的岩石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,“岩髓是山里的清泉渗进石头里形成的,带着甜味,岩兰的根须能顺着岩髓找到水源,所以再干的山,只要有岩兰,就有活泉。”

赵若素的药箱里,那株“素心雪”长得正旺,叶片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亮。

她忽然停住脚步,指着块岩石上的痕迹:“这里有岩兰的根须印!”

众人围过去,果然看见石缝里残留着些褐色的根须,像极了石伯手里那株岩兰的根,只是更粗些,显然是生长多年的老株。

“这是‘岩兰王’的根须,”石伯的眼里闪过丝敬畏,“西陇的药农都说,鹰嘴崖上有株百年岩兰王,开花时能引着兰雀来,只是三年前的滑坡,把去鹰嘴崖的路堵了,药农们再也没见过它。”

李兰蹲在石缝边,用指尖摸了摸根须印,忽然想起柳承青手札里的话:“岩兰之根,能固石,若遇滑坡,以岩兰根混风兰绒织成绳,可拦山石。”

她从背包里掏出风兰绒,揉碎了撒在石缝里:“石伯,若我们用风兰绒和岩兰根织成绳,能不能加固山道?”

石伯的眼睛亮了亮,他摸了摸风兰绒,指尖的粗糙蹭得绒子发颤:“这绒子韧,若真能和岩兰根混在一起,别说加固山道,就是拦滑坡的山石,也未必不行!”

他忽然转身往山道深处走,“前面有个‘兰草坡’,那里的岩兰刚发芽,我们去采些根须,试试你的法子!”

兰草坡在山道的半山腰,是片向阳的岩石坡,石缝里果然冒出些嫩绿的芽尖——正是岩兰的幼苗,叶片呈针状,泛着淡淡的蓝,像山石里长出的星星。

赵安之刚要伸手去采,却被石伯拦住:“岩兰的根须不能硬拔,得用‘岩露’浇透,根须才会松,不然会伤了石缝里的岩髓,来年就长不出新苗了。”

石伯从怀里掏出个陶壶,里面装着些透明的液体,倒在石缝里,没过片刻,岩兰的根须果然慢慢松了,像在水里舒展的丝。

“这是岩露,”他小心翼翼地将根须摘下来,递给李兰,“是清晨的露水顺着岩石渗下来的,带着岩髓的甜,岩兰最认这个。”

李兰将岩兰根须与风兰绒混在一起,用织机的梭子慢慢缠——根须的褐色与绒子的银白缠在一起,像山石与风的结合,既坚韧又带着柔性。

沈砚站在旁,看着她的动作,忽然从腰间解下那支兰草箭:“箭尾的风兰绳,你可以换成这个混编绳,更耐山石的磨损。”

李兰接过箭,将新编的绳缠在箭尾,活结打得松松的,是苏锦衣教的法子。

“这样,”她举起箭对着阳光看,“就算箭射在岩石上,绳也不会断,还能借着岩兰的根须,把箭牢牢粘在石上。” 苏锦衣蹲在坡边,看着赵若素将岩兰根须熬成药膏,涂在“素心雪”的盆沿上。

“柳先生的手札里说,岩兰膏能防山石的寒气,”赵若素将药膏递给石伯,“您常年走山道,涂在手上,能防冻疮。”

石伯接过药膏,涂在干裂的手背上,忽然红了眼:“我那孙子,三年前就是为了采岩兰王,在滑坡里没了,他跟阿木一样,也爱画兰草,说要把西陇的岩兰画遍天下。”

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本画集,画里的岩兰从幼苗到开花,每株都画得细致,最末页是鹰嘴崖的全景,岩兰王的花在画里泛着蓝,像片小小的星空。

“这是阿砚的画集,”石伯的声音发颤,“阿木说,你们能让混种兰在北漠扎根,也一定能让岩兰在西陇的山道边开花,让更多人知道,西陇的兰草,不是只会长在石缝里的‘石妖’,是能护着山道的‘守护神’。”

苏锦衣接过画集,指尖抚过画里的岩兰王。

风里的素心兰铃忽然叮当作响,她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的山道上,一群兰雀正往这边飞,翅膀上的蓝与岩兰的颜色一模一样,像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理解,唱着山风里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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