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西章：情感升温
黑料风暴平息后，南栀的名字像被擦亮的银盘，在网络世界熠熠生辉。热搜上，“栀味”开业话题挂了一整天，门口排队蜿蜒百米，取号机吐到三千多号。可这些喧嚣仿佛都与她隔了一层膜——她的注意力，更多落在那个替她挡下腥风血雨的男人身上。
顾璟渊似乎比以前更忙。偶尔深夜过来，眉宇间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，下颌线条愈发锋利。南栀从助理口中零碎片语里拼出真相：为了在最短时间完成取证、起诉、公关、股价维稳，他连续七十二小时没合眼，甚至飞了一趟海外，与家族长辈当面斡旋——那些原本对他“感情用事”颇有微词的董事，最终在他的雷霆手段和漂亮财报面前噤声。
她帮不上这些，只能把关心藏进食物。顾璟渊的失眠症她记得清楚——严重时会整夜睁眼到天亮。她翻阅食疗典籍，反复试验，做出一整套“安睡菜单”：百合莲子羹、桂圆红枣茶、杏仁核桃露、牛奶炖花胶……每一样都调试到微甜不腻、层次丰富，既考虑功效，也考虑他挑剔的味蕾。
她从不刻意送去公司，只在男人偶尔过来“巡店”时，用“新品试吃”的名义端上桌。顾璟渊沉默地吃完，评价依旧简洁：“不错。”“可以。”但南栀注意到，他眉间的沟壑会悄悄松开，停留的时间也从半小时延长到一个半小时，偶尔甚至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这天夜里，城郊下起了小雨。顾璟渊十点才到，黑色西装肩头被雨水打湿，颜色深了一度。南栀递上干毛巾，转身进厨房，十分钟后端出一盅牛奶炖花胶——花胶提前泡发十二小时，与鲜牛奶、枸杞、红枣一起隔水炖两小时，胶质溶出，口感顺滑如丝绸，奶香裹着枣香，暖得人神经不自觉放松。
男人一勺一勺吃完，空盅放下，人便陷进沙发里。雨声敲窗，厨房灯昏黄，他合眼小憩，呼吸逐渐均匀。南栀轻手轻脚收拾碗勺，转身却猛地僵住——顾璟渊睡着了。他头微微侧向一边，睫毛在灯下投出细影，冷硬的轮廓被暖光软化，像被收起的利刃。
她愣了几秒，才想起去找毯子。薄毯盖到他肩上的瞬间，男人突然睁眼，眸底闪过本能的警觉，却在看清是她时迅速褪去，甚至带上一点惺忪的迷茫，像被惊醒的大型猫科动物，确认安全后又懒洋洋收回爪子。
“吵醒你了？”南栀小声问，呼吸几乎放轻。
顾璟渊摇头，坐首，薄毯滑落。他捏了捏眉心，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“没多久，一刻钟。”她蹲下去捡毯子，心跳却如擂鼓——刚才那一瞬的柔软，太陌生，也太动人。
男人沉默片刻，忽然伸手，指尖掠过她额前，把一缕沾到面粉的碎发别到耳后。微凉的温度触到皮肤，南栀整个人僵住，耳根瞬间烧红。
“面粉。”他解释，声音低哑，却理所当然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她不敢抬头，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，带着重量。
雨声渐密，空气里混着牛奶和花胶的甜香。顾璟渊站起身，走向门口，手己搭上门把，又停下，没回头：“以后晚上，我可以过来吗？”
南栀愣住，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。她听见自己细若蚊蚋的声音：“……好。”
门轻轻合上，男人脚步声消失在走廊。雨还在下，南栀却觉得有股无形的火，从耳尖一路烧到心底。
她抬手，碰了碰刚才被拂过的鬓角——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指尖的温度。
有些东西，己经悄然改变，再无法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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