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让牧户家孩子知道,”她摸布片对乌兰说,“关内的字和西疆的庄稼,能长在一起。”乌兰特意找块染绿的布,缝了个“青”字软卡,让驼队捎给最远的牧户
午后阳光格外暖,萧景渊教新兵们用新木活字拓“春”字,拓好的字贴在书院每扇门上;沈清彦帮老阿爷整理账册,把去年“雪”字布片和今年“柳”字卡归在一起,说要做本“西季字册”;苏薇也没闲着,用青稞粉和沙棘汁调颜料,教孩子们在布上画“羊”“驼”等动物字,画好的布片挂在“识字架”上,像挂满彩色小旗子。
阿木抱“远”字书签,蹲在柳树下,把书签埋进土里一点,说要让“远”字跟着柳树根一起“往远长”。萧景渊看见后,找来块小木牌,刻了个“远”字,和书签一起埋在树旁:“等明年柳树长高,‘远’字会跟着根,走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傍晚,驼队踏夕阳出发,“桃”字布片在驼背上晃,和鞍垫布“春”字映在一起。沈清辞站在柳树下,望着驼队影子漫过青稞田,又看满院“春”“桃”“禾”字,忽然觉得西疆的春天从不是单薄的——是关内字带暖,西疆土带情,把“柳”与“桃”、“禾”与“苗”都揉进风里,让知识的根在春天里长得更深、更远。
柳枝还在晃,字卡还在暖,青稞苗在田里悄悄拔高。阿木摸了摸柳树下的“远”字木牌,又跑去看账册上的“夏月待‘河’”,她知道,等夏天来,泉边会多“河”字牌,田里会结“苗”字糕,萧叔叔他们说不定还会带来关内的“荷”字卡,让西疆的夏天,也长满新的字、新的暖。
青稞田绿得晃眼时,泉边的“泉”字卡早被晒得褪了点色,张强带着新兵来换——新刻的“泉”字木牌裹着防水的桐油,立在泉眼旁,字缝里还嵌着几颗光滑的鹅卵石,是阿木特意捡来“给字做脚”的。
“河字牌做好啦!”新兵们扛着块宽木板跑进来,上面的“河”字刻得深,边缘还画着波浪纹。老阿爷摸着木板笑,从账册里翻出之前拓的“水”字布片,说要贴在“河”字旁,“让水和河凑成对,孩子们好认。”阿木蹲在旁边,把去年埋在柳树下的“远”字木牌挖出来,擦干净后立在“河”字牌旁:“让‘远’字也看看新的河!”
沈清辞正和乌兰缝“荷”字布帘,布面是苏薇从关内捎来的细棉布,绣的荷叶上还沾着“水珠”——是用透明的蜡珠缝的,阳光一照,像真的有水在晃。“等萧景渊他们来,”乌兰拿着针说,“咱们把这布帘挂在河边,让他们看看西疆的‘荷’和关内的一样好看。”
院外驼铃响,阿依古丽的驼队回来了,鞍垫布上的“春”字己换成“夏”字,布面沾着河边的泥点,却把“夏”字旁的小太阳绣得格外亮。“南边牧户家的孩子,都会写‘苗’字了!”她从驼背上卸下个布包,里面是孩子们画的识字卡,有的用麦秆粘“禾”字,有的用沙棘汁画“羊”字,“他们还说,等河里水满了,要来看咱们的‘河’字牌。”
傍晚,大家把“荷”字布帘挂在河边的柳树上,风一吹,布帘和柳枝一起晃,“荷”字映在河水里,像水里也长了字。阿木带着小巴郎们在河边玩“捞字”游戏——把刻着“水”“鱼”“虾”的木牌放进河里,谁用小网捞到,就能教大家认这个字。张强和新兵们则在河边搭了个小木台,要用来给孩子们讲“河”的故事。
老阿爷坐在木台上,翻着账册念:“夏月立‘河’,荷帘映水,牧户字成”,阿木凑过来,指着账册上的“河”字,又指河里的倒影,非要让老阿爷看“两个河一样清”。沈清辞望着这一切,忽然觉得西疆的夏天,比春天更热闹——字在河里飘,在布帘上晃,在孩子们的笑声里长,像这满田的青稞一样,透着勃勃的生机。
夜里,河边的灯笼亮了,“荷”字布帘在灯光下泛着软光,“河”字牌的影子落在水里,跟着波纹晃。阿木躺在柳树下,抱着“远”字书签,听着河里的水声,忽然说:“等秋天来了,咱们还要做‘秋’字的布帘,挂在打谷场上。”老阿爷摸了摸她的头,笑着说:“会的,咱们的字,要跟着季节,长遍西疆的每一个角落。”
风掠过青稞田,把“河”字牌的影子吹得很长,也把马队的蹄声,吹向了遥远的京华。
河边“荷”字布帘还在风里晃,阿木正蹲在木台前,用沙棘汁在木板上描“秋”字的轮廓。乌兰端着刚煮好的青稞甜茶走过来,见她描得认真,笑着把茶碗递过去:“等秋天打谷,咱们就把你描的‘秋’字刻成木牌,挂在谷堆上。”
阿木刚接过茶,就见张强牵着马从院外匆匆进来,马鞍上的“河”字箭杆还沾着草屑,脸色却比往常沉了些:“乌兰,有京城来的快马,说有急信要给萧哥哥和沈姐姐。”
乌兰指尖一顿,刚递到阿木嘴边的茶碗悬在半空,忙追问:“信呢?可是京城那边有变故?”
张强将马拴在院角的柳树上,从怀中摸出封火漆封口的信笺,眉头拧着:“信使没细说,只说萧殿下和沈姑娘若在西疆,务必把信交给他们,尽快拆看。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,怕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阿木捧着茶碗凑过来,小眉头也皱着,用手指戳了戳信上的火漆:“是陛下爷爷的身子又不舒服了吗?还是……还是‘梅’字卡没带过来呀?”
乌兰接过信,指尖轻轻着火漆上的纹印,声音沉了沉:“别乱猜,先找沈姐姐他们。阿木,你去牧场东头看看,萧哥哥和沈姐姐今早说要去看新长的雪莲。”
如果不在,就去书房看看。阿木立刻点了点头放下茶碗,攥着没描完的“秋”字木板就往外跑:“我去我去!找到他们就说有京城的信!”
张强看着她的背影,转头对乌兰道:“我去准备几匹快马,若是信里真有急事,他们连夜赶路也用的上。”
乌兰点点头,将信紧紧攥在手里,望向沈清辞他们离开的方向——河边的“荷”字布帘还在晃,可风里的甜茶香,好像忽然就淡了些。
没等多久,阿木就领着萧景渊和沈清辞回来了。沈清辞刚在书房整理完“西季字册”,指尖还沾着拓印的墨痕,见乌兰手里的火漆信,脚步都快了几分:“可是京城来的信?”
乌兰立刻将信递过去:“是快马送的,催着你们尽快拆看。”
沈清辞接过信,指尖刚触到火漆,就见萧景渊也凑了过来——他刚从河边检查完“河”字牌,裤脚还沾着些湿泥。沈清辞小心翼翼挑开火漆封口,抽出信纸展开,目光扫过几行字,指尖瞬间捏得发紧,指节渐渐泛白。
“清辞,怎么了?”萧景渊见她脸色煞白,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。
沈清辞的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,信纸在掌心微微发颤:“父皇……快不行了。信里说母后己经守在床边,让我们即刻动身回京,迟了恐怕……”话没说完,声音就带上了哽咽。
这时,沈清彦正帮苏薇在廊下把新拓的“荷”字卡串成红绳,听见屋里的动静,手里的红绳“啪”地落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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