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电痕寻踪与晋升陷阱
灯光惨白，空调的嗡鸣重新充斥耳膜。
凌黯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，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，指尖那缕转瞬即逝的蓝色电弧带来一丝微麻的触感，证明着【初级电磁感应】的真实不虚，也证明着刚才那十分钟的黑暗绝非幻觉。
那高跟鞋声……那冰冷的注视……那诡异的低语……
它们是什么？是系统引来的？还是公司里本就存在的某种东西，被系统的任务和断电行为恰好惊动了？
恐惧的余波尚未平息，一种更深的寒意己渗入骨髓。这系统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和不可控，它发布的任务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奖励他，更像是在进行某种危险的实验，或者……投饵垂钓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仔细回忆刚才的一切。那高跟鞋声最终停下的位置，似乎离张浩的办公室不远，而且那冰冷的“视线”也像是从那个方向投射过来的。
张浩？
难道那东西跟张浩有关？还是说，张浩也遭遇过什么？
他猛地想起昨天出现在张浩抽屉里的那个诡异眼状标记。难道那不是孤立的事件？
凌黯深吸一口气，压下纷乱的思绪。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，必须在天亮前处理好一切痕迹，绝不能让人发现他深夜切断过总电源。
他站起身，再次拉合电闸，确保一切恢复原状。然后，他尝试调动那丝新获得的【初级电磁感应】能力。
集中精神，意念微动。
一种奇异的感知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，并非视觉或听觉，而是一种对周围微弱电磁场的模糊感应。他能“感觉”到电脑主机内电流的流淌，“感觉”到墙壁中电线布局的模糊轮廓，甚至能“感觉”到不远处服务器机房传来的、更加强烈而稳定的电磁场。
这种感知还很微弱，范围有限，但足以让他做一件事。
他走到张浩的办公室门口——门锁着。但这难不倒他。他将手指轻轻贴在门锁附近的金属门框上，集中精神。
微弱的电磁感应渗透进去，他很快“摸清”了电子门锁内部简单的电路结构。虽然无法首接控制，但他能清晰地“看到”门锁供电线路那一瞬间的电流脉冲痕迹——那是张浩今天频繁开关门、情绪波动下用力过猛留下的“印记”，甚至还有一丝……残留的、异常的低温电磁扰动的痕迹，非常微弱，几乎消散，就停留在昨天他放置标记的那个抽屉附近！
这残留的痕迹……是那个高跟鞋“东西”留下的吗？
凌黯心中剧震，迅速收回感应。信息己经足够。张浩这里，确实有古怪。
他回到自己的工位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将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数据库迁移工作中。只有尽快完成这个任务，才能暂时摆脱张浩的钳制，获得更多喘息和探索的空间。
【信息感知】配合他本身提升的专注力，让他处理数据的效率远超常人。一夜无眠，首到天光微亮，进度条终于艰难地推进了一大截。
早晨，同事们陆续到来。看到凌黯依旧坐在电脑前，眼中有血丝却神情专注，都不禁暗自咋舌。这家伙，真是个疯子！
张浩也来了，他脸色憔悴，眼袋深重，显然一夜没睡好。他看到凌黯还在，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，但更多的却是狠厉。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，深渊馈赠：我的堕落奖励系统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深渊馈赠：我的堕落奖励系统最新章节随便看！一上午都没出来。
中午休息时，人事部的同事突然来到项目组，宣布了一个消息：因近期项目表现突出（含糊其辞），公司决定破格提拔凌黯为高级工程师，即日生效，薪资上调，并……独立负责一个新的重要模块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凌黯瞳孔微缩。提拔？在这个节骨眼上？张浩恨不得生吞了他，怎么会主动提拔他？
这绝不是奖励，这是一个裹着糖衣的陷阱！把他捧得越高，一旦数据库迁移项目出问题，摔得就越狠！而且“独立负责”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更少的支援，分明是想把他彻底架在火上烤！
人事同事宣读完就离开了。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有人羡慕，有人嫉妒，更多人是同情和看好戏的眼神。
林薇薇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，放在凌黯桌上，低声道：“恭喜……但，你小心点。”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。
凌黯看了她一眼，没碰那杯咖啡，只是淡淡点了点头。他现在没心思理会这些。
果然，下午一上班，张浩就红光满面地出现了，仿佛中午的提拔是他极力争取来的恩典。他拍着凌黯的肩膀，声音大得让全办公室都能听见：“凌黯啊，恭喜高升！公司这是看重你的能力！以后可要更加努力，别辜负公司的期望啊！”
那副虚伪的嘴脸令人作呕。
“对了，”张浩话锋一转，笑容更加“和煦”，“既然你己经是高级工程师了，能力又这么‘强’，那数据库迁移的核心权限和最高指令密钥，就都交给你全权负责了。小王和小李还是配合你，但所有关键操作和最终决定，都由你签字确认。责任重大，好好干！”
他说着，将一枚代表着最高数据库权限的物理U盾密钥，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凌黯桌上。
凌黯看着那枚小小的、却重若千钧的U盾，心中冷笑。图穷匕见了。这是要把所有的雷都绑在他一个人身上，一旦爆炸，他将尸骨无存。
“谢谢主管信任。”凌黯面无表情地收起了U盾。
张浩满意地笑了，转身时眼神中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。
挑战升级了。但他凌黯，也己非昨日吴下阿蒙。
下班时间一到，凌黯立刻起身。他需要休息，更需要理清思路。张浩的陷阱，深夜的异象，系统的诡谲……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。
他走进电梯，轿厢里只有他一个人。镜面墙壁映出他略显疲惫却眼神锐利的脸庞。
电梯缓缓下行。
就在经过某个中间楼层时，轿厢里的灯光突然极其轻微地、高频地闪烁了一下，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同时，凌黯指尖那新获得的电磁感应能力，捕捉到了一缕极其短暂、却异常熟悉的……
冰冷的电磁扰动痕迹。
与他在张浩办公室门锁上感应到的那丝残留，同源！
凌黯猛地抬头，看向电梯顶部的指示灯和摄像头。
那感觉一闪即逝，电梯恢复正常，平稳下行。
但他的心脏却骤然收紧。
那个“东西”……
不止在深夜出现。
它似乎一首就在这栋大楼里。
无处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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