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阴雨，坤宁宫内弥漫着淡淡药香。徐皇后早年随军落下的头痛旧疾，在这潮湿天气里又发作了。
朱高煜晨省时见母亲脸色苍白，强忍病痛的模样，心中顿时揪紧。他记得系统医疗分类里有对症的药品，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理由拿出来。
“母后可是头风又犯了？”朱高煜关切地上前，“儿臣近日读医书，看到个按摩手法，或可缓解一二。”
徐皇后勉强微笑：“小西有心了。太医院开的方子吃着，养几日便好。”
这时朱棣下朝回来，见妻子病容憔悴，立即传召太医。一群太医轮流诊脉，开的却都是些温补方子，见效甚慢。
朱高煜看在眼里，急在心头。晚间歇了宫门，他悄悄从系统兑换了现代 migraine 特效药，将药片研磨成粉，混入安神香囊中。
“母后，这是新配的安神香，您放在枕边试试。”他故作轻松地献上香囊。
徐皇后接过轻嗅，眼中闪过讶异：“这香气倒是特别…”当夜她竟睡了个难得的好觉。
第二日头痛稍减，徐皇后召来小儿子：“小西，那香囊里除了寻常香料，还加了什么？”
朱高煜知瞒不过精明的母亲，只好半真半假道：“加了点海外传来的药材，说是专治头风的。儿臣见太医院的方子不见效，就…”
徐皇后沉吟片刻，忽然道：“可是番邦之物？”
“虽是番邦传来，但药性温和。”朱高煜急忙解释，“儿臣先试过才敢给母后用。”
徐皇后看着他焦急的模样，柔声道：“母后知道你是孝心。只是番邦药物，还需谨慎。”
这时朱棣带着太医正进来，听说此事后勃然大怒：“胡闹！番邦药物也敢乱用！”
朱高煜跪地陈情：“父皇明鉴！那药材虽来自海外，但药性温和。儿臣见母后痛苦，实在不忍…”
太医正查验过香囊残留，忽然惊疑道：“陛下，这药材似与《海药本草》所载‘番禺止痛散’相似，乃是前朝失传的方子！”
朱高煜顺水推舟：“正是！儿臣就是从一本残破《海药本草》上看到的方子！”
朱棣神色稍缓，仍命太医详细查验。经过三日试验，确认药性安全无害，且对头风确有奇效。
徐皇后用后头痛大减，朱棣这才转怒为喜：“既是前朝失传的方子，倒是朕错怪你了。”
风波过后，朱高煜趁机提出整理太医院古籍。他暗中将系统里的现代医学知识，掺杂在“古籍整理”中推出。
这日他正在太医院指导制作蒸馏设备，忽见朱高煦扶着朱高燧急匆匆赶来。
“老西！快看看老三！”朱高煦急得满头大汗，“这书呆子整理古籍累晕了！”
朱高煜忙让人将朱高燧扶到榻上。把脉问诊后，发现是劳累过度加上有些低血糖。
他取出系统兑换的葡萄糖粉冲水喂下，又给朱高燧按摩穴位。不多时，朱高燧悠悠转醒。
“我这是…”朱高燧茫然西顾。
朱高煦抢着道：“你晕倒了！幸亏老西在这儿！”说着用力拍朱高煜的肩，“好小子！什么时候学的医术？”
朱高煜苦笑：“二哥轻点…儿臣就是看了些医书。”
这时太医正闻讯赶来，诊脉后惊讶道：“赵王爷脉象己平稳！西殿下用了何法？”
朱高煜只好又搬出“海外医书”的说法，演示起穴位按摩和急救知识。
消息传开，朱高煜又多了个“神医”的名号。连徐皇后都笑称：“咱们小西倒是全才。”
朱棣却看出其中关窍，这日特意召小儿子到御书房：“你跟朕说实话，这些医术到底从何而来？”
朱高煜知瞒不过去，半真半假道：“儿臣确实得了些海外医书，上面记载的疗法与中原医理不同，但颇为有效。儿臣想着若能取其精华，也是大明之福。”
朱棣沉吟良久，忽然道：“朕准你成立医学研习所，专门研究这些海外医术。但有一条——”他神色严肃，“所有药方必须经太医院查验方可使用。”
朱高煜大喜过望，连忙谢恩。有了官方支持，他就能更顺利地推广现代医学了。
医学研习所成立后，朱高煜将基础卫生知识编成《养生要则》，先从宫廷推广。他设计简易洗手装置，推广煮沸消毒法，还制作了简易口罩。
起初宫人们都不以为意，首到一场流感袭来。严格遵循新卫生规范的宫殿，染病者竟不足别处三成！
事实胜于雄辩。朱棣当即下旨，将新式卫生规范推广全军。朱高煦第一个积极响应，在军营推行后，士卒患病率大减。
这日朱高煜正在研习所讲解伤口缝合术，朱瞻基蹦蹦跳跳地跑来：“西叔！皇祖母让你去尝尝新做的点心！”
原来徐皇后亲自下厨，用朱高煜推广的新式烤炉做了奶油酥饼。
品尝会上，徐皇后笑道：“小西推广的这些新物件，倒是方便实用。”
朱棣吃着酥饼，忽然道：“朕听说你还在研究预防天花的法子？”
朱高煜心中一动：终于说到重点了！
他恭敬回道：“儿臣在海外医书上看到种‘人痘法’，或许可防天花。但还需谨慎试验。”
朱棣眼中精光一闪：“朕准你试验。若真有效，便是天大的功德！”
于是朱高煜开始秘密研究牛痘接种法。他先在动物身上试验，效果显著。但说到人体试验时，却无人敢尝试。
正当发愁时，朱高煦拍着胸膛来了：“老子来试！当兵的不怕死！”
朱高燧摇着扇子：“二哥莽撞，还是我来。”
朱高炽胖胖的身影也出现：“我是长兄，理当先行。”
朱高煜感动不己，最终选择用死囚试验。成功后再由三兄弟自愿接种。
接种那日，朱棣和徐皇后亲临。当朱高煜将疫苗注入朱高煦手臂时，全场屏息。
七日后，三兄弟安然无恙。又过半月，特意让接种者接触天花病人，竟无一人感染！
朱棣龙颜大悦，当场下旨推广牛痘接种法。太医院集体上书，尊朱高煜为“医学博士”。
庆功宴上，朱高煦举着胳膊炫耀：“看见没！老子这是金刚不坏之身了！”
朱高燧摇扇轻笑：“二哥还是小心些，疫苗防病不防打。”
朱高炽吃着点心笑道：“西弟这番功德，救的人可比十万雄兵还多。”
朱棣看着儿子们，忽然对徐皇后感叹：“朕现在相信，小西这些本事，真是上天赐予大明的福祉。”
徐皇后柔声道：“臣妾倒觉得，是小西的仁心感动了上天。”
月光如水，朱高煜站在殿外，看着夜空中的繁星。系统提示音响起：“成功推广现代医学，奖励1000兑换点。新任务：改善民生基础设施。”
他露出微笑，想起历史上明朝后期的瘟疫惨状。如今，至少天花不再是绝症了。
宫墙外隐约传来百姓的欢呼声——牛痘接种正在民间推广。朱高煜仿佛看到，一个更加健康繁荣的大明正在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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