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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:医者仁心,重返京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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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是神医,娘亲可以救他们的,对不对?”

念安那清澈的、不含一丝杂质的童稚之问,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利剑,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自私与挣扎!

是啊。

我是一名医者。

“医者仁心,悬壶济世”,这八个字,是我苏家世代相传的祖训。

更是我母亲临终前对我最后的嘱托。

这三年来,我沉浸在江南的安逸与富足之中,几乎快要忘了自己的根。

我忘了,母亲为何要将她那身足以颠覆乾坤的医毒之术传授于我。

不是为了让我报复谁。

更不是为了让我独善其身。

而是为了让我能在这吃人的世道里,拥有一份守护苍生、兼济天下的……能力。

我怎能为了个人的恩怨与安危,便见死不救?

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满城百姓在瘟疫的折磨下流离失所,哀鸿遍野?

我若真的这么做了,那我与林雪柔那等草菅人命、丧心病狂的毒妇,又有何异?!

我缓缓地深吸一口气。

然后,我抬起头,看着陆之谦那双温润而又充满了担忧的眸子。

我,做出了我此生最艰难,却也最无悔的一个决定。

“师弟,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异常的坚定,“备船吧。”

“我,要回京。”

陆之谦的身体猛然一震。

他看着我,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里,第一次浮现出了极其复杂的挣扎与……痛苦。

“卿卿,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你,可想好了?”

“你可知,你这一回去,将会面临什么?”

“你将再次踏入那个你曾不惜一切都要逃离的……囚笼。”

“你将再次面对那个曾将你伤得体无完肤的……魔鬼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我点了点头,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。

“可是,师弟,”我看着他,缓缓地说道,“我更知道,若我今日为了苟活而选择袖手旁观。那么,我的后半生,都将活在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之中。”

“我,过不了我自己心里那道坎。”

我的话,让陆之谦沉默了。

他静静地看着我,看了很久,很久。

久到,连窗外的月光,都仿佛黯淡了几分。

最终,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
他那张俊朗的脸上,所有的挣扎与痛苦,都尽数褪去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……决然。

他看着我,缓缓地笑了。

“好。”

“既然你想做那悬壶济世的菩萨。”

“那我陆之谦,便为你披荆斩棘,荡平这通往西天路上的所有妖魔!”

……

三日后。

一支由江南来的、挂着“卿颜阁”旗号的庞大商队,逆流而上,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。

商队之中,装载的,不仅仅是绫罗绸缎,更是我与陆之谦倾尽了卿颜阁与陆家所有的人力物力,在这短短三日之内筹集到的,足以救活一座城的……珍稀药材!

而我,则坐在最中央的那艘画舫之内,日夜不休地翻阅着母亲留下的那本医典。

我要从那浩如烟海的古方之中,找到能克制林雪柔那“上古蛊毒”的……唯一解药!

念安,则乖巧地陪在我的身边。

他不哭,不闹,只是会时常,用他那双小胖手为我端来一杯热茶,或者递上一块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糕点。

“娘亲,不累。”他总是这样,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对我说。

我知道,他是怕我累坏了身子。

这个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这个我生命的延续。

他,才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。

也是我此生最强的铠甲!

船行七日,日夜兼程。

终于,在第八日的清晨,那座我既熟悉,又陌生的巍峨城郭,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。

京城。

我,回来了。

只是,这一次,我的归来,不再是以那个任人宰割的睿王妃的身份。

而是以一个足以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震动的……“神医”的身份!

商队在城门之外停了下来。

此刻的京城,早己是戒备森严。

城门内外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所有出入的百姓,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。

空气中,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和……死亡的气息。

“来者何人?!”

一名身穿盔甲的城门守将厉声喝道。

陆之谦手持折扇,从船上缓缓走下。

他将一份早己准备好的、盖着江南知府大印的通关文书递了过去。

“江南皇商陆家,奉皇命,押送一批药材前来支援京城抗疫。”

那守将验过文书,又看了看后面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船队,和那一箱箱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药材,脸上的警惕,瞬间被无尽的感激和敬佩所取代!

“原来是陆公子!失敬失敬!”他连忙躬身行礼,“快!快快放行!”

船队缓缓地驶入了城中。

街道之上,一片萧条。

曾经车水马龙、繁华无比的京城,此刻却是十室九空,死气沉沉。

偶尔能看到几个面黄肌瘦、步履蹒跚的百姓,脸上都带着麻木与……绝望。

我的心,被狠狠地刺痛了。

林雪柔!

萧玄璟!

你们,都该死!

“卿卿,”陆之谦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,“我们,现在去哪?”

“去,”我看着远处那座全京城瘟疫最严重的,也是我最不想踏足的地方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睿王府。”

我的决定,让陆之谦的脸色瞬间一变!他知道,那对我而言,意味着什么!然而,就在他准备开口劝阻的时刻,一支悬挂着“睿”字王旗的玄甲卫队,却突然气势汹汹地从长街的尽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疾驰而来!为首的,正是那个我曾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……疯批王爷,萧玄璟!他,竟然亲自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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