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邙山猎猪之事，叶凡并未声张。
那巨大的山猪，他最终寻了处隐蔽山洞，费力分割，每次下山只背一小部分，分多次才陆续运回。
猪肉大部分用粗盐腌了，挂在灶台上方熏制，一部分炖了给父母补身子。
猪皮鞣制后留着，獠牙和那十几两银子则小心藏起。
家中伙食肉眼可见地改善，叶大山和王氏的气色渐渐好了些，虽然依旧担忧儿子的钱财来路，但被叶凡以“山中采到珍贵药材换得”为由勉强搪塞过去。
他们只当儿子走了大运，心中更多是欣慰和祈祷。
赵虎自那日后果然老实了许多，见了叶凡如同老鼠见了猫，远远就绕道走，再不敢有任何挑衅。县试报名，他也果真没再出现。
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，但叶凡的生活却变得异常忙碌。
白日，他依旧捧着那几本翻烂了的经义典籍，看似刻苦攻读，实则以其远超常人的灵魂悟性，飞速理解、吸收、融会贯通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。
过目不忘，举一反三，对他而言只是基操。
夜晚，则继续以魂力默默淬炼这具身体，虽进展缓慢，但气力、精神都在稳步提升。
偶尔，他还会入山。
有了赵虎“赞助”的猎弓和系统辅助，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归，家中肉食几乎未曾断绝。
他的身体也逐渐褪去了那份病态的苍白，多了几分猎人的精悍，只是藏在宽大的书生袍下，并不明显。
冬去春来，冰雪消融。
清河县一年一度的县试，终于到了。
上上签吉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这一日，天还未亮，清河县城外便己排起了长队。
皆是本县或其下辖村镇的童生，年纪从十几岁到西五十岁不等，一个个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衿，面色紧张，或默默诵念，或焦躁张望。
叶凡穿着一身母亲连夜熨烫平整的干净布衣，站在人群中，显得平凡无奇。
他目光平静地打量着眼前这座古老的县城墙，以及城门口那森严的守卫和负责搜检的胥吏。
“凡儿，东西都带齐了吗？
笔墨砚台，干粮，水……”王氏挤在送行的人群中，不住地叮嘱，眼圈泛红，比叶凡还要紧张。
叶大山也拄着拐杖来了，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，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：“尽力就好。”
叶凡点点头：“爹，娘，放心回去吧。”
时辰一到，城门开启。
胥吏们开始高声唱名、搜检。
检查极其严格，搜身、查篮，甚至连馒头都要掰开看看是否夹带，气氛顿时更加紧张，不时有人因夹带小抄或身体有恙而被呵斥拖出，取消资格，痛哭流涕者不乏其人。
轮到叶凡，他坦然张开双臂。胥吏见他衣着寒酸，面色淡漠，检查更是敷衍中带着几分粗暴。
叶凡面无表情，心中却冷笑，这便是世态炎凉。
通过搜检，进入县城，首奔县学旁的考棚。
考棚低矮简陋，一人一间，号舍之间以砖墙隔开，仅容一人转身，内设一板一凳，条件极为艰苦。
找到自己的号舍，坐下。冰冷的木板硌人，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墨臭和紧张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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