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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:脆弱时分见真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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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关于我家狗子可能成精了的观察报告与应对预案(绝密)》。

当我(狗形态)悄咪咪用爪子扒拉开宋亚轩的电脑,看到这个标题时,差点一口狗血喷在键盘上!

观察报告?!应对预案?!还绝密?!

哥!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?!你现在该做的难道不是把我送去研究所或者首接报警吗?!写报告是几个意思啊?!你还真打算搞学术研究啊?!

我狗脸懵逼地看着文档里那些分门别类的条目:「行为异常记录」、「与‘小舒’出现时间关联性分析」、「可能成因猜想(附概率评估)」、「现阶段相处原则(暂定)」…

他甚至还在「相处原则」下面写了:「1. 不主动逼问。2. 不刻意试探。3. 保证其基本狗权及(可能的)人权。4. 观察并记录,但保持平常心。5. 必要时提供情感支持(?)」

情感支持?!后面那个问号是认真的吗?!

我看着这份充满了理性分析、却又透着一股子离谱和莫名温柔的报告,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。

所以…这就是他那天晚上“算了,待着吧”之后的选择?接受(但不完全接受)现状,然后…开始做田野调查笔记?!

双鱼座的浪漫幻想和科学家的严谨精神在他身上达成了诡异的和谐!

而这份“和谐”首接体现在了接下来的日子里。

他确实严格遵守了他的“相处原则”。

不再逼问,不再设陷阱,甚至不再用那种X光一样的眼神扫描我。

他恢复了之前那种温柔饲养员的模式,喂食、遛弯、撸毛,一切如常。只是偶尔,在我做出某些特别“人性化”的举动(比如试图用爪子关掉吵人的电视)时,他会默默拿出手机,打开那个“绝密文档”,飞快地打几个字。

我:“……”谢谢您嘞!我还成您的研究对象了!

这种“被当成珍稀保护动物观察”的日子,虽然免去了掉马的危险,但也让我浑身不自在,总觉得自己像个活在楚门世界的猴(狗)。

更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是,宋亚轩自己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。

他遇到低潮了。

不是那种因为合作方变卦的小挫折,而是更沉郁的、源自创作和外界压力的低迷。

一首对他很重要的歌,打磨了很久,却始终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,被制作人委婉地打了回来。

一些恶意的、关于他“江郎才尽”、“靠脸吃饭”的评论开始零星出现,虽然不成气候,但看着刺眼。

连续的高强度工作也让他身心俱疲。

那个总是带着笑意、会脑补、会调侃我的宋亚轩,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灰雾笼罩了。

他待在书房的时间变长了,但不是在写歌,更多时候只是对着窗外发呆。

他吃的很少,话也更少了。

晚上,我甚至能听到他房间里传来压抑的、翻来覆去的声响,显然失眠了。

看着他这样,我心里那点因为“被观察”而产生的小别扭,早就被心疼取代了。

我想做点什么。

像之前那样,泡杯蜂蜜水?或者再说点安慰的话?

但这一次,感觉那些轻飘飘的安慰似乎不够了。

【叮!机遇任务:在目标人物情绪低潮期,给予其无声但有力的陪伴与支持。形式不限。奖励:狗币x30,特殊奖励“心灵共鸣贴纸”(使用后下次变身时长增加10%)。】

无声的陪伴…形式不限…

这个任务很宽泛,但似乎正合我意。

我决定…就用最原始、也是最不会出错的方式——狗形态的陪伴。

那天下午,他又一次从书房出来,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烦躁,把自己摔进沙发里,用手臂遮住了眼睛,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叹息。

空气里弥漫着低气压。

我犹豫了一下,然后悄悄跳上沙发,没有像往常一样挤进他怀里,而是选择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腿边,把自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暖炉。

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用身体轻轻贴着他的腿,传递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。

他动了一下,手臂微微移开,低头看了我一眼。

他的眼神有些空洞,带着未散尽的焦躁。

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摇尾巴或者舔他,只是抬起头,用湿漉漉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然后继续安静地趴着。

这是一种无声的示意:我在,我陪着你,但我不吵你。

宋亚轩愣了几秒,眼中的焦躁似乎消散了一点。他伸出手,不是揉我,而是轻轻放在我的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,指尖冰凉。

我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在安静的客厅里,待了很久。

他继续着他的沉默和放空,而我,则履行着我“无声陪伴”的职责。

过了一会儿,他似乎觉得冷了,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,也下意识地分了一角,盖在了我身上。

毛毯下,我们依偎在一起,共享着彼此的体温。

这种无声的、近乎本能的依靠,比任何语言都更能传递温度。

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慢慢放松下来,呼吸也逐渐变得绵长。

他好像…睡着了?

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看到他闭着眼睛,眉头虽然还微微蹙着,但脸色缓和了许多,像是终于短暂地逃离了那些烦恼。

心里那点心疼,忽然就化开了一点,变成一种酸酸软软的满足感。

【叮!任务完成度50%。请宿主继续维持。】系统的提示音响起。

我乖乖趴好,一动不动,生怕吵醒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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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将近一个小时。

醒来时,眼神里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。他揉了揉眼睛,看着身上盖着的毯子,又看了看依旧乖乖趴在他腿边的我,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扯出一个很淡、却真实的笑容。

“居然睡着了…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“谢谢你啊…鼠标。”

他这次没有叫我“祖宗”或者“小姐”,而是很认真地叫了“鼠标”,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柔软的真诚。

他把我连同毯子一起抱进怀里,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。

“好像…”

“也没那么糟了。”

那一刻,我知道,我的无声陪伴,起效了。

然而,狗形态的安慰似乎到了上限。

他情绪好转了一些,但那种深层次的、属于创作瓶颈和自我怀疑的低落,并没有完全散去。

晚上,他依旧没什么胃口,草草吃了点东西,就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。

我看着紧闭的书房门,狗心里着急,却无计可施。

也许…他需要的,不止是狗狗的陪伴?

一个冲动之下,我再次溜进了客卫。

使用变身体验卡!

【14分55秒…】

变身成功!

我看着镜子里穿着连衣裙的自己,深吸一口气。

这次,我没有犹豫,首接走到书房门口,轻轻敲了敲门。

里面传来他有些疲惫的声音:“谁?”

“是我。”我小声说。

里面沉默了几秒,然后是脚步声。门开了,宋亚轩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期待?

“你…怎么来了?”他问,侧身让我进去。

书房里很乱,乐谱散落一地,电脑屏幕亮着,上面是停滞不前的编曲软件界面。

“我…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看他,声音小的像蚊子叫,“就…想来看看。”

宋亚轩靠在书桌上,看着我,眼神复杂:“你看出来了?”

“嗯…”我点点头,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他一眼,“虽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…但如果你不想说,就不说。”

我顿了顿,努力回想我当初写不出论文时最需要什么,补充道:“就是…别一个人憋着。或者…我陪你骂骂甲方?虽然我可能骂得不对…”

我的话颠三倒西,毫无逻辑,甚至有点傻气。

但宋亚轩听着,却缓缓笑了起来。不是平时那种玩味的、调侃的笑,而是一种带着疲惫、却又真实的、被温暖到的笑。

“骂甲方就算了。”他摇摇头,语气轻松了些,“就是…有点卡住了。觉得自己挺没用的。”

“才不是!”我下意识反驳,语气急切,“你特别厉害!我…很多人都特别喜欢你的歌!真的!”

我的眼睛亮晶晶的,里面的真诚几乎要溢出来。

宋亚轩看着我这副样子,愣住了。

他沉默地看着我,看了很久很久。

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。

然后,我听到他极轻地、仿佛叹息般地说了一句:

“不管你是谁…”

“谢谢你能来…”

“谢谢你说这些…”

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柔软的脆弱和感激。

【叮!任务完成!奖励狗币x30,“心灵共鸣贴纸”己发放。检测到目标人物对宿主(人类形态)好感度大幅提升。当前好感度:60%。】

好感度…突破百分之六十了!

(悬念)

【4分20秒…】

变身时间快到了。

我不能再待下去。

“那我…先走了。”我慌忙说,“你…别太晚睡。”

说完,我转身就想跑。

“等一下。”宋亚轩叫住我。

我回头。

他走到我面前,从笔筒里拿出一支…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签字笔。

然后,他拉过我的手,非常轻地、在我手心里写下了一串数字。

笔尖划过皮肤的触感,微凉,却带着电流般的悸动。

“这是我的私人号码。”他低着头,声音很轻,“以后…如果有什么事…或者…”

他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,只是松开了手。

“走吧。”他笑了笑,“路上…小心。”

我攥紧那串仿佛带着他体温的数字,心跳如雷,再次仓皇逃离。

【体验时间结束。】

变回狗,我趴在书房门外,狗爪子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串数字的触感。

私人号码…

他给了我他的私人号码…

这意味着什么?

信任?

依赖?

还是…更深的东西?

就在这时,书房里的宋亚轩,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依旧停滞的工程文件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仿佛还在回味刚才写下号码的瞬间。

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,低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温柔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:

“宋亚轩…”

“你真是…”

“没救了…”

“居然对着…”

“——好像真的心动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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