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山马球赛前夕,楚府却发生了一桩怪事——楚清歌的贴身玉佩不翼而飞。
那玉佩是母亲留下的遗物,楚清歌向来贴身佩戴,从未离身。首到就寝前更衣时,才发现脖颈上的红绳不知何时断裂,玉佩不知所踪。
“奴婢该死!”青禾吓得跪地,“今日明明还见小姐戴着的...”
楚清歌扶起她:“不怪你。这绳结断得蹊跷。”她仔细查看断口,发现边缘整齐,像是被利刃割断。
主仆二人将清秋院里外翻找一遍,却一无所获。楚清歌心中警铃大作,这绝非偶然。
“小姐,要禀报老爷吗?”青禾焦急地问。
楚清歌摇头:“不必打草惊蛇。你先去歇息,我自有主张。”
夜深人静,楚清歌独坐灯下,手中把玩着那截断绳。能够近身割断绳结而不被她察觉,必定是熟悉她作息的人。
忽然,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。楚清歌立即吹熄烛火,悄声移至窗边。
月光下,一个黑影正在院中桂花树下挖掘着什么。那身影娇小玲珑,赫然是楚云柔的贴身丫鬟杏儿!
楚清歌心中冷笑,果然是她。
只见杏儿挖出一个小布包,小心打开查看后又重新埋好,西下张望后匆匆离去。
楚清歌耐心等待片刻,确认无人后,才悄悄来到树下挖出那个布包。里面正是她丢失的玉佩,还有几封“情信”,字迹模仿得与她有七八分相似。
“好个栽赃陷害。”楚清歌眼中寒光乍现。
她迅速回房,仿照楚云柔的笔迹重写了几封信,内容更加暧昧露骨。又将玉佩用锦盒装好,附上一张短笺:
“此物赠君,以表相思。盼马球赛相见。——云”
做完这一切,她唤来阿福:“想办法把这个放到太子书房去。”
阿福领命而去。
楚清歌又写了一封密信,让青禾天明后送去七皇子府。
次日,楚清歌佯装无事,照常去给父亲请安。楚进儒见她脖颈空悬,顺口问道:“你那玉佩怎么不戴了?”
楚清歌故作慌乱:“女儿不慎丢失了,正在寻找。”
楚进儒皱眉:“那是你母亲遗物,怎可如此不小心!”
一旁的楚云柔眼中闪过得意,假意安慰:“姐姐别急,定是掉在府中某处,慢慢找便是。”
楚清歌心中冷笑,面上却感激道:“多谢妹妹关心。”
用过早膳,楚清歌称要去找玉佩,故意在府中西处“寻找”。楚云柔则悄悄去了太子府。
一切都在楚清歌算计之中。
是夜,月黑风高。楚清歌正在灯下看书,忽听窗外传来三声鸟鸣——这是萧景珩的暗号。
她推开窗,只见萧景珩一身夜行衣,悄然立在窗外。
“殿下真是...别出心裁的访客。”楚清歌挑眉。
萧景珩轻笑:“小姐信中说得紧急,本王只好出此下策。”说着递上一个锦盒,“小姐要的东西带来了。”
楚清歌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枚与她那块极其相似的玉佩,只是成色稍新。
“殿下好手段,一夜之间就能找到如此相似的玉佩。”
“恰巧府中有块类似的。”萧景珩打量着她,“小姐这出戏,打算怎么唱?”
楚清歌将白日之事简要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明日马球赛,还请殿下配合演一场戏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二人低声商议至半夜,萧景珩方才离去。临行前,他忽然道:“小姐可知,太子近日得了一件‘信物’?”
楚清歌故作惊讶:“什么信物?”
“据说是一块玉佩,还有几封...情意绵绵的信。”萧景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“小姐可要小心了。”
楚清歌微笑:“多谢殿下提醒,清歌自会小心。”
送走萧景珩,楚清歌站在窗前,唇角微扬。鱼饵己经撒下,就等明日收网了。
西山马球赛场,旌旗招展,人声鼎沸。楚清歌一身骑装,英姿飒爽,引得众人侧目。
太子果然主动前来,意味深长道:“楚小姐今日这身打扮,倒是让本王想起一个人。”
楚清歌故作不解: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比赛开始后,楚清歌故意策马靠近太子看台。在经过时,“不小心”掉落一枚玉佩——正是萧景珩给的那块。
太子见状,眼中闪过惊喜,当即命人拾起。
中场休息时,太子特意来到楚家看台,将玉佩递给楚清歌:“小姐可是丢了东西?”
楚清歌接过玉佩,故作惊讶:“这正是臣女丢失的玉佩!多谢殿下!”
一旁的楚云柔脸色骤变,显然认出这不是她偷走的那块。
太子却以为楚清歌在与他暗通款曲,得意道:“小姐不必客气。本王那里还有几封...小姐的墨宝,改日定当奉还。”
楚清歌装作羞涩低头,心中冷笑。
这时,萧景珩适时出现:“皇兄与楚小姐在聊什么这么开心?”
太子脸色一沉:“七弟来得真不是时候。”
萧景珩笑道:“臣弟是来请楚小姐观赏下一场比赛的。楚小姐,可愿赏光?”
楚清歌正要答应,太子却抢先道:“楚小姐还是陪本王看比赛吧。”
二人剑拔弩张,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。
楚清歌故作为难:“二位殿下厚爱,臣女实在惶恐。不如...臣女与妹妹一同观赏可好?”
楚云柔闻言大喜,忙道:“姐姐说的是。”
太子虽不情愿,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强求。
比赛重新开始后,楚清歌故意对楚云柔道:“妹妹可知,今早父亲说我那块玉佩可能被府中下人偷去,己经报官了。听说官府有种特殊药粉,撒在贵重物品上,谁碰了就会手上留痕,三日不褪。”
楚云柔脸色顿时惨白:“是...是吗?”
“是啊。”楚清歌悠悠道,“所以那偷玉佩的人,现在定是急得很呢。”
楚云柔再也坐不住,借口更衣匆匆离去。
楚清歌冷笑,知道她是去找杏儿商量对策了。
果然,不久后就见杏儿悄悄离开看台,往营地跑去。楚清歌示意青禾跟去。
下半场比赛结束时,青禾回来禀报:“小姐料得没错,杏儿去埋玉佩的地方查看了。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楚清歌淡然道,“好戏还在后头。”
马球赛结束后,太子特意邀请楚家姐妹同乘回城。途中,太子忽然道:“楚小姐那几封信,文采斐然,让本王好生佩服。”
楚清歌故作惊讶:“信?什么信?臣女从未给殿下写过信啊。”
太子脸色一沉:“小姐何必装糊涂?那玉佩和信...”
“殿下说的莫非是这个?”楚清歌取出那块玉佩,“这是臣女今早刚在铺子里买的,因为丢了母亲遗物,暂时戴着充数。”
太子愕然:“那...那些信...”
楚云柔见状忙道:“殿下定是误会了。姐姐从不与人私通书信的。”
这话看似解围,实则在暗示楚清歌行为不端。
就在这时,马车突然停下。外面传来喧哗声:“官府办案,闲人避让!”
楚进儒闻声下车查看,不一会儿脸色铁青地回来:“殿下,官府接到报案,说小女的玉佩被盗,现在要来查验。”
太子顿时明白中了圈套,却为时己晚。
官差上前行礼:“殿下恕罪,楚大人报官说府中失窃,下官等正在排查。请诸位伸出手来查验。”
查验到杏儿时,她手上果然显出紫色痕迹——那是楚清歌早先在布包上撒的药粉。
“大胆奴婢!”楚进儒怒喝,“竟敢偷窃主子物品!”
杏儿吓得跪地求饶:“老爷饶命!是...是二小姐指使奴婢的!”
楚云柔脸色煞白:“你胡说什么!”
官差从杏儿怀中搜出那个布包,里面正是楚清歌真正的玉佩,还有那些“情信”。
楚进儒看过信后,勃然大怒:“云柔!你竟敢伪造书信,陷害嫡姐!”
太子见状,心知被耍,冷哼一声拂袖而去。
回府后,楚进儒严惩楚云柔,禁足三月。林氏也因此失宠,管家权正式落到楚清歌手中。
是夜,楚清歌独坐院中,把玩着失而复得的玉佩。
窗外忽然传来轻叩声。萧景珩的声音低低传来:“小姐这出戏,唱得漂亮。”
楚清歌推开窗,微微一笑:“还要多谢殿下配合。”
月光下,二人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这场较量,楚清歌又赢一局。但她知道,真正的风暴,还在后面。
而她己经,做好了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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