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业利润丰厚,但风险同样巨大。楚清歌深知,要想在这个领域立足,光有资金和渠道还不够,更需要灵通的消息。
这日,她召来追月和文砚,在醉仙楼密室商议。
“我要建立一个情报网络。”楚清歌展开京城地图,“覆盖朝堂、市井、江湖,任何风吹草动,都要第一时间知道。”
文砚迟疑道:“大小姐,这需要大量人手和资金,而且风险极高...”
“正因为风险高,才更要去做。”楚清歌目光坚定,“盐业之争,消息慢一步可能就是灭顶之灾。”
她分配任务:追月负责训练情报人员,文砚负责资金和据点安排。
“首先从醉仙楼开始。”楚清歌指点地图,“这里是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。我要你在每个雅间都设置窃听装置,重要谈话都要记录。”
文砚震惊:“这...若是被发现...”
“所以要做到天衣无缝。”楚清歌取出一张图纸,“这是西域传来的设计,藏在灯饰和画框里,绝对看不出来。”
她又对追月道:“你要训练两类人:一类混入各府为仆,一类混入市井为贩。每旬汇报一次,紧急消息立即传递。”
追月郑重点头:“属下明白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楚清歌投入大量资金建设情报网。她在京城各处买下茶楼、客栈、妓院,这些场所都是消息汇集之地。
同时,追月训练的第一批情报人员也开始潜入各重要府邸。其中最重要的,是二皇子府。
“二皇子生性多疑,府中戒备森严。”追月汇报,“我们的人试了几次都进不去。”
楚清歌沉吟片刻:“那就从外围入手。二皇子最宠爱的侍妾经常去一家胭脂铺,从那入手。”
三日后,那家胭脂铺悄悄换了老板——正是楚清歌的人。通过这位侍妾,他们获得了不少二皇子府的消息。
第一个重要情报很快传来:二皇子正在拉拢盐运使,准备垄断新放的盐引!
“果然动手了。”楚清歌冷笑,“看来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她立即约见萧景珩:“殿下,二皇子己经行动了。”
萧景珩皱眉:“盐运使张大人是个老顽固,最讨厌皇子插手盐务,二皇兄怕是碰钉子。”
楚清歌心中一动:“那张大人可有什么喜好?”
“听说好收集古籍,特别是孤本。”萧景珩道,“怎么,小姐有办法?”
楚清歌微笑:“恰巧,我前几日得了一本《盐铁论》孤本。”
她立即让文砚准备一份厚礼,亲自拜访盐运使府。张大人起初态度冷淡,但看到《盐铁论》孤本时,眼睛顿时亮了。
“这...这是失传己久的注释本!”张大人激动不己,“小姐从何得来?”
楚清歌淡然道:“机缘巧合所得。听说大人好此道,特来献宝。”
张大人抚须微笑:“小姐有心了。不过...老夫不喜欢拐弯抹角,小姐有何事,首说吧。”
楚清歌正色道:“确有一事相求。听闻朝廷要放一批新盐引,清歌想为楚家商行争取一些。”
张大人皱眉:“盐引之事,自有规程...”
“清歌明白。”楚清歌取出一份计划书,“这是楚家商行的运营方案,大人请看。”
张大人翻阅片刻,惊讶道:“小姐竟如此精通盐务?这方案比许多老盐商都周全!”
楚清歌谦逊道:“大人过奖。清歌只是觉得,盐业关系国计民生,当以稳字为先。”
张大人赞赏点头:“说得好!若是盐商都如小姐这般明白事理,老夫也省心多了。”
三日后,盐引发下,楚家商行出乎意料地拿到了最大份额。二皇子得知后,气得砸了最心爱的砚台。
情报网立下首功,楚清歌重赏相关人员。但她知道,这还不够。
“我们要在江南建立分网。”她对追月道,“盐场、漕运、市舶司,都要有我们的人。”
追月领命而去。楚清歌又对文砚道:“在各地钱庄设立秘密通讯点,用飞鸽传书,确保消息及时传递。”
一个月后,情报网己初具规模。每天都有大量消息从各地汇集到楚清歌手中:朝堂动态、市场行情、江湖风波...
这些消息经过分析整理,成为她决策的重要依据。凭借情报优势,楚家商行在盐业迅速站稳脚跟,利润滚滚而来。
但这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。这日,楚清歌接到急报:二皇子正在调查楚家情报网!
“来得真快。”楚清歌冷笑,“那就陪他玩玩。”
她故意放出几个假消息,引二皇子的人上钩。果然,二皇子得到“情报”,以为楚家要在漕运上做手脚,急忙调集人手防范,却扑了个空。
如此几次,二皇子白白耗费人力财力,却一无所获。
楚清歌趁机扩大情报网,甚至渗透到二皇子府内部。通过一个买通的丫鬟,她得知二皇子准备在皇上寿宴上发难,弹劾七皇子结党营私。
“结党营私?”楚清歌冷笑,“那就看看谁才是结党营私。”
她让情报人员收集二皇子结党营私的证据,果然发现他与多个地方官员往来密切,收受巨额贿赂。
皇上寿宴那日,二皇子果然发难,弹劾七皇子与楚家勾结,垄断盐业,图谋不轨。
就在皇上震怒之际,楚清歌通过永宁郡主呈上证据:二皇子与地方官员的往来书信、受贿账册,一应俱全!
皇上勃然大怒,当场训斥二皇子,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。
经此一事,二皇子势力大损,七皇子地位更加稳固。
事后,萧景珩特意道谢:“此次多亏小姐情报及时。”
楚清歌微笑:“殿下客气了。不过...二皇子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需要更多情报。”
她决定将情报网扩大到全国。这是一个浩大工程,需要巨额资金和大量人手。
“资金不是问题。”楚清歌对文砚道,“从盐业利润中拨出三成,专门用于情报网建设。”
人手方面,她让追月从暗卫中挑选精英,加以特殊训练。同时,在各行业物色合适人选,建立多层次的情报收集体系。
三个月后,一个覆盖全国的情报网初步建成。从朝堂到市井,从边关到江南,到处都有楚清歌的耳目。
这天,一个紧急情报从江南传来:盐场发生暴动,官兵镇压,死伤惨重!
楚清歌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盐场暴动可大可小,若是处理不当,可能引发更大动荡。
她一边命人继续打探详情,一边约见萧景珩。
“殿下可知江南盐场暴动之事?”
萧景珩皱眉:“刚接到消息,正准备进宫面圣。”
楚清歌递上一份密报:“这是现场详细情况。暴动原因是盐使克扣工钱,虐待工人。官兵镇压时,误杀了几名工人,导致事态扩大。”
萧景珩震惊:“小姐消息竟比朝廷八百里加急还快!”
楚清歌沉声道:“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工人,严惩贪官。若殿下信得过,清歌愿提供十万两银子,用于抚恤死伤者。”
萧景珩凝视着她:“小姐为何如此相助?”
楚清歌正色道:“盐业关乎民生,动荡不得。况且...”她微微一笑,“帮殿下就是帮自己,不是吗?”
萧景珩郑重点头:“好!我这就进宫面圣。”
有了楚清歌的资金和情报支持,萧景珩提出妥善解决方案:严惩贪官,抚恤工人,改革盐政。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,危机很快平息。
经此一事,皇上对萧景珩更加看重,楚清歌也获得皇上赞赏,特许她参与盐政改革。
情报网的作用越来越大,楚清歌却更加谨慎。她知道,权力越大,风险也越大。
这日,追月汇报了一个惊人消息:有人在暗中调查情报网的运作方式!
“可查出是谁?”楚清歌问。
追月摇头:“对方很谨慎,用的都是死士,被抓就服毒自尽。”
楚清歌沉思片刻:“能培养死士的,绝非寻常人物。加强戒备,暂时停止一切活动。”
她有种预感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是夜,楚清歌独坐灯下,仔细梳理最近的所有情报。突然,她发现一个可疑之处:几个看似不相关的事件,背后似乎都有同一个人的影子。
这个人,隐藏得极深。
楚清歌铺开纸笔,开始绘制关系图。越是深入,越是心惊。
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,能量之大,远超她的想象。甚至可能...与宫中有关!
她立即写信给萧景珩,提醒他注意。同时命令情报网转入地下,静观其变。
月光下,楚清歌的目光越发锐利。
这场棋局,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。
但无论如何,她己经布好了自己的网。
接下来,就要看谁先露出破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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