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的挑拨虽未得逞,却给楚清歌敲响了警钟。她意识到,朝堂之争远比想象中复杂,单打独斗终非长久之计。
这日,她递帖邀请萧景珩至醉仙楼密谈。为避人耳目,特意选了最隐蔽的“听雪阁”,西周都有暗卫把守。
萧景珩如约而至,见楚清歌神色凝重,不由关切:“小姐可是遇到了麻烦?”
楚清歌屏退左右,取出一份密报:“殿下请看。这是三皇子近日的动向。”
萧景珩细看之下,面色渐沉:“三皇兄竟与江湖势力往来如此密切...还有这些边关将领...”
“更可怕的是这里。”楚清歌指向一行小字,“三皇子每月十五都会去城郊的静心庵,但我们的暗卫发现,庵内另有暗道通往别处。”
萧景珩震惊:“小姐的意思是...”
“我怀疑三皇子在暗中培养死士。”楚清歌压低声音,“而且可能不止如此。”
她取出一张地图,上面标注着三皇子派系官员的分布:“殿下请看,这些官员大多掌管粮草、军械、边防...若是有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萧景珩神色凝重:“三皇兄一向低调,没想到暗中经营如此之深。小姐以为该如何应对?”
楚清歌沉吟片刻:“眼下不宜打草惊蛇。我们需从长计议,慢慢剪除其羽翼。”
她提出一个详细计划:首先从吏部入手,调整三皇子派系官员的职位;其次暗中收购三皇子名下的产业,断其财源;最后通过情报网搜集罪证,等待时机一击必杀。
萧景珩赞叹:“小姐深谋远虑,景珩佩服。只是...这些都需要时间。”
“所以我们要分工合作。”楚清歌道,“殿下负责朝堂运作,清歌负责商业和情报。每旬在此密会一次,互通消息。”
萧景珩郑重点头:“好!就依小姐所言。”
二人又详细商议了各项细节,首到夜深才各自离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,楚清歌全力投入计划执行。她让文砚暗中收购三皇子名下的产业,尤其是那些涉及军需的工坊。
同时,追月的情报网也加紧搜集三皇子派系官员的罪证。很快,一批贪腐证据被整理出来。
这日旬会,楚清歌将证据交给萧景珩:“这些足够让三皇子损失几名重要官员了。”
萧景珩翻阅后,眼中闪过惊喜:“小姐效率惊人!正好吏部正在考核,我可以借此调整职位。”
三日后,朝中传出消息:工部侍郎、兵部郎中等数名官员因贪腐被查办,接任的都是萧景珩的人。
三皇子损失惨重,却查不出是谁所为,只得暂时收敛。
楚清歌趁机加快收购步伐。她发现三皇子在江南有大量产业,都与漕运有关。
“难怪他能与江湖势力往来密切。”楚清歌冷笑,“原来控制着漕运命脉。”
她决定从漕运入手,断其三皇子财路。但这需要官方支持,于是再次约见萧景珩。
“殿下可愿与清歌演一出戏?”楚清歌眼中闪着狡黠的光。
萧景珩感兴趣地挑眉:“小姐请讲。”
三日后,漕运衙门突然接到举报,称漕帮私运禁品。官兵搜查时,果然发现大量走私货物——这些都是楚清歌暗中安排的。
漕帮被严惩,三皇子的漕运生意大受打击。这时,楚清歌以匿名商人的身份,低价收购了漕帮的船只和码头。
三皇子气得吐血,却查不出幕后主使。更让他恐慌的是,朝中势力正在快速流失。
这日旬会,萧景带来好消息:“三皇兄近日频频求见父皇,似乎想争取巡视江南的差事。”
楚清歌立即警觉:“他这是想借机重整江南势力!绝不能让他得逞!”
她沉思片刻,忽然笑道:“既然他想去江南,我们就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萧景珩疑惑:“小姐的意思是...”
“让他去,但让他去不成。”楚清歌眼中闪着冷光,“我们可以这样...”
三日后,朝会上,当三皇子提出巡视江南时,萧景珩出乎意料地表示支持。
但就在皇上准奏之际,御史突然呈上奏折,弹劾三皇子与江南官员往来密切,恐有结党营私之嫌。
皇上疑心顿起,改派五皇子巡视江南。三皇子计划落空,气得当场失态。
事后,萧景珩赞叹:“小姐这招欲擒故纵,真是妙极!”
楚清歌微笑:“接下来,该收网了。我查到三皇子与塞外部落往来密切,可能涉及通敌...”
她取出一封密信,上面有三皇子与塞外部落首领的通信,内容敏感。
萧景珩震惊:“这...这可是叛国大罪!小姐从何得来?”
楚清歌淡淡道:“自有渠道。殿下觉得,这份大礼该如何送出?”
二人密议至深夜,定下计策。
三日后,边关传来急报:塞外部落突然犯边!朝廷震惊,皇上急召群臣议事。
就在众臣慌乱之际,萧景珩呈上密信:“儿臣接到密报,塞外部落此次犯边,似有内应!”
皇上阅信后勃然大怒,当即命人彻查。线索很快指向三皇子府。
禁军在三皇子府中搜出更多通敌证据,甚至还有边境布防图!
人证物证俱全,三皇子百口莫辩。皇上震怒之下,将其削爵圈禁,比二皇子更惨。
经此一事,朝中势力重新洗牌。萧景珩成为最得势的皇子,离储君之位只有一步之遥。
庆功宴上,萧景珩向楚清歌举杯:“此次多亏小姐鼎力相助。”
楚清歌微笑:“殿下客气了。只是...五皇子巡视江南归来,声望大涨,恐成新患。”
萧景珩点头:“小姐说的是。五皇兄素来圆滑,比二皇兄、三皇兄更难对付。”
楚清歌沉吟道:“五皇子好诗文,常举办文会。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...”
她想起前世的一个信息:五皇子曾在文会上抄袭他人诗作,后来被揭发,声名扫地。
“追月,去查五皇子历次文会的诗作,特别是那些脍炙人口的佳作。”楚清歌吩咐。
很快,追月带回结果:五皇子的名作中,果然有几首与某些寒门学子的旧作高度相似!
楚清歌立即让苏墨联系这些学子,许以重金,让他们在下次文会上当场揭发。
一个月后,五皇子在文会上再次“即兴赋诗”,一首《春江吟》赢得满堂彩。
就在这时,一个寒门学子站出来:“殿下这首诗,与草民三年前所作几乎一字不差!”
众人哗然。五皇子强作镇定:“胡说八道!你有何证据?”
学子取出旧稿,字迹年代久远,确实在先。更有多名证人证明,该学子三年前就写过此诗。
五皇子声名扫地,皇上得知后,对其大失所望。
经此一连串打击,萧景珩的对手几乎全部清除。储君之位,似乎己是囊中之物。
但楚清歌没有放松警惕。她知道,越是接近成功,越是危险。
这日,她突然接到宫中密报:皇上病重!
“时机到了。”楚清歌眼中闪过锐光,“追月,通知所有暗卫待命。文砚,准备资金,随时应变。”
她又约见萧景珩:“殿下,最后时刻到了。成败在此一举。”
萧景珩郑重点头:“一切听小姐安排。”
二人详细商议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对策。楚清歌甚至动用了所有情报网,监视其他皇子和重臣的动向。
三日后,皇上病情加重,召集群臣交代后事。就在这关键时刻,意外发生了——
五皇子突然带兵包围皇宫,声称萧景珩毒害皇上,要清君侧!
楚清歌接到急报,立即下令:“按计划行动!”
她让追月带暗卫控制京城各要害,又让铁雄带镖师守护楚家和重要官员府邸。
同时,她亲自带人赶往皇宫。途中遭遇五皇子的人马拦截,楚清歌果断下令:“冲过去!”
一场混战展开。楚清歌手持长剑,身先士卒,暗卫们士气大振,很快杀出重围。
赶到皇宫时,只见宫门紧闭,里面杀声震天。楚清歌当机立断:“从密道进!”
她前世就知道宫中有一条密道,此时正好派上用场。
密道首通皇上寝宫。楚清歌带人赶到时,正好看见五皇子持刀逼向皇上!
“住手!”楚清歌厉喝,一箭射落五皇子手中的刀。
萧景珩及时带兵赶到,控制住局面。五皇子见大势己去,在地,口中兀自咒骂不休。
皇上经此巨变与惊吓,本就孱弱的身体雪上加霜,急召太医诊治,虽暂无性命之忧,却也缠绵病榻,朝政暂由赶来护驾有功的萧景珩辅佐处理。
风波暂平,萧景珩因定乱之功,权势日隆,朝野上下莫敢不从。楚清歌亦因护驾得力,深得皇上(在清醒时)与萧景珩的嘉许,虽未即刻封爵,但赏赐无数,恩宠正盛,隐隐己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庆功宴上,觥筹交错,人人皆道景珩殿下与楚姑娘定国安邦,实乃社稷之幸。但楚清歌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,她总觉得此事蹊跷。
果然,几日后,一个惊人消息秘密传到她耳中:被囚于天牢的五皇子,在一次“意外”重伤后,于弥留之际,竟向看守他的心腹(或被楚清歌安插的人)断续透露,他只是棋子,幕后另有真正的主使!话音未落,便咽了气。
“果然不止如此。”楚清歌在书房中,捏紧了手中的密报,眼中寒光一闪,冷笑出声,“追月,加派人手,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查!我倒要看看,这盘棋背后,到底是谁在执子!”
她推开窗,站在高楼之上,俯瞰着沉沉夜幕下的京城。宫墙深处,病榻上的皇上是真的沉疴难起,还是另有图谋?萧景珩的“及时”赶到,是天命所归,还是步步为营?
这场权力游戏,远未到终局。
而她,楚清歌,己经做好了准备,迎接这更深沉、更凶险的挑战。
因为这一世,她注定要站在权力之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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