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,沉沉压在别墅顶上。夏晚星站在二楼露台,指尖夹着张烫金请柬——那是沈宏业私人酒会的入场券,她下午托人弄来的。晚风掀起她的黑色长裙,裙摆扫过脚踝,带着点凉意。
“在看什么?”沈宏业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,手里端着两杯红酒,递过来一杯,“明天的酒会,准备好了?”
夏晚星接过酒杯,轻轻晃了晃,酒液在杯壁上划出暗红的弧光。“沈总放心,该准备的都备齐了。”她侧过脸,唇角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倒是沈总,确定要带顾安安一起去?我听说,她最近和赵总走得很近。”
沈宏业的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:“商业场合,带谁是我的自由。”
“是呀,自由。”夏晚星转过身,首视着他的眼睛,“就像有些人,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,却不知道棋盘上的棋子,早就有了自己的心思。”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酒,红酒的涩味漫过舌尖,“明天的酒会,一定会很热闹。”
沈宏业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,眉头紧锁。他总觉得夏晚星最近有些不对劲,像藏着什么事,可每次问起,她都用玩笑带过。
次日傍晚,酒会现场流光溢彩。夏晚星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,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,站在角落,像个冷静的旁观者。她看着沈宏业携着顾安安走进来,看着顾安安笑靥如花地和赵总打招呼,看着沈宏业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。
“夏小姐一个人?”赵总端着酒杯走过来,眼底带着探究,“听说你最近在查城东的地块?”
夏晚星笑了笑:“赵总消息灵通。不过比起地块,我更关心……顾小姐手上那枚胸针。”她抬了抬下巴,示意顾安安胸前的钻石胸针,“那可是沈老夫人的遗物,沈总从不外借的。”
赵总的脸色变了变,没再说话,转身走向别处。
夏晚星端起服务生托盘里的香槟,走到沈宏业身边时,“不小心”撞了顾安安一下。胸针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成了两半。
“哎呀,对不起。”夏晚星故作惊慌地弯腰去捡,却在顾安安尖叫时,慢悠悠地说,“这胸针是假的吧?沈老夫人的真迹,内侧刻着‘业’字,这个……什么都没有呢。”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沈宏业的脸色铁青,顾安安的脸白得像纸。
夏晚星首起身,将碎掉的假胸针扔进垃圾桶,拍了拍手:“沈总,好戏,这才刚开始呢。”她从包里拿出份文件,扬了扬,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城东地块的竞标资料,我己经交给监察部了。顾小姐和赵总联手做的手脚,证据可都在这儿呢。”
沈宏业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眼神像要吃人:“是你做的?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夏晚星甩开他的手,笑容冷冽,“你利用我对付对手时,就该想到有今天。沈宏业,你欠我母亲的,欠我们夏家的,该还了。”
她转身走向门口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,像在为这场闹剧敲下终章。身后传来顾安安的哭喊和沈宏业的怒吼,夏晚星却没回头——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接下来的每一步,都在她的算计里,好戏,还在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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