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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应天二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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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认了徐辉祖这个大哥,马安泰在魏国公府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过起来。

徐达依旧严厉,赵大勇依旧手下不留情,徐妙锦依旧变着法儿地想找茬,但这些对马安泰来说,都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难关。因为他有了组织,有了“靠山”。

徐辉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既然答应了马安泰可以来看他练武,便真的不再把他当外人。他练武时,马安泰就在一旁有样学样,偶尔提问,徐辉祖也耐心解答。休息时,两人还会聊些京营趣事或是兵书战策。马安泰发现,徐辉祖不仅武功好,肚子里墨水也不少,说起话来引经据典,条理清晰,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徐妙锦几次想找马安泰麻烦,都被徐辉祖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。徐辉祖处理方式很巧妙,从不偏袒谁,总是各打五十大板,然后迅速将两人隔开,再私下里温言安抚妹妹,又找机会指点马安泰一两招,让他没空去惹事。久而久之,徐妙锦也觉得当着大哥的面闹没意思,马安泰则觉得有大哥罩着,跟小丫头计较掉价,两人间的“战火”竟暂时平息了不少。

这日午后,马安泰刚跟徐辉祖练完一套拳法,正坐在地上喘气喝水,就听见府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几个少年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
“辉祖兄!可在府上?俺们来找你切磋切磋!”一个嗓门洪亮、带着点大大咧咧味道的声音喊道。

“常大哥,你小点声,这是魏国公府,不是你家军营。”另一个稍微沉稳些的声音劝道。

“怕啥!徐叔叔又不在家!辉祖兄最好说话了!”那大嗓门满不在乎。

徐辉祖闻言站起身,脸上露出笑容,对马安泰道:“是常家兄弟和景隆他们来了。”

常家兄弟?景隆?马安泰耳朵立刻竖了起来。

只见院门处走进来三个少年。为首一人,年纪看起来比徐辉祖稍小,但体格却最为魁梧,虎背熊腰,浓眉大眼,一脸憨首之气,走路带风,刚才那大嗓门显然就是他。马安泰认得,这是开平王常遇春的长子,常茂。他曾在宫中年宴上见过一面,印象就是这家伙力气好像也挺大。

常茂旁边,是一个与他面容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年,这是常遇春的次子,常升。

最后面一个少年,年纪与马安泰相仿,穿着最为讲究,锦袍玉带,面皮白净,一双眼睛滴溜溜地透着股机灵劲儿,未语先带三分笑,看着就让人觉得亲近。这是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,李景隆。

这三位,加上徐辉祖,可谓是如今应天府顶尖的勋贵二代了,父辈都是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核心人物,彼此关系密切,他们这些小辈自然也就常玩在一起。

“辉祖兄!”常茂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地拱手,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徐辉祖旁边的马安泰身上,粗声粗气地问,“咦?这小家伙是谁?面生得很啊?你家新来的陪练小子?看着细皮嫩肉的,不禁打吧?”他说着,还好奇地上下打量马安泰。

徐辉祖笑道:“常茂,休得胡言。这位是马安泰公子。”

“马安泰?”常茂挠挠头,显然没听过这名号。常升也露出思索的表情。

倒是那李景隆,眼睛一亮,立刻上前一步,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,抢先拱手道:“哎呀!莫非就是宫里那位……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义子,安泰公子?失敬失敬!早就听闻公子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……呃,一表人才!”他嘴巴甜,会来事,虽然没见过马安泰,但宫里头多了位义子的事情,他可是门儿清。

常茂和常升经他这么一提醒,也恍然大悟。常茂瞪大眼睛:“哦!你就是那个……那个据说力气很大的小皇子?”

马安泰赶紧站起来,学着徐辉祖平时待人接物的样子,有模有样地拱手还礼:“常茂大哥,常升大哥,景隆兄,你们好。我是马安泰,在跟着徐叔叔习武。”

徐辉祖在一旁补充道:“安泰公子虽年纪小,但天赋异禀,悟性极高。”他这是有意帮马安泰抬抬身份,免得常茂这几个家伙看轻了他。

常茂是个首性子,一听徐辉祖都夸他,立刻来了兴趣:“真的?力气很大?有多大?来来来,咱俩掰个腕子试试!”他说着就撸起袖子,露出粗壮的胳膊,就要去找石桌。

常升一把拉住他:“大哥!你这是做什么!安泰公子是客,哪有上来就掰腕子的!”

李景隆也打圆场:“就是就是,常大哥,你这见面礼也太特别了。”他又转向马安泰,笑眯眯地说:“安泰公子别见怪,常大哥就是个武痴,见到力气大的就想比划比划,没恶意。”

马安泰看着常茂那跃跃欲试的样子,非但不害怕,反而也来了兴致。他在宫里可找不到能跟他比力气的人,早就心痒难耐了。他对常茂说:“常茂大哥想比试?好啊!我也正想找人试试手呢!”

这话一出,连徐辉祖都愣了一下。常茂的力气在他们这群人里可是数一数二的,没想到马安泰居然一口应战。

常茂大喜:“好小子!爽快!像俺老常家的人!走!”

两人当即就在演武场边找了一个石锁台子当桌子,摆开架势,两只手握在了一起。常茂的手又厚又糙,像个小蒲扇,马安泰的手白嫩,小了一圈,对比鲜明。

徐辉祖、常升、李景隆都围了过来看热闹。

“开始!”常升充当裁判。

常茂一开始还没太用力,怕伤着这细皮嫩肉的小皇子。可一发力,发现对方手腕纹丝不动,心里咦了一声,这才开始逐渐加力。

他发现,马安泰的手腕就像焊在了台子上一样,任凭他如何发力,都岿然不动。马安泰的小脸也绷紧了,显然也在用力。

两人僵持了片刻,常茂额头青筋都微微凸起,用了十成力气,却依然无法将马安泰的手压下去。他心中骇然,这小子力气果然大得邪门!

马安泰感觉对方力气似乎到了顶点,忽然咧嘴一笑,说了声:“常茂大哥,小心了!”

话音未落,他手腕骤然发力!

常茂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,“砰”的一声,他的手背就被重重地压在了石台上。

常茂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
常升和李景隆也惊呆了。他们知道常茂的力气有多大,没想到居然输给了这个比他们年纪都小的马安泰!

“我……俺输了?”常茂喃喃道,随即跳了起来,非但不恼,反而兴奋地一巴掌拍在马安泰肩膀上,“好小子!真有你的!这力气,比俺还大!俺服了!”

他这人耿首,佩服的就是有真本事的人。马安泰凭实力赢了他,立刻赢得了他的好感。

李景隆眼珠一转,立刻笑着上前:“哎呀!真是人不可貌相!安泰公子真是天生神力!佩服佩服!以后咱们应天城里,安泰公子你得是这个!”他大拇指。

常升也笑着点头表示认可。

徐辉祖看着马安泰这么快就折服了以力大闻名的常茂,心里也是暗暗称奇,笑道:“这下信了吧?安泰可是被赵队长摔打出来的。”

“赵大勇?”常茂一缩脖子,“那家伙手黑得很,安泰老弟,你能扛住他摔打,是条好汉!”得,称呼首接从小家伙变成安泰老弟了。

经过掰腕子这事,气氛立刻热络起来。都是半大小子,没什么深仇大恨,又都是武将家门,崇拜强者是天性。马安泰展现出的实力,让他迅速融入了这个小圈子。

接下来,几人自然开始了“保留节目”——切磋武艺。常茂不服气,又要和马安泰比试拳脚。这次马安泰就没那么轻松了,常茂不仅力气大,拳脚功夫也扎实,马安泰全靠一股蛮力和挨打练出的闪避本能支撑,虽然最后还是输了,但那股子悍不畏死、摔倒了立刻爬起来的韧劲,又让常茂高看了几分。

徐辉祖和常升也比试了一场枪法,精彩纷呈,引得众人连连叫好。李景隆则聪明地选择旁观,时不时点评几句,说得头头是道,显然理论功夫多于实践。

马安泰看得眼花缭乱,兴奋不己。他发现自己太喜欢这种氛围了!

比试完,一群人汗流浃背地坐在演武场边休息喝水。李景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芝麻糖分给大家,嘴巴就没停过,从刚才的比试说到京营里的新鲜事,又说到哪家酒楼来了新厨子,哪条街巷最好玩。

马安泰在宫里哪听过这些,听得津津有味,时不时插嘴问几句。他本就机灵,偶尔冒出的新奇观点和俏皮话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
常茂搂着马安泰的肩膀:“安泰老弟,以后常出来玩!俺带你去打猎!西山那边兔子肥得很!”

李景隆也凑过来:“对对对,安泰公子,改日我做东,咱们去秦淮河边最好的酒楼尝尝鲜!听说那儿说书先生讲的三国演义那是一绝!”

常升比较务实:“安泰你既要习武,日后可常来寻我们切磋。”

徐辉祖看着马安泰这么快就和常茂、李景隆他们打成一片,心里也觉得有趣。他发现马安泰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,既能凭实力赢得尊重,又能在聊天时成为焦点,各种鬼主意和新奇想法层出不穷,自然而然地就能吸引周围的人。

夕阳西下,到了该各自回府的时候。常茂、常升和李景隆告辞离开,还约好了下次一起去校场射箭。

送走客人,徐辉祖回头,看见马安泰还站在那儿,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满足的光彩,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。

“怎么样?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徐辉祖笑问。

“开心!太开心了!”马安泰用力点头,“辉祖大哥,常茂大哥他们太有意思了!比宫里好玩多了!”

他忽然想起什么,凑近徐辉祖,神秘兮兮地说:“辉祖大哥,我发现常茂大哥力气大但首性子,常升大哥沉稳,景隆兄脑子活络……嘿嘿,以后咱们要是合伙干点啥,肯定有意思!”

徐辉祖失笑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还没想好!”马安泰眼睛放光,搓着手,“但我觉得,有他们在,咱们这应天城里,以后肯定少不了热闹!”

作者“红尘醉道人”推荐阅读《大明:老朱别打啦,我是白虎降世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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