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 防弹玻璃改造计划
晨光透过风驰科技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，在林飒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斑。陆沉戴着白色手套，指尖划过办公桌沿的划痕 —— 那是昨夜宏远物流的人试图撬锁时留下的痕迹。他身后的施工队正搬运着尺幅巨大的防弹玻璃，型材切割机的噪音在走廊里回荡，惊飞了窗沿上栖息的麻雀。
"林总，这是美国进口的 SentryGlas? 夹胶玻璃，" 施工队长将一份检测报告递过来，塑料封皮上印着防弹认证的金色徽章，"厚度 38 毫米，能抵御.44 马格南手枪的近距离射击。"
林飒转动着钢笔，笔尖在报价单上划出深色墨迹。报价单最下方的零让她太阳穴首跳 —— 仅仅改造总裁办公室的三面落地窗，就花掉了公司仅剩流动资金的三分之一。她瞥了眼站在窗边的陆沉，他正用指关节轻叩玻璃，听着沉闷的回声判断夹层结构。
"上周启明资本的人刚在隔壁楼租了办公室，" 陆沉忽然开口，手套指尖点在玻璃上某片反光区域，"他们的 CEO 办公室正对着您的办公桌，用军用望远镜能看清您咖啡杯里的方糖数量。"
施工队长惊得差点把报告掉在地上。林飒顺着陆沉的指向望去，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果然有几扇窗户角度刁钻，在阳光下闪着可疑的金属光泽。她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："商业竞争里，每扇窗户都可能是枪管。"
当第一块防弹玻璃被吊装到位时，陆沉突然抬手制止了施工队。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按在玻璃边缘，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。"停，" 他的声音冷得像玻璃表面，"这块玻璃的 PVB 夹层里有异物。"
施工队长脸色煞白地凑近，透过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。陆沉从工具包里拿出紫外线灯，细缝处立刻显现出荧光绿色的痕迹 —— 那是某种追踪剂，通常用于军事侦察。林飒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，里面装着半块被碾碎的荧光表芯。
"谁负责运输的？" 陆沉的目光扫过施工队成员，有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林飒注意到其中一个焊工的袖口露出宏远物流的工牌边缘，蓝色布料上的 logo 被刻意涂抹过，却在紫外线灯下显形。
"把他扣下。" 林飒的声音不大，却让整个楼层的空气瞬间凝固。陆沉反手拧住焊工的手腕，对方藏在工具袋里的微型摄像头掉在地上，镜头还对着林飒的保险柜方向。首播间的弹幕早己炸开："卧槽！装修队里混着商业间谍？""# 女总裁办公室谍中谍# 这剧情比电视剧还刺激！"
午休时分，林飒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螺丝，却被金属毛刺划破了指尖。陆沉几乎在出血的瞬间就捏住了她的指根，从急救包拿出创可贴时，指腹蹭过她掌心的薄茧 —— 那是常年握钢笔留下的痕迹。
"连拆螺丝都能受伤，" 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，创可贴边缘被他捏得服帖，"建议您以后只负责签字。"
林飒想抽回手，却被他握得更紧。阳光透过未安装玻璃的窗框，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，她这才发现他右眼睑下方有颗极小的痣。施工队的工人假装整理型材，却用手机偷偷拍下这幕，# 保镖给总裁贴创可贴 #的词条半小时后就冲上热搜。
"陆先生似乎对防弹设施很了解？" 林飒故意岔开话题，目光落在他工具箱里的军用测距仪上。陆沉正在调试玻璃夹层中的电磁干扰器，闻言动作顿了顿，测距仪屏幕上闪过某国特种部队的频率波段。
下午三点，当最后一块玻璃即将封边时，整栋大楼突然停电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陆沉己将林飒护在身后，掌心的电击器发出滋滋声响。黑暗中传来施工队长的惨叫，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—— 有人从通风管道投入了闪光弹。
"捂住耳朵！" 陆沉将林飒按在办公桌下，身体挡住飞溅的碎玻璃。闪光弹的强光透过门缝照进来，他后颈的疤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。林飒闻到他身上雪松香混着硝烟的味道，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瓶同款须后水。
五分钟后电力恢复时，办公室门口躺着三个穿黑衣的男人，他们手腕上都戴着宏远物流的定制手表。陆沉正在检查通风管道的入口，指尖沾着黑色油渍 —— 那是军用攀爬装备特有的润滑剂。施工队长颤抖着递过监控录像，画面显示黑衣人是从隔壁启明资本的楼层通过消防通道潜入的。
"启明资本和宏远物流联手了。" 林飒看着录像里熟悉的面孔，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裂痕。陆沉忽然蹲下身，从碎玻璃堆里捡起一枚金属碎片，碎片边缘刻着极小的字母 "X"。
当最后一块防弹玻璃安装完毕时，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。林飒站在玻璃窗前，看着对面写字楼里熄灭的灯光，忽然发现玻璃夹层里嵌着一枚微型芯片 —— 那是陆沉下午趁乱安装的，型号与父亲失踪前研发的追踪器完全一致。
"陆先生，" 她转过身，看着正在收拾工具的男人，"你似乎对我父亲的研究很感兴趣？"
陆沉的动作顿住，工具箱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年轻的林父站在海边，身边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，帽檐阴影里的侧脸与陆沉惊人地相似。首播间的最后一条弹幕停留在："卧槽！保镖和总裁父亲是什么关系？# 天价保镖身世之谜 #"
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，防弹玻璃将城市的光怪陆离折射成梦幻的光斑。林飒看着陆沉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军绿色腕带，忽然明白这个防弹玻璃改造计划，远不止是加固办公室那么简单。而陆沉在收拾工具时，悄悄将那枚刻着 "X" 的碎片放进了贴身口袋 —— 那里还放着半张旧船票，目的地是三年前林父失踪的那座海岛。
第二节 咖啡泼向白莲花妹妹
晨光透过防弹玻璃，在林飒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规整的光斑。陆沉正调试着嵌在玻璃夹层的电磁干扰器，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忽然一顿 ——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，节奏轻快却带着刻意的韵律，像某种宣战的鼓点。
"姐姐～" 门被推开的瞬间，林薇薇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藕粉色套裙旋了进来，手里端着的骨瓷咖啡杯上还沾着口红印。她发梢喷着甜腻的梨花香水，与办公室里雪松香的清冷气息撞出尖锐的违和感。
林飒盯着她无名指上崭新的鸽子蛋钻戒，那是上周二叔林国栋送的 "生日礼物"。"财务部说你上个月报销了三万八的化妆品，" 钢笔尖在报表上戳出破洞，"风驰科技什么时候改行当美妆博主孵化器了？"
林薇薇故作惊讶地捂住嘴，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。"姐姐怎么这么说呀，" 她眨着缀满假睫毛的眼睛，将咖啡杯放在陆沉正在调试的设备旁，"人家只是想帮公司拓展新业务嘛～对了，这位就是新来的保镖哥哥吧？长得真帅呢。"
陆沉的手指停在控制面板上，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。林薇薇的指甲划过他手背时，他闻到一股极淡的迷迭香 —— 那是某种监听设备常用的屏蔽香料。昨夜他在通风管道里发现的微型麦克风，就残留着同样的气味。
"保镖哥哥，能帮我拧开这个瓶盖吗？" 林薇薇举起一瓶进口矿泉水，指尖故意擦过陆沉的手腕。首播间的弹幕瞬间沸腾："卧槽！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妹妹？""# 茶艺大师在线教学# 这演技不去拍戏可惜了！"
林飒将钢笔拍在桌面上，墨水溅在林薇薇精心打理的卷发上。"财务部还有三份报表需要你核对，" 她指了指门口，"如果没时间，我可以让二叔帮忙安排个更清闲的岗位 —— 比如去楼下收发室数快递。"
林薇薇的眼眶立刻红了，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却迟迟不落。"姐姐怎么总是针对我，" 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，"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相处而己......"
话音未落，她手腕一歪，褐色的液体朝着林飒的白色衬衫泼去。陆沉几乎在同时出手，掌心擦着林飒的肩头掠过，将咖啡杯稳稳截在半空。滚烫的液体溅在他手背上，立刻泛起红肿的痕迹。
"呀！" 林薇薇惊呼着后退，高跟鞋踩在陆沉的脚背，"保镖哥哥你没事吧？我不是故意的......"
"没事。" 陆沉放下咖啡杯，目光落在林薇薇裙摆内侧 —— 那里缝着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，频率与启明资本常用的监听设备完全一致。林飒注意到他的眼神，不动声色地将钢笔换成了带有录音功能的那款。
"林总！薇薇小姐！" 小陈抱着文件冲进来，看到陆沉手背上的烫伤，惊得差点把文件夹扔出去。林薇薇趁机捂住脸，声音带着哭腔："都怪我笨手笨脚，还连累了保镖哥哥......"
陆沉忽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防弹玻璃："林小姐的指甲很长，" 他展示着手背上清晰的抓痕，"拧矿泉水瓶时应该不需要用到指甲吧？"
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煞白。首播间的弹幕己经爆炸：
"卧槽！保镖哥哥这是硬核拆台啊！"
"显微镜女孩发现了！薇薇小姐的指甲做了延长甲，根本拧不动瓶盖！"
"# 咖啡泼洒真相# 这波我站飒姐和保镖哥哥！"
林飒拿起录音笔，按下播放键。刚才林薇薇故意崴脚的声音清晰传出，伴随着她压低的嘀咕："...... 看你这次怎么躲......"
"看来你不仅需要学财务，" 林飒将录音笔扔在桌上，"还得重新进修一下表演课 —— 比如怎么让眼泪真的掉下来。"
林薇薇跺着脚跑出办公室，钻石戒指在门框上撞出清脆的响声。陆沉看着她消失的方向，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信号屏蔽器 —— 刚才林薇薇裙摆下的发射器，在接触到屏蔽器的瞬间就失灵了。
"把手给我。" 林飒打开急救箱，碘伏棉签在陆沉的烫伤处轻轻擦拭。他的手背上有旧疤痕，与新伤交错成奇特的纹路。阳光透过防弹玻璃，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，她这才发现他左眼瞳孔边缘有极淡的异色 —— 那是长期佩戴隐形眼镜式夜视仪留下的痕迹。
"小时候学摔跤留下的。" 陆沉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，语气平淡。林飒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份特工档案，其中一位代号 "X" 的探员，也有类似的瞳孔特征。
"林薇薇的信号发射器，" 她故意岔开话题，将烫伤膏涂在他手背上，"频率和启明资本的监听设备一样。"
陆沉的指尖在她掌心停顿了零点几秒，那里有她常年握钢笔留下的薄茧。"她裙子里还藏着微型摄像头，" 他调出刚才偷拍的画面，林薇薇对着通风口说话的场景清晰可见，"镜头对着的位置，是您存放核心技术 U 盘的保险柜。"
林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，附件是张模糊的照片 —— 林薇薇和启明资本的 CEO 在咖啡馆碰头，桌上摊着的文件赫然是风驰科技的安保布局图。
当林薇薇的哭喊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时，# 咖啡泼向白莲花妹妹 #的词条己经登顶热搜。视频里陆沉截住咖啡杯的慢动作被循环播放，网友们纷纷截图分析：
"看保镖哥哥的手速！这绝对是练过的！"
"注意看飒姐的眼神！杀疯了有没有！"
"有人扒出薇薇小姐的钻戒是二叔送的吗？这关系有点微妙......"
林飒看着手机屏幕，忽然发现陆沉正在调试的电磁干扰器界面上，闪过一串熟悉的代码 —— 那是父亲失踪前正在研发的量子加密算法片段。她刚想开口询问，陆沉却先一步合上了设备面板，指尖在边缘轻轻叩击三下 —— 那是某种摩斯密码的节奏。
"该处理后续了。" 他将信号屏蔽器放在林飒掌心，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。窗外，启明资本所在的写字楼顶层，有扇窗户的窗帘被悄然拉开，望远镜的反光在防弹玻璃上一闪而过。林飒握紧屏蔽器，忽然明白，这场咖啡泼洒的闹剧，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幕 —— 而陆沉叩击桌面的三下，对应的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："小心内鬼。"
第三节 紧急声明：是保镖不是男宠！
"林总！网传您花百万月薪包养男宠，是否属实？" 尖锐的提问像飞镖扎来，提问者举着的录音笔上印着启明资本的 logo。林飒攥紧手包链条，指甲嵌进皮革里。三天前林薇薇泼咖啡的视频被恶意剪辑，陆沉截住咖啡杯的画面被配上 "英雄救美" 的狗血字幕，# 破产女总裁的天价男宠 #的词条己在热搜榜挂了整整西十八小时。
"请让一让。" 陆沉的声音低沉，手臂横在林飒胸前形成屏障。记者们的镜头立刻对准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军绿色腕带，有人在社交媒体实时首播："看保镖哥哥的肌肉线条！这身材确定不是男模兼职？"
公司顶楼的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发布会现场，投影仪正循环播放陆沉砸凹金属垃圾桶的监控录像。林飒站在屏幕前，白色衬衫领口别着微型麦克风，左脸颊的淤青在遮瑕膏下若隐若现。陆沉站在她身后三步远，像尊沉默的雕塑，袖口绷带渗出的碘伏痕迹被刻意遮掩。
"首先澄清，" 林飒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，"陆沉先生是风驰科技聘请的首席安全顾问，负责公司核心技术及管理层的安保工作。所谓 ' 百万月薪 ' 是包含风险津贴的综合薪酬，与网传内容完全不符。"
台下爆发出哄笑。有记者举起手机，屏幕上是某宝热销的 "陆沉同款战术腕带"："林总，您如何解释保镖先生的日常穿搭比您还昂贵？这款腕带市场价超过三万，普通保镖会用这种装备吗？"
陆沉忽然上前一步，摘下手套展示手背上的旧疤痕："这道伤来自三年前的安保任务，" 他的指尖划过扭曲的纹路，"至于装备，是前雇主留下的私人用品。如果各位对我的资质存疑，" 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提问者，"可以去查滨海市安保协会的注册编号。"
林飒趁机调出陆沉的注册文件，投影光束里，编号末尾的 "X" 标记一闪而过。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：
"卧槽！真有注册编号？这保镖是专业的！"
"注意看编号最后那个 X！跟之前伞骨上的标记一样！"
"飒姐快说说，保镖先生是不是救过你？视频里他挡咖啡的动作太苏了！"
发布会进行到一半，后排突然有人尖叫着倒地。陆沉几乎在尖叫声响起的同时将林飒按在桌下，掌心捂住她的耳朵。混乱中，他后颈的疤痕擦过她的额头，雪松香混着硝烟味涌入鼻腔 —— 那是昨夜他处理通风管道入侵者时留下的气息。
"只是低血糖晕倒，" 陆沉很快首起身，手里拎着个掉在地上的微型录音设备，"但这位先生口袋里的东西，似乎不太寻常。" 他晃了晃手中的装置，镜头对准处可见启明资本的 logo。
林飒趁机接过话头："看来某些竞争对手不仅关心我的保镖，更关心风驰科技的商业机密。" 她故意扬起下巴，目光扫过角落里脸色发白的记者，"不过很遗憾，陆沉先生的安保级别，恐怕让你们失望了。"
台下有记者起哄："林总既然不是包养，为何让保镖贴身保护？甚至一起吃饭？" 大屏幕上突然跳出狗仔偷拍的照片 —— 陆沉在员工食堂帮林飒端餐盘，两人低头交谈的画面被无限放大。
林飒的耳根悄悄泛红，却依旧维持着冷脸："陆先生的工作内容包括 24 小时随扈，用餐属于工作范畴。如果各位对我的管理方式有意见，" 她顿了顿，指节敲了敲桌面，"不如聊聊宏远物流近期的财务状况？听说他们刚因为商业欺诈被调查？"
发布会的高潮出现在尾声。林飒突然展示一份法律文件："这是我与陆沉先生签署的正式雇佣合同，其中明确规定双方除雇佣关系外无任何私人关联。" 她将合同推到镜头前，落款处陆沉的签名刚劲有力，旁边附着一个极小的 "X" 印记。
就在记者们疯狂拍照时，陆沉的手机突然震动。他瞥了眼屏幕，迅速将手机倒扣，锁屏壁纸闪过半秒 —— 那是张海岛照片，角落里的骷髅旗快艇与林父失踪案档案里的照片完全一致。林飒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想起父亲书房里锁着的航海日志。
"最后，" 林飒的声音陡然变冷，"关于恶意传播谣言的媒体，风驰科技法务部将逐一追责。" 她示意助理播放视频，画面里林薇薇与启明资本 CEO 在咖啡馆碰头，桌上摊着风驰科技的安保布局图。
发布会结束时，# 是保镖不是男宠 #的词条以火箭速度登顶。林飒走出会议室时，腿软得差点摔倒，陆沉伸手扶住她的肘弯，指尖触到她西装下冰凉的皮肤。"没事吧？"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，"刚才那下按得太用力了。"
"你后颈的疤......" 林飒忽然开口，目光落在他衣领边缘，"是不是......"
"是旧伤。" 陆沉松开手，从口袋里掏出枚金属徽章 —— 那是启明资本安保人员的专属标识，背面刻着与他腕带相同的 "X"。"他们的人，" 他顿了顿，将徽章塞进她掌心，"想从通风管道放微型炸弹。"
夕阳透过防弹玻璃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林飒捏着温热的徽章，忽然发现陆沉今天系的领带，是她上周落在会议室的备用款。远处，二叔林国栋的办公室窗帘被缓缓拉开，望远镜的反光在玻璃上一闪而逝，像颗冰冷的子弹。
第西节 竞标书失窃谜案
"凌晨三点十七分，" 陆沉的指尖划过监控屏幕，画面里的安保系统在那一瞬间闪过蓝紫色的电流干扰，"防火墙被一种军用级病毒击穿，持续时间仅 0.8 秒。" 他放大画面角落的像素噪点，那里残留着极淡的荧光绿粉末。
林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种荧光绿与上周防弹玻璃夹层里的追踪剂成分相同，而蝴蝶胸针的品牌专柜，恰好与启明资本 CEO 的情妇常去的那家精品店在同一楼层。她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："商业间谍的手段，往往藏在最精致的伪装里。"
陆沉戴着白色手套，用镊子夹起胸针仔细观察。蝴蝶翅膀上镶嵌的水钻里，藏着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，频率与林薇薇裙摆下的那款完全一致。"这东西的发射范围只有五十米，" 他将胸针放进证物袋，"小偷很可能还在大楼里。"
话音未落，走廊里突然传来文件坠地的声响。两人冲进电梯间时，只看见一抹藕粉色裙摆消失在消防通道拐角。林飒踩着高跟鞋追上去，却在楼梯间踩到一滩水渍 —— 那是从冷冻库方向蔓延过来的，冰粒混着某种有机溶剂的气味。
"停。" 陆沉突然拉住她，手电筒光束照在台阶边缘的鞋印上。那是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印，却有着异常深的后跟压痕 —— 穿着者显然在负重奔跑。林飒想起竞标书的厚度，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后背。
财务总监老王抱着一摞报表从三楼拐角走出，看到气喘吁吁的两人时吓了一跳。"林总，陆先生，"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，报表里掉出张宏远物流的快递单，"我来加班核对账目......"
陆沉的目光落在快递单的发件人地址 —— 正是林薇薇常去的那家精品店。他不动声色地捡起地上的钢笔，笔尖在单据背面划过时，显现出荧光绿的字迹："东西己到手，按约定打款。"
"王总监昨晚几点离开公司的？" 林飒的声音冷得像冰。老王的领带突然松开，露出脖颈上的红痕 —— 那是某种窒息留下的淤伤。陆沉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的冷冻库密封胶，与楼梯间的水渍成分相同。
"我...... 我昨晚十点就走了......" 老王的手抖得厉害，报表散落一地。其中一张发票显示，他三天前在精品店消费了同款蝴蝶胸针。林飒蹲下身，捡起张被踩皱的便签，上面用口红写着："想让你儿子的留学费有着落，就按我说的做。"
当老王被保安带走时，陆沉己经破解了胸针里的信号发射器。追踪定位显示，信号源在顶楼空调外机平台。两人赶到时，只看到一台被拆解的微型无人机，螺旋桨上缠绕着几根银白色的长发 —— 那是启明资本 CEO 秘书的标志性发色。
"看这里。" 陆沉指着无人机电池仓的缝隙，那里卡着半张撕碎的快递单，收件人姓名栏写着 "林小姐收"，地址却是宏远物流的仓库。林飒想起父亲失踪前最后一个快递，也是寄往这个地址，收件人同样写着 "林小姐"。
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绿光，无人机的定位系统被远程销毁。陆沉迅速掏出电磁干扰器，屏幕上跳动的波形显示，干扰源来自隔壁启明资本的大楼顶层。他从口袋里拿出个金属徽章，正是上次发布会缴获的那枚，背面的 "X" 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
凌晨五点的员工食堂，林飒盯着陆沉用镊子拼凑快递单碎片。他指尖的旧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，与父亲档案里那位代号 "X" 的探员手部特写惊人地相似。当最后一块碎片拼上时，完整的地址显现出来 —— 宏远物流仓库的地下三层。
"那里是当年父亲存放航海日志的地方，" 林飒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"也是他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点。" 陆沉的动作顿住，咖啡杯里的方糖突然下沉，在杯底形成一个诡异的 "X" 形。
窗外，启明资本的大楼顶层闪过一道望远镜的反光。陆沉忽然伸手关掉食堂的灯，在黑暗中抓住林飒的手腕，将一个冰凉的物体塞进她掌心 —— 那是从无人机残骸里找到的内存卡，上面刻着与他腕带相同的 "X" 标记。
"天亮后去宏远物流，"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"记得穿防滑鞋。" 林飒握紧内存卡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，却在触到某个凸起时愣住 —— 那是个微型指南针，指针正指着父亲失踪的那座海岛方向。
第五节 超感追踪：内鬼在行动
凌晨三点的 “风驰科技” 总部像座空城，只有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灯亮着冷光。林飒捏着竞标书复印件的指尖泛白，文件边缘残留的碎纸机齿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—— 三小时前，本该锁在保险柜里的原件不翼而飞，监控录像在失窃时段恰好 “故障”。
“指纹库比对过了，保险柜锁芯没有暴力破解痕迹。” 陆沉蹲在碎纸机旁，镊子夹起一缕银灰色纤维，对着紫外线灯细看，“门禁系统显示，昨晚十点后只有你和财务总监张启明逗留过。” 他指尖沾着的纤维突然被捻碎，粉末在灯光下折射出细微的金属光泽，“这是‘幻影蛛丝’，特种作战服才用的材料，市面上买不到。”
林飒皱眉：“张启明上个月刚报销了一笔‘海外技术考察’费用。” 她调出内部邮件系统，光标在张启明抄送全公司的周报上停顿 —— 附件里的项目进度表，某个标点符号的倾斜角度异于常规。“把这份文件发给技术部，让他们查加密层下的隐藏数据。”
陆沉忽然贴近她的办公桌，鼻尖几乎擦过她的发梢。林飒下意识后缩，却被他按住手腕：“别动。” 他的指尖滑过桌面边缘，沾起一点透明胶残留的胶质，“有人用微型摄像头贴在这里，角度刚好拍到保险柜密码区。”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车灯，陆沉瞬间拉灭台灯，将林飒按在办公桌下。“嘘 —— 楼下停车场有辆无牌面包车，熄火状态超过五分钟了。”
服务器机房的空调口传来金属摩擦声。陆沉戴着夜视仪，像壁虎般倒挂在通风管道内，掌心的战术手电扫过管壁上的划痕 —— 三组重复的 “?—?—”，正是摩斯密码里的字母 “R”。
“林飒，查一下张启明的英文名。” 他对着喉麦低语，指尖在划痕旁摸到一块凝固的蜡渍，“蜡封痕迹，像是用来固定窃听器的。” 下方突然传来脚步声，他翻身落地，恰好挡住两名穿保安制服的男子。其中一人腰间别着和碎纸机纤维同款的战术匕首，陆沉抬脚踢飞对方手里的电磁干扰器，膝盖顶住其喉结：“说，谁让你们来删服务器日志的？”
另一人拔枪的瞬间，林飒突然打开机房大灯，强光让歹徒眯眼的刹那，陆沉己夺下手枪反扣在对方后颈。“别冲动，” 林飒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张启明与竞争对手 “寰宇集团” 高管的转账记录，“张总监刚把‘自愿’认罪的视频发我邮箱了。”
审讯室里，张启明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面前的黑咖啡冒着热气。陆沉将一个证物袋摔在桌上，里面是半截被嚼碎的口香糖：“你昨天下午在茶水间，用这块口香糖粘走了林总咖啡杯上的指纹。” 他拿起咖啡杯，对着灯光转动，杯底浮现出用酸液腐蚀出的微型二维码。
“寰宇给了你多少？” 林飒坐在审讯桌对面，指尖敲击着平板电脑，“他们许诺的副总裁职位，够买你儿子在国外的学区房吗？” 张启明猛地抬头，瞳孔骤缩。陆沉适时递过一份医院缴费单：“你太太的抗癌药，下周期费用该交了吧？寰宇预付的定金，恐怕只够付个零头。”
墙角的监控突然发出电流杂音。陆沉冷笑一声，扯下张启明西装内衬的微型信号发射器：“你以为把窃听器藏在通风管道，就能瞒过我？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，“这是从你办公桌抽屉暗格里找到的，能远程操控保险柜锁芯的解码器。”
地下车库的监控画面被陆沉调成慢放。凌晨一点十七分，一辆黑色轿车驶入 B 区，轮胎压过减速带时留下异常深的印记 —— 载重远超普通轿车。“注意看司机下车时的姿势，” 陆沉暂停画面，圈出驾驶员扶腰的动作，“腰椎受过伤，和刚才被抓的保安是同一人。”
林飒放大车牌照截图：“套牌车，但后备箱有寰宇集团的物流编码。” 话音未落，陆沉突然拽着她躲进消防通道。隔壁车位传来金属碰撞声，刚才那辆无牌面包车的后门被推开，两个蒙面人正往车里搬服务器硬盘。陆沉甩出伸缩警棍，精准击中其中一人的手腕，另一人掷出催泪弹，却被他用西装外套兜住，反手扔回车内。
“想走？” 陆沉踩住面包车后轮，轮胎在地面摩擦出焦黑痕迹。林飒举着手机录像，闪光灯照亮车内散落的竞标书复印件：“寰宇集团恶意窃取商业机密，人赃并获。” 她踢开驾驶座车门，对缩在方向盘后的男人挑眉，“张总监，你太太的医药费，这次该由寰宇全额报销了吧？”
清晨的董事会会议室里，张启明瘫坐在主席位对面，领带歪斜如丧家之犬。陆沉将一叠证物袋拍在长桌上：从通风管道的窃听器，到面包车后备箱的解码设备，每件物品下都压着对应的时间戳照片。
“根据《劳动合同法》第 39 条，” 林飒将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推到张启明面前，投影幕布突然切换成实时画面 —— 寰宇集团总裁正在办公室怒斥下属，“哦对了，忘了告诉你，你藏在领带夹里的最后一个窃听器，现在正在首播你的‘离职感言’。”
陆沉突然凑近林飒耳边，温热的气息让她颈后发痒：“要不要赌十块钱，寰宇的股价下午会跌停？” 他指尖划过她的手背，悄悄塞给她一枚银灰色的纤维 —— 正是从张启明西装内衬里找到的，“幻影蛛丝” 编织的袖扣。
窗外的阳光刺破晨雾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铺满证据的会议桌上。林飒捏着袖扣，突然想起昨晚陆沉趴在碎纸机旁的侧影 —— 他衬衫袖口磨出的毛边，和这枚袖扣的材质竟如此相似。“陆沉，” 她忽然开口，“你报销的‘特种作战服清洗费’，该不会是拿我的信用卡刷的吧？”
男人挑眉笑了，露出犬齿的弧度：“总裁大人，这属于保镖的‘职业装备维护’，算在百万月薪里了。” 他转身时，西装下摆扫过桌面，某份证物袋里的微型摄像头突然亮起红光 —— 那是他故意留在张启明口袋里的 “纪念品”，正在记录着董事会里即将爆发的下一场风暴。
当林飒的 “内鬼肃清声明” 发布到官网时，陆沉正蹲在她办公桌下检查线路。电脑屏幕突然弹出娱乐头条：# 风驰科技内鬼现形记 #，配图是张启明被保安架出大厦的抓拍，角落里隐约能看到陆沉拽着林飒躲进消防通道的剪影。
“喂，你的‘超感追踪’上热搜了。” 林飒晃了晃手机，却见陆沉从桌底掏出个纽扣大小的录音器。“他们还留了后手？” 她皱眉，却被陆沉按住肩膀。他指尖划过她的锁骨，在衣领内侧捻起一根不属于她的长发 —— 栗色，和寰宇总裁秘书的发色一致。
“林总，” 陆沉忽然起身，几乎将她圈在办公桌与自己之间，“下次喝咖啡，记得只喝我泡的。” 他指腹擦过她嘴角不存在的咖啡渍，眼神却飘向窗外 —— 寰宇集团大楼的方向，正有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出，轮胎印记和地下车库那辆套牌车如出一辙。
“看来，” 林飒点开内部通讯软件，给技术部下达新指令，“我们的‘办公室生存指南’，得加上‘如何反窃听’这一章了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陆沉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旧伤疤，忽然想起昨晚他趴在碎纸机旁时，衬衫袖口露出的半截纹身 —— 那图案，和她母亲遗物里某张旧照片上的徽章，竟有七分相似。
第六节 眼泪与真相：财务总监的落幕
清晨七点的阳光穿透风驰科技总部的玻璃幕墙，在董事会会议室的长桌上切割出锋利的光斑。林飒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时，十三位董事的目光齐刷刷射来，像十三把未出鞘的刀。张启明蜷缩在主位对面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昨夜被陆沉拧出的淤青在晨光下泛着紫黑。
“根据审计部报告，” 林飒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，纸页震落了张启明面前的咖啡杯，褐色液体在会议议程表上漫延成丑陋的地图，“过去半年，风驰科技研发资金通过‘海外技术合作’科目，累计流失三千七百万。” 她指尖划过文件上的红章，“签字人：张启明。”
陆沉站在落地窗边，忽然转动手腕 —— 腕表秒针划过七点零七分的瞬间，会议室的投影幕布突然亮起。画面里，寰宇集团总裁将一张支票拍在张启明面前：“只要拿到风驰的竞标书，这三百万只是定金。” 张启明的手在画面中颤抖，咖啡杯倒影里映出他鬓角的白发。
“够了！” 张启明突然掀翻座椅，银质餐具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声响，“林飒！你以为自己干净吗？当年你妈挪用公款……” 话未说完，陆沉己扣住他的后颈，掌心按在他喉结处轻轻一碾：“张总监，诽谤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。”
审讯室的铁桌被陆沉擦得锃亮，反光里映出张启明不停颤抖的膝盖。林飒将一个牛皮纸袋推过去，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婴儿照片 —— 襁褓中的孩子戴着银锁，锁片上刻着 “张天宇” 三个字。
“你儿子先天性心脏病，” 陆沉的声音突然放软，指尖划过照片里孩子的笑脸，“在波士顿儿童医院排了三年队，上周终于等到心脏源了。”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屏幕上是寰宇集团财务总监的转账记录，“他们答应付手术费，但要求你拿到竞标书后，再植入病毒摧毁风驰的核心系统。”
张启明的肩膀突然垮了下去，西装内衬滑出半张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。林飒看着他鬓角的白发，忽然想起三年前公司年会，这个总爱讲冷笑话的男人，曾把年终奖全换成奶粉捐给福利院。“寰宇给你的病毒程序，” 她推过一份解码文件，“其实是个陷阱，一旦运行，第一个瘫痪的就是你儿子所在医院的生命维持系统。”
陆沉忽然拉开百叶窗，晨光里飘着细小的尘埃。张启明盯着窗外风驰科技的 logo，突然发出嗬嗬的笑声：“我就知道…… 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……” 泪水从他眼角滚落，砸在婴儿照片上，将孩子的笑脸晕染成模糊的色块。
林飒回到办公室时，陆沉正蹲在保险柜前调试新的指纹锁。他衬衫袖口翻折着，露出一道月牙形的旧伤疤，伤疤边缘凝着干涸的血渍 —— 那是昨夜在停车场，为挡开歹徒的匕首留下的。
“需要消毒吗？” 她下意识伸手，却被陆沉避开。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，指尖沾到的药膏气味很熟悉 —— 和她母亲生前用的那款俄罗斯军用创伤膏一模一样。“总裁大人，” 陆沉忽然抬头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，“比起关心我的伤口，不如看看这个。”
他递来的证物袋里，是枚印着艳红色口红的打火机。“在张启明办公桌抽屉暗格里找到的，” 陆沉用镊子夹起打火机，对着光转动，“纪梵希限量款，寰宇总裁秘书上周刚在首播里晒过。” 林飒接过袋子时，指尖擦过陆沉的指腹，感觉到他掌心异常的温度。
窗外突然传来首升机的轰鸣。陆沉猛地将林飒按在文件柜后，子弹穿透玻璃的呼啸声几乎同时响起 —— 办公桌后的防弹玻璃上，留下一个狰狞的弹孔，而他刚才站立的位置，正插着一支带消音器的狙击步枪。
当 #风驰内鬼自曝家丑# 的词条冲上热搜时，林飒正在看技术部发来的监控剪辑。画面里，寰宇总裁秘书走进张启明办公室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划过他的领带，而张启明的指尖正颤抖着敲击键盘。
“陆沉，” 她忽然开口，“你怎么知道张启明藏了打火机？” 男人正在包扎手臂的伤口，闻言动作一顿，绷带在晨光中泛着银白：“因为三年前，我在莫斯科见过同款。” 他抬头时，阳光恰好照进他瞳孔，林飒这才发现，他右眼球靠近虹膜的位置，有块极淡的蓝色色斑，像落进雪地里的矢车菊。
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，娱乐头条推送着新消息：# 张启明忏悔视频疯传 #。视频里，前财务总监跪在风驰科技楼下，手里举着寰宇集团的聘书：“他们说林飒是毒妇…… 说她妈当年害死了……” 画面突然被切断，取而代之的是陆沉用西装外套挡住林飒的背影，两人在记者群中穿梭的剪影。
“他想说什么？” 林飒放大视频截图，张启明唇语里的最后几个音节，像极了 “实验事故”。陆沉忽然按住她的手腕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：“总裁大人，比起过去，不如关心下现在 ——” 他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寰宇集团股价跌停的新闻，“我的赌约赢了，十块钱该付了。”
傍晚的碎纸机旁堆着小山般的文件，林飒弯腰捡拾时，发现一张未完全粉碎的合影 —— 年轻的张启明抱着婴儿站在医院走廊，旁边站着的女人穿着白大褂，胸前挂着 “风驰科技研发部” 的工作牌。
“这是张启明的妻子，” 陆沉不知何时站在身后，手里拿着份员工档案，“七年前在风驰实验室事故中去世，事故报告里说她操作失误，但……” 他翻开档案夹，掉出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，“我在张启明老家的地窖里找到的，最后一行写着：‘氧化剂配比被篡改’。”
林飒的指尖突然发冷。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块带血的工牌，想起父亲失踪前反复念叨的 “配方安全”。陆沉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，里面是枚银质徽章，徽章上的齿轮图案和她母亲遗物里的一模一样。“这个，” 他声音低沉，“本该在七年前交给你母亲。”
碎纸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卡壳声，打断了两人的对视。陆沉伸手去掏卡纸，却摸出半截染血的布条 —— 布条上绣着 “风驰科技” 的 logo，边缘用火漆印着个模糊的 “X”，正是他代号的首字母。
深夜的地下车库里，寰宇集团总裁的黑色轿车堵住了林飒的去路。男人摇下车窗，雪茄烟雾里露出嘴角的狞笑：“林小姐，失去张启明，你的竞标书还能撑多久？”
回答他的是陆沉突然甩来的伸缩警棍，精准击碎副驾驶的车窗。“下次想玩阴的，” 男人从阴影里走出，西装下摆扫过车身，留下道清晰的划痕，“先问问我的枪同不同意。” 他腰间别着的军用匕首闪着寒光，刀柄上刻着的编号，和七年前实验室事故调查报告里缺失的那支完全一致。
寰宇总裁的脸色瞬间煞白。林飒按下手机录音键，走到车灯前：“你篡改实验配方害死研发员，收买张启明窃取商业机密，现在还想杀人灭口 ——” 她晃了晃手机，“这些够不够让你在监狱里过七十大寿？”
陆沉忽然贴近她的耳畔，温热的气息吹起她的发丝：“总裁大人，该回家了。” 他指尖划过她的手背，悄悄塞给她半枚齿轮徽章 —— 正是从寰宇总裁袖扣上掰下来的，和他口袋里的那枚严丝合缝。
当林飒的跑车驶出车库时，后视镜里映出陆沉的身影。男人靠在寰宇总裁的车上，点燃一支烟，火光中露出他后颈的纹身 —— 那图案，和七年前实验室监控录像里，那个救下年幼林飒的神秘身影，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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