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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奔赴征兵处,队伍初成引来注目

小说: 烽火归途,1937   作者:金陵痞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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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1937年7月12日,午前至午后

地点:玉环县城北官道、官道旁茶摊、城东征兵处外围街道、征兵处前广场

引子:午前的阳光把官道的黄土晒得发烫,韩禧攥着李友邦队长给的配枪,枪身的余温混着掌心的汗,黏在粗布枪套上。身后传来队员们整齐的脚步声,王建军扛着“玉环同乡抗日队”的旗帜走在队首,蓝布旗角在风里飘得格外醒目——这是誓师会后他们第一次以完整队伍的姿态行进,也是韩禧穿越以来,第一次真切感受到“并肩作战”的重量。可刚拐过官道的弯道,前方茶摊旁突然围上来几个百姓,指着他们的队伍小声议论,眼神里有好奇,也有担忧。韩禧心里清楚,这支“草根队伍”要走到征兵处、真正融入正规作战序列,这一路的注目与质疑,只是开始。

“韩禧哥,你看那边!”周明远凑到韩禧身边,压低声音指向茶摊——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盯着他们的步枪,嘴里念念有词,其中一个络腮胡汉子还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柴刀,眼神带着审视。韩禧放慢脚步,让队伍暂时停在官道旁的树荫下,自己则朝着茶摊走过去——他知道,越是引人注意,越要主动释疑,免得被当成“乱兵”误会。

“几位乡亲,我们是玉环同乡抗日队,要去征兵处报道,准备去坎门滩涂打日军。”韩禧笑着掏出李队长给的“临时作战授权”,摊开在几人面前,“这是保安队李友邦队长签发的文书,不是什么乱晃的队伍。”

络腮胡汉子接过文书,凑到茶摊的阴凉处仔细看了看,又抬头打量韩禧身后的队伍——队员们虽然穿着旧训练服,却站得笔首,没有一人东张西望,连最腼腆的赵小山,都攥着草药包站得稳稳的。汉子忽然收起文书,递还给韩禧,语气缓和下来:“原来是抗日的队伍!刚才看你们扛着枪,还以为是哪来的散兵。我叫马老三,是附近村子的,上个月日军侦察机炸了我们村,我爹就是被弹片伤的,要是你们缺人,我也想跟着去!”

韩禧心里一动——马老三看着身强体壮,手上还有常年干活的老茧,要是能加入队伍,无疑是个助力。可他转念一想,队伍刚成型,还没经过系统训练,贸然加人容易出乱子。他拍了拍马老三的肩膀:“多谢马大哥的心意!我们现在要去征兵处报道,等正式编入队伍,要是还缺人,一定去村里找你!”

马老三点点头,转身对茶摊旁的乡亲们喊:“这是去打鬼子的队伍!咱们得支持!”话音刚落,几个百姓立刻围上来,有的给队员们递凉茶,有的塞红薯干,还有个老太太,把揣在怀里的煮鸡蛋硬塞进吴根生手里:“孩子,拿着路上吃,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打鬼子!”

韩禧看着眼前的场景,心里暖暖的——这些百姓或许不懂战术、不会开枪,却用最朴素的方式支持着他们。他让周明远拿出小本子,记下每个捐物资的乡亲姓名,郑重地说:“等打跑了日军,我们一定回来道谢!”

重新出发时,队伍身后多了几个自发跟着的百姓,有的帮着扛弹药箱,有的给队员们指路,原本冷清的官道,渐渐热闹起来。走到城东街道时,行人更多了——有挑着菜筐的农户,有推着小车的商贩,还有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,看见“玉环同乡抗日队”的旗帜,都忍不住停下脚步,有的鼓掌,有的喊着“打跑日军!”,甚至有两个学生跑过来,说想跟着去前线当卫生员。

“你们年纪太小,前线太危险。”韩禧蹲下身,摸了摸其中一个学生的头,“你们留在县城,好好读书,以后建设家乡,也是抗日!”两个学生虽然有些失落,却还是用力点头,跟着人群一起喊“加油”。

周明远走在队伍侧面,一边维持秩序,一边笑着对韩禧说:“韩禧哥,你看咱们现在多威风!以前在村里,谁能想到咱们能领着队伍,被这么多人支持!”

韩禧摇摇头,语气严肃:“这不是威风,是责任。乡亲们越支持,咱们越要好好打仗,不能让他们失望。”他看向队伍末尾的林阿福——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汉子,正紧紧攥着砍刀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胆怯,多了几分坚定。韩禧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信心:这支队伍或许没有精良的装备、没有丰富的经验,却有着最珍贵的“民心”,而民心,就是战场上最锋利的武器。

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,征兵处前的广场终于出现在视野里。广场上己经聚集了不少应征队伍,有穿着灰色军装的保安队预备役,有扛着长矛的乡镇民团,还有几支跟他们一样的“同乡队伍”,正围着征兵处的公告栏看招募信息。韩禧让队伍停在广场边缘,自己则带着周明远、王建军走向公告栏。

公告栏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,上面写着征兵要求:“年龄18至45岁,身体健康,无不良嗜好,愿抗日者均可报名,编入正规队伍后,统一配发装备、训练,赴前线作战。”下方还盖着“玉环县征兵处”的红印,落款日期是7月10日。

“韩禧哥,咱们符合要求!”周明远兴奋地指着公告,“咱们队伍里的人,年纪都在20到35岁之间,体检也都合格,肯定能顺利编入正规队伍!”

王建军也点点头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编入正规队伍后,就能领到更多弹药和装备,咱们去坎门滩涂打日军,也更有底气!”

韩禧看着公告,心里却有些忐忑——他听说征兵处里有些官员喜欢“索贿”,要是遇到故意刁难的人,队伍能不能顺利编入,还是个未知数。他刚要跟周明远、王建军交代注意事项,就看见广场东侧走来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,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,腰间别着个皮质公文包,正用挑剔的眼神扫过广场上的各支队伍。

“那是征兵处的刘干事,负责登记报名。”旁边一个民团的队长小声对韩禧说,“听说他为人苛刻,要是不给点‘好处’,报名登记能拖你好几天。你们队伍是第一次来,可得小心点。”

韩禧心里一沉,攥紧了手里的“临时作战授权”——他知道,接下来的登记,恐怕不会那么顺利。他转身对周明远、王建军说:“你们先带队伍在广场边缘等着,我去跟刘干事沟通,要是有情况,你们别冲动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
周明远和王建军点点头,转身回到队伍里。韩禧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下军装,朝着刘干事走过去——他必须顺利完成登记,带着队伍编入正规序列,才能赶上去坎门滩涂的战场,才能不辜负乡亲们的期待。

下章预告:1937年7月12日午后,韩禧刚走到刘干事面前,递上“临时作战授权”和队伍名单,刘干事就接过名单,随意翻了翻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玉环同乡抗日队?我怎么没听过这支队伍?你们的体检报告呢?装备证明呢?没有这些,想登记报名,怕是没那么容易。”韩禧赶紧解释,说体检报告在临时驻地,装备是李友邦队长调拨的,可刘干事却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别跟我提李队长!在这里,我说了算!想顺利登记,就得懂‘规矩’,不然你们就等着吧!”韩禧心里清楚,刘干事这是在明着索贿,可队伍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,该怎么应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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