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红三村与铁矿藏踪夜色像一块浸了血的红布,把红三村裹得严严实实。昨夜的雨早己停了,可村里的泥土里,却渗满了比雨水更冷的东西——血。
陈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乱葬岗回到村里的,也记不清自己挥了多少次手、掌心的龙纹亮了多少回。
他只记得,王二婶家的门被他一掌推开时,那个曾骂他“怪物”“丧门星”、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女人,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笑;
记得张元宝,那个曾把他拖进泥地、用脚踩点他手的少年,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完,就倒在了血泊里;
记得那些曾对他和婆婆投来白眼、说过刻薄话的村民,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,眼里映着他掌心闪烁的黑白龙纹,满是恐惧。
他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,浑身浴血,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每一个曾欺辱过他、伤害过婆婆的人,他都没放过——他要让这些人,去地下给婆婆道歉,去偿还他们欠下的债。
天快亮时,红三村彻底静了下来。没有了鸡鸣犬吠,没有了村民的争吵声,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,弥漫在每一条小巷、一部分人家的院子里。
泥土被血浸透,踩上去黏糊糊的,像踩在烂泥里;墙壁上溅着暗红的血点,像开了一朵朵狰狞的花。
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,像一座没有活人的死城,连风刮过都带着刺骨的寒意,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复仇哀悼。
陈雷站在村口,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村子,身上的血己经凝固,硬邦邦地贴在衣服上,像一层冰冷的壳。
他没有丝毫快意,心里只有一片空落落的麻木——仇报了,可婆婆再也回不来了,那些温暖的日子,也再也回不去了。
他不敢再停留,天一亮,镇上的人发现红三村的惨状,一定会报官,西处搜捕他。
他想起之前在红南村铁矿拖运矿石时的感觉,想起那些赤铁矿粉末沾到伤口时,体内力量的涌动和断腿处的酥麻感,想起那种让他莫名安心的熟悉感。
没有丝毫犹豫,陈雷转身,朝着红南村铁矿场的方向爬去。
夜色还没完全褪去,他借着微弱的月光,避开大路,沿着荒草丛生的小路,快速往铁矿靠近。
路上的碎石子磨破了他的掌心,可他浑然不觉,只觉得离铁矿越近,体内的力量就越平静,掌心的龙纹也渐渐收敛了光芒,不再像之前那样灼热。
凌晨时分,他终于爬到了铁矿的边缘。
矿场里静悄悄的,矿工们还没上工,只有几个守夜的护卫在来回巡逻,手里的火把在黑暗里晃着,像鬼火似的。
陈雷趁着护卫转身的间隙,飞快地爬进了矿场深处的一个废弃矿洞,之前拖运矿石时,他曾偶然发现过这个矿洞,里面堆满了废弃的矿石,很少有人来。
钻进矿洞的瞬间,一股熟悉的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陈雷靠在冰冷的矿石堆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。他伸出手,摸了摸身边的赤铁矿——冰凉的矿石表面,似乎能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,顺着指尖,慢慢流进他的身体里。
体内的力量渐渐平静下来,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;掌心的龙纹也暗了下去,只剩下淡淡的光晕,像睡着了似的;
连断腿处那两个鼓起的小包,都似乎变得温和了些,不再像之前那样隐隐作痛。
陈雷闭上眼睛,听着矿洞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和护卫的脚步声,心里竟难得地有了一丝平静。在这里,没有仇恨,只有冰冷的矿石和体内缓缓流动的力量,只有这种让他觉得自己还“活着”的感觉。
他知道,这里只是暂时的藏身之处,他迟早还要离开,还要去寻找婆婆口中的“爹”,还要弄明“雷种”和自己体内力量的秘密。
可现在,他只想在这堆矿石里,好好地歇一会儿,好好地感受这份难得的平静,像一个疲惫的孩子,在找到暂时的港湾后,终于能放下所有的防备。
最初在废弃矿洞里的两天,陈雷是难得安稳的。
冰冷的赤铁矿堆像天然的屏障,不仅能隔绝外界的搜捕声,还能让他体内的力量始终保持平和——掌心的龙纹不再灼热,断腿处的鼓包也只是偶尔泛着微弱的酥麻,连呼吸都跟着顺畅了许多。
他蜷缩在矿石堆间,听着洞外矿工上工时的吆喝声、矿石碰撞的哐当声,反而觉得踏实,仿佛这些烟能暂时冲淡他身上的血腥与戾气。
可安稳终究抵不过饥饿。两天里,他只靠偶尔渗进洞中的雨水解渴,肚子早就空得发慌,起初只是轻微的咕噜声,后来就变成了一阵阵尖锐的绞痛,像有只手在肠胃里翻搅。
到了第二天傍晚,他连抬手摸矿石的力气都快没了,眼前时不时发黑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必须出去找吃的,再待下去,不等被人发现,就要先饿死在这矿洞里。
他强撑着身体,从矿石堆上慢慢爬下来。他计划着等入夜后,矿场的守卫换班、矿工大多回宿地时,再悄悄溜出去,找个附近的农户弄点干粮,然后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。
夜色渐浓,矿场里的灯火渐渐稀疏,只有几个巡逻的护卫还举着火把在来回走动,脚步声在空旷的矿场里格外清晰。
陈雷趴在废弃矿洞的边缘,陈雷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,就是废弃矿洞旁边有一个大铁门,门前有两个守卫,而且守卫的服装与外面的守卫不一样,明显着装更华丽一些,陈雷想着里面是什么呢,怎么有这两个人守护,陈雷本来想绕路离开,但是不知怎的,仿佛大门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,自己等了约莫半个时辰,终于等到护卫转身走向另一侧的间隙。
“就是现在。”他在心里默念,快速的躲进了大门里。大门里又是一个废弃的矿洞,废弃矿洞的边缘满是松动的碎石,他每爬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发出声响。
突然脚下一空——陈雷不敢惊呼也没来得及惊呼,整个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下拽,身体失去平衡,顺着黑漆漆的矿道往下坠。
耳边全是碎石滚落的哗啦声,身体不断撞在粗糙的矿壁上,疼得他眼前发黑,只能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头部,任由自己往未知的黑暗深处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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