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嘉族长扶着旁边的老槐树,目光望着崖底,声音低沉而悠远:
“今天,我要告诉你我们狼族部落一个秘密——这个秘密,历来只有族长才能知晓,传到我这一辈,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。
若你日后有机会,或许能替我们验证。”
陈雷屏住呼吸,静静听着。
“传说,我们狼族部落的祖先是一位修仙之人。”司嘉族长慢慢开口,语气里带着对祖先的敬畏,“这位仙人有个特殊的能力,不用睁眼,只需闭目打坐,就能‘眼见千里,耳听万里’,甚至能隔着千山万水,远程指挥山林里的灵兽,让它们替自己攻击敌人、守护部落。”
说到这里,司嘉族长轻轻笑了笑,带着几分自嘲:
“只是这传说,我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——部落里连能和灵兽简单沟通的人都少之又少,久而久之,我都把这当成老祖宗编来安慰族人的故事了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陈雷,神色又变得严肃:
“更离奇的是,传说那位仙人去世后,就葬在这悬崖下面,等着有缘人来发现他的传承。我的祖辈们不甘心,好几代族长都试着往下探,可有的人下去后就再也没上来,连尸骨都找不到;
我年轻的时候也试过一次,刚顺着藤蔓往下爬了十几丈,就被崖底传来的阴冷气息吓得爬了上来——说到底,还是我胆子小,没那份勇气。”
山风卷起司嘉族长的白发,他看着陈雷,眼神里满是期许:
“但你不一样。你能驯服黑豆那样的神兽,或许……你就是老祖宗等的那个有缘人。黑豆是我们狼族的图腾,它认你为主,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指引。”
陈雷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,心里一阵激荡——他从未想过,狼族部落竟藏着这样的秘密。
崖底的黑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吸引着他去探索,可一想到那些下去就没回来的族人,又忍不住心生敬畏。他转头看向司嘉族长,轻声问道:
“族长,您告诉我这些,是希望我……下去看看吗?”
司嘉族长摇了摇头:
“我不逼你。这悬崖凶险,连祖辈都没能摸清底细,我不能让你去冒险。只是这秘密压在我心里太久,如今告诉你,也算给这传说留个念想——至于去不去,全看你自己的心意,也看你和老祖宗的缘分。”
陈雷想了想,等我看着卡娜姐和耶巴举行完婚礼以后,我再决定吧!
几日后,狼族部落的篝火再次燃得旺盛,这一次,是为卡娜与耶巴举办婚礼。
兽皮帐篷前挂满了晒干的野果与彩色羽毛,族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,烤肉的香气与果酒的甜香交织在一起,连风里都透着喜庆。
陈雷站在人群中,看着穿着崭新兽皮衣的卡娜与耶巴并肩而立,心里五味杂陈——有不舍,有愧疚,却也有几分释然。
他想起自己初到部落时的窘迫,想起与卡娜相处的点滴,想起为护她而冲动许下的婚约,如今看着她有了安稳的归宿,虽不是自己陪伴,却也真心为她高兴。
只是指尖偶尔会泛起空落,像少了点什么——他终于明白,自己曾无比渴望的“家”,原来真的在这小小的部落里扎了根,可命运偏要让他带着这份牵挂继续前行。
婚礼仪式结束后,卡娜与耶巴并肩走到陈雷面前,三人相视一笑,没有多余的客套,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。
卡娜的眼眶微微泛红,却带着真切的笑意;耶巴拍了拍陈雷的后背,语气里满是真诚:
“师傅,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卡娜,您放心。”
陈雷被两人的温暖感染,心里的矛盾渐渐消散,他笑着松开手,故意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,开始调侃着梳理辈分:
“咱们现在这关系,可得好好捋一捋,不然以后该乱套了。”
他先看向自己,又指了指卡娜与耶巴,忍着笑说:
“我呢,以前管卡娜叫老婆,现在卡娜嫁给了你,我既得管耶巴你叫‘老婆的丈夫’,又得叫你徒弟,这俩称呼放一块儿,倒像是我占了你便宜。”
接着又转向耶巴:
“你更有意思,管我叫师傅,转头还得跟卡娜叫师娘,还把我当成‘老婆的前丈夫’,这辈分一会儿高一会儿低,你可得记牢了。”
最后目光落在卡娜身上,语气软了几分:
“至于卡娜,你以前管我叫老公,现在又管耶巴叫老公,以后家里要是有事儿,喊‘老公’可得说清楚是叫谁,别让耶巴吃醋。”
这话逗得卡娜“噗嗤”笑出声,眼眶里的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,却不是伤心,而是带着暖意的感动。
耶巴也挠着头笑,连说“不碍事,不碍事”。
陈雷又接着往下说,语气愈发诙谐:
“还有啊,以后你俩要是有了孩子,这辈分更得算明白。从耶巴这边论,孩子得管我叫师爷;从卡娜和我这边论,孩子又得管卡娜叫娘、又得她叫师奶,又得我叫爸爸——这么算下来,孩子既可以管耶巴叫你师兄,也可以管理叫爸爸 哈哈哈!你说这算不算咱们部落独一份的‘特殊辈分’?”
一番话逗得周围的族人都笑了起来,篝火的光芒映在三人脸上,没有尴尬,没有隔阂,只有历经波折后的坦然与温情。
陈雷看着眼前的画面,心里忽然踏实下来——就算自己要离开,这份牵挂也不会断,这部落,这两个人,永远是他可以回头的“家”。
婚礼的篝火越燃越旺,族人们的歌声与笑声此起彼伏,陈雷却端着陶碗,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果酒。
往日里几碗就会泛起醉意的他,今夜喝得格外多,喉咙里满是果酒的甜烈,头脑却异常清醒,只有胸口堵着一股无法述说的苦闷,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。
或许,这就是修行路上必须过的关:
要想追寻更高远的道,就得学会放下眼前的羁绊,可真到了要放手的时候,才明白这份“放下”有多难。
卡娜与耶巴看出他的沉闷,端着酒碗过来陪他。陈雷放下陶碗,目光落在不远处趴在地上的黑豆身上——黑豆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,正抬着脑袋,琥珀色的眼睛首首望着他。
陈雷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,却异常郑重:
“耶巴,卡娜,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。”他顿了顿,指了指黑豆,“我走之后,把黑豆留给你们。它跟着我这么久,不是宠物,是我最好的兄弟,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它,不能让它受半点委屈,明白吗?”
耶巴当即挺首身子,用力点头:
“师傅您放心!我肯定把黑豆当亲兄弟待,部落里的肉干、兽骨,都先紧着它来!”卡娜也跟着应声,眼里满是认真:“我会经常给它梳理毛发,像您以前那样,带它去山林里跑。”
两人的话刚落,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响动——狼族部落的族人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,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,连司嘉族长也拄着拐杖,缓缓弯下膝盖。
陈雷原本还带着几分迷迷糊糊的酒意,见此情景,瞬间醒了大半,连忙起身想去扶:“大家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!”
“陈雷队长,黑豆是我们狼族的活图腾,您把它留下,就是把守护神留给了部落!”一名年长的族人声音哽咽,“我们代表全族,谢过您的恩情!”其他族人也跟着附和,一声声“谢谢”在篝火旁回荡,听得陈雷鼻尖发酸。
就在这时,黑豆突然从地上站起身,庞大的身躯迎着篝火,脑袋猛地朝天,发出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嗷叫!那叫声里没有往日的温顺,反而带着几分悲壮与不舍,像在回应陈雷的托付,又像在诉说着离别。
陈雷看着黑豆,眼眶终于忍不住泛红——他知道,黑豆听懂了他的话,这声嗷叫,是它与自己的约定,也是它对部落的承诺。
篝火的光芒映着跪拜的族人,映着并肩而立的卡娜与耶巴,也映着仰头嗷叫的黑豆。
陈雷站在中间,心里的苦闷渐渐被暖意取代——他虽要离开,却把最珍贵的羁绊留了下来,而这部落,也用最真诚的方式,回应着他的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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