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后院家的郑银越想越气。
“那死老太婆算个什么东西！凭什么让我们道歉？”
郑铜正对着镜子敷伤，听见这话猛地把毛巾摔在桌上：“还有那二大爷，看着挺横，见了老太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！十块钱就想打发我们？门儿都没有！”
“急什么？”
郑银捂着还在发麻的腮帮子，眼里闪着狠劲。
“我们今天才进院子，搞不清楚状况……咱们先忍着，慢慢找机会。”
他凑近郑铜耳边，压低声音：“等摸清了院里的底细，再找傻柱和那老太婆算账。到时候不仅要回这十块钱，还得让他们加倍还回来！”
郑铜眼睛一亮：“好的！哥！我全听你的！”
随后郑铜又扭扭捏捏的说道：“哥……今天嫂子给了十块钱给我俩做生活费，傻柱又赔的十块钱，我们晚上去豹哥那里玩几把怎么样？”
郑银听到弟弟的建议，也非常心动。
“嫂子给的的十块不能带去，这是我们的生活最低保障。傻柱赔的十块钱我俩一人五块去玩几把！”
“好的！哥！都听你的！”
“走！现在就出发！”
“好的哥！”
后院许大茂家，气氛却透着股诡异的热闹。
许大茂他妈兰桂花正在安慰她：“茂儿，别气了。那娄小娥我打听了，对你印象还行，就是听了傻柱的胡话有点犹豫。明天妈再跟娄家说声，保准能成。”
“真的？”
许大茂抬起头，眼里的沮丧淡了些。
“妈啥时候骗过你？”
许大茂他爹许富贵蹲在炕沿上抽旱烟，慢悠悠地说：“傻柱那浑蛋就是嫉妒你。等你跟娄小娥成了亲，让他眼馋去！不过你也得改改那脾气，别老跟傻柱硬碰硬，不值当。”
许大茂没说话，心里却憋着股劲。
他眼神阴沉沉的。
“傻柱，你等着，等我娶了娄小娥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刘海中家的灯也亮着，只是气氛压抑得很。
刘海中生气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：“气死我了！那老太婆凭什么插嘴？易中海看着不动声色，早就跟她串通好了！”
刘光齐递过一杯水：“爹，您消消气。跟他们置气不值当。”
“怎么不值当？”
刘海中瞪眼，“今天本来能压易中海一头，全让那老太婆搅黄了！”
“您忘了我跟您说的？”
刘光齐皱着眉，“我正跟张技术员争组长呢，这节骨眼上不能出岔子。您在院里跟一大爷斗得凶，传到厂里，人家该说我家风不正了。这组长要是没选上，我以后怎么升主任？”
刘海中这才蔫了，搓着手急道：“那……那咋办？今天的事不会影响你吧？”
“不会的！”
刘光齐耐心解释：“您处理傻柱是按院规办事，处理好了说不定能得街道办夸两句。但跟聋老太太、易中海争吵，就是邻里不和。这俩性质不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院里的事先放放，别跟一大爷对着干，也别掺和傻柱和许大茂的事。等我当上组长，您再慢慢立威也不迟。傻柱在中院一天，您就有拿捏易中海的机会。”
刘海中咬着牙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行！就听你的！但易中海和那老太婆，这笔账我记下了！”
中院聋老太太屋里，灯影昏黄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严。
易中海坐在炕边，看着老太太闭目思索着什么，也不敢吭声。
“傻柱那孩子，性子太冲了，首愣愣的。”
老太太慢悠悠地开口。
“眼看快二十七了，连个媳妇都没有，你这个当大爷的，得帮着操心。”
易中海赶紧点头：“您说得是。我这阵子正打听着呢，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。”
“别光嘴上说。”
老太太抬眼看他，眼神锐利得不像个老人。
“对面院子张大妈的侄女就不错，在纺织厂上班，人勤快，跟傻柱挺配。你抽空去说说，彩礼我来出。”
“这……”
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压根不想让傻柱结婚，傻柱结了婚，心思全在媳妇身上，谁还给他养老？
但他不敢明着拒绝，只能含糊道：“我明天就去问问，您放心。”
老太太没再追问，只是用拐杖敲了敲炕沿：“傻柱是个好孩子，就是冲动。你多看着点，别让他再吃亏。”
“哎，我知道。”
易中海赶紧应着，心里却打着别的主意，可以相亲，但这婚事，总得“顺理成章”地黄了才行。
最好是让傻柱一首单着，或者和秦淮茹结婚，这样他才能安安稳稳地给自己养老。
聋老太太就傻柱婚事和易中海又聊了一会儿。
易中海见夜己深，准备起身回家。
“老太太！夜深了，我回去了，明早还要上班！”
聋老太太点了点头！
“回去吧！小易！傻柱婚事多放心上！”
“知道了！老太太！”
易中海刚刚准备开门出去，后面又传来老太太的声音。
“小易，今天的事都是刘家老大给刘海中出谋划策，你不必担心，刘家老大是个白眼狼，成不了事，影响不到你，这点不会错，老婆子我看人这一点很准的。而刘海中他自己就是个草包。这院理我最看不透的是新搬来的街道办干事李先天，你平时多了解他！”
“好的！老太太！”
说完开门关门心事重重的回了中院。
……
准备去豹哥那里玩几把的郑家兄弟刚摸到院门口，借着微弱的路灯，就见两个黑影缩在院门口角落瑟瑟发抖——正是刘光天和刘光福。
“你俩在这儿干啥？”
郑银吓了一跳，压低声音喝问。
刘光天哭丧着脸：“我们……我们不敢回家。老爹今晚气坏了，回去准得挨揍。”
原来这兄弟俩送完西方桌、收完灯泡，知道刘海中憋了一肚子火，愣是不敢进门，就躲在院门口了。
“真可怜！”
郑银可怜的说道。
刘光天见郑家兄弟二人准备出去，鼓起勇气说道：“郑银哥！今晚我俩兄弟没地方去，能不能今晚帮我俩兄弟渡过一晚？”
郑银正在考虑要不要帮这两兄弟，而郑铜在郑银耳边轻声说道：“豹哥……新人……”
正在犹豫的郑银心中一狠：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！”
“看在你爹是院里二大爷份上，你俩可以跟着我俩兄弟，但是到了地方不准乱说话，听到没？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今晚有地方安顿，异口同声回道：“没问题！保证不出岔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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