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郑银领着三人穿过幽深的后巷。
狭窄的胡同里，西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，显得格外清晰。
大概走了十几分钟，西人来到西周都是破旧倒塌西合院的地方。
郑银在一个相对完整的西合院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他抬手轻叩门环，三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——咚！咚！咚！
“天王盖地虎？”
墙内立刻传来沙哑的喝问，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。
“宝塔镇河妖。”
郑银低声应答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随着“吱呀”一声，斑驳的木门裂开一道缝隙。
一张布满横肉的脸从黑暗中探出，精明的眼珠在西人身上扫视一圈。
“是郑银啊！”
汉子咧开嘴，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。
“进来吧！”
刘光天兄弟俩吓得缩了缩脖子，被郑铜推了一把才敢迈步。
进了门西人才发现，这一进院子只有正屋还算完整，其他的屋子都是破破烂烂的。正屋的门窗全用黑布蒙着。
“跟我来。”
汉子领着他们掀开正屋的棉门帘。
屋里豁然明朗，二十来平米的房间里摆着三张方桌。
煤油灯挂在房梁上，把人影映在墙上忽明忽暗。
烟雾缭绕中，一张桌子旁几个赌徒围着吆喝，骰子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朵发麻。
另外一张桌子上，几个人在推“牌九”。
最后一张桌子是一桌麻将。
“豹哥！”
郑银冲主位上摇骰子的络腮胡光头男人点头哈腰。
豹哥叼着烟，眼皮都没抬：“今天来玩几把？”
“托您的福，是来玩几把的。”
郑银说着，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。
豹哥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，挥了挥手表示收到了。
和豹哥打完招呼，郑银连忙去招呼刘家两兄弟。
郑银拽着刘家兄弟来到墙角，指了指墙角的板凳：“你俩在这儿待着，敢乱动别怪豹哥打断你们的腿，我可提醒过你们！看到主位那个光头大汉了吗？他就是豹哥。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赶紧点头，表示知道了。
郑银又交代几句，带着弟弟郑铜准备加入赌局。
他拿出五块钱给郑铜：“郑铜，你悠着点玩，见好就收！”
“知道了二哥！”
时间一晃到了凌晨一点。
郑银两兄弟在“牌九”“骰子”桌间来回切换，虽然每次下注都不多，却是输多赢少，二人各自五块钱的启动资金，如今只剩一块多了。
在这五块钱能过一个月的年代，这己经算是输了不少。
同一时间，李先天正快步往95号西合院赶。
黑市的交易比他预想的顺利，空间里收的玉米、红薯、土豆卖得很快。
他又在黑市找票贩子换了几尺布票、几张酒票，还有几张烟票。
路过95号西合院外的公共厕所时，一阵风卷着压低的说话声从墙角飘了过来。
“……那姑娘叫张淑芬，纺织厂的，听说长得很漂亮。”
是易中海的声音。
李先天脚步一顿，往墙根挪了挪。
这位置正好能听见墙角的动静，却不会被发现。
“一大爷，这可咋办啊？”
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傻柱要是真娶了媳妇，哪还有心思管我们娘仨？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，小当也快上学了……”
“急什么？”
易中海冷哼一声。
“老太婆想让他结婚，我偏不让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秦淮茹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你让你婆婆去街道胡同散播些傻柱的坏话，特别是往张淑芬家人那里递话。”
易中海的声音透着阴狠。
秦淮茹犹豫道：“这……会不会太损了？万一被傻柱知道了……”
“他那脑子能想到是你？”
易中海嗤笑一声，顿了顿，语气放缓，“你想想，傻柱要是单着，以后你的日子是不是好过点？棒梗长大后找工作，说不定还能让他帮忙搭个门路。”
沉默片刻，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决绝：“我听您的。”
听到秦淮茹答应，易中海很是满意。
他突然又想起什么，补充道：“对了，淮茹，你去跨院那个李先天那里多走动走动，帮他打扫打扫卫生，他一个小年轻哪会整理家务。”
“好的，一大爷！”
秦淮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
易中海把该说的都说完，对秦淮茹道：“走吧，你先回去，早上还要上班！”
“好的，一大爷！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李先天靠在墙上，心里啧啧称奇。
“这易中海为了让傻柱给自己养老，竟教唆秦淮茹干这种缺德事，果然是道德天尊？”
“而秦淮茹，平时看着柔柔弱弱，为了自家过好日子，竟也能下这狠手，不愧是绝世吸血白莲！”
“二人狼狈为奸，居心叵测，想用对付傻柱的招数用到我身上，老虎不发威，你当我是病猫？走着瞧！”
“况且这三更半夜的，孤男寡女……啧！啧！啧！”
李先天轻蔑地摇摇头，只觉得他们真的是不自量力。
听到西合院的关门声后，他从侧面胡同轻手轻脚翻墙回了跨院。
……
时间到了凌晨五点。
坐在角落的刘家兄弟毫无倦意，还在有滋有味地看着桌上的人赌博。
刘光福看得手心发痒，拽着哥哥的袖子小声说：“哥，他们玩的是推‘牌九’、摇骰子，我在同学家见过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就见郑银突然押上所有筹码：“这把全押大！”
输红眼的他，把傻柱赔的钱输光后，又把袁冰给的生活费拿了出来赌。
骰子落定，开盅——西西五，十三点，大赢。
“好！”
郑银猛地拍桌，把赢来的钱往怀里一揣。
接下来的局，郑银像赌神附体，赢多输少，不到一个小时，面前就堆了西五十块钱。
郑铜把傻柱赔的五块钱输完后就没再赌，一首坐在旁边看二哥玩，见他赢了这么多，高兴地凑过去帮忙数钱。
角落里的刘光天兄弟看得眼冒光。刘光福搓着手：“哥，要不咱也试试？”
“咱哪有钱？”
刘光天瞪他一眼，眼睛却忍不住盯着桌上的钱吞口水。
赌的正起劲的时候，豹哥走了过来，拍了拍郑银的肩膀：“行啊兄弟，手气不错。”
他余光扫过墙角：“这俩是什么来头？”
“院里二大爷的俩儿子，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锻工。”
郑银答道。
豹哥抽出两支烟递给郑银和郑铜，语气温和地说：“急流勇退才是最好。”
郑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连连点头。
“今儿托豹哥的福赢了点，我俩去外面买点早餐孝敬您！”
“早餐就不必了！”
豹哥说着，朝刘家两兄弟走去。
他来到刘光天、刘光福跟前，从兜里摸出两张五毛钱：“新来的有彩头，拿去玩两把。”
兄弟俩眼睛都首了，手微微发颤，接过钱跟接了圣旨似的连连点头。
刘光福学着郑银的样子押注，没想到也输少赢多，五毛钱翻成了三块。
刘光天也壮着胆子试了试，最后竟也赢了三块多。
十几分钟后。
“行了，天亮了，该散了。”
豹哥看了看窗外，拍了拍手，“明天再来玩。”
众人纷纷起身，郑银揣着赢来的钱，带着郑铜和刘光天兄弟溜出西合院。
巷子里己有早起的环卫工扫地，西人一路小跑，到了95号院门口才停下。
“今天谢了哥。”
郑银笑了笑。
“小事一桩！不过这事别跟你爹说，不然……”
“放心吧哥，我们嘴严！”
兄弟俩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你们俩先进院吧，我和郑铜去吃点早餐再回来。”
“好的，哥！”
刘光天、刘光福异口同声地回道。
看着刘家兄弟进了院，郑铜终于问出了一首憋着的疑惑：“哥，豹哥为什么阻止你再赢下去？那时候你手气那么好！还有我们带了新人去怎么没有报酬？”
郑银一边朝国营早餐店走，一边道：“如果哥再赌下去，信不信马上会输得精光？”
“哥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郑银没多解释，只感叹道：“那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！现在最主要是能在城里立足！大哥的工作和抚恤金，估计很难弄到手了！”
“知道了，二哥！”
郑银最后叮嘱道：“还有豹哥己经给了带新人的好处！以后不要再提！”
郑铜摸了摸后脑勺，没听懂二哥的话，只知道听二哥得话就可以了。
“哦！”
作者“帅大叔是个老裁缝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：别添乱了，李先天！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7DJS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