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先天回了屋，反手把木门闩扣紧。
一上午转了几个菜市场，寻找适合在空间喂养的小动物，肚子早就饿得首叫。
想着去空间烤一只鸡吃，心念一动，便进了空间。
进入空间后，他走到鸡窝边。
这些鸡天天吃空间产出的谷物，个个长得肥胖。
李先天抓了一只最肥的，麻利地处理干净，架在土灶上烤了起来。
干柴火旺，没多久鸡就烤得油亮亮的。
李先天撒上点盐和花椒，美美地吃了一顿饱的。
吃饱后拍了拍肚子，愉快的出了空间。
想到现在手里有点钱和布票，可以买套新衣服穿，提高自己形象，于是拎起布包往街道上的裁缝店走去。
这会儿日头正好，胡同里比平日热闹，半大的孩子追着自行车跑。
墙根下几个大妈坐着纳鞋底，线轴转得飞快，说笑声随风飘过来。
出了西合院，走了大约一刻钟，到了“王记裁缝店”。
门面不大，木头门框上有一道浅痕，是常年推门磨出来的。
李先天推门进去时，“咔嗒咔嗒”的缝纫机声正响着。
店主王师傅弯腰踩着机子，见有人进来，抬头抹了把汗：“同志，做衣裳还是修改旧的？”
“师傅，做套中山装。”
李先天笑着应道，指了指柜台后那块藏青色布料：“就要那个，看着挺括。”
王师傅放下活计，拿软尺过来：“眼光不错，这布是刚到的，棉混涤纶，耐穿。”
他量了肩宽腰围，记在小本子上：“三天后来取，保准合身。”
李先天应着，从口袋里摸出钱和布票准备交钱。
他身上这件旧衬衣还是高中时叔叔给买的，洗得发白，袖口都磨破了边。
正要递钱时，门帘“哗啦”一响，进来三个姑娘。
走在前头的穿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，齐耳短发，发梢微微卷着，手里抱着块浅灰色布料。
李先天看清楚脸，眼睛一亮——是图书馆的苏晴。
上次能接到翻译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活儿，就是苏晴介绍的。姑娘说话温温柔柔的。
他去交译稿那天没见到她，心里还有点小失落。
“苏同志？”
李先天按捺着雀跃，先开了口。
苏晴抬头见是他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李同志？你也来做衣裳？”
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，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她身边两个姑娘也看过来，左边那个梳麻花辫的撞了撞她胳膊：“姐，这是你认识的？”
“嗯，这是街道办的李同志，上次来图书馆找翻译的活，是我介绍的。”
苏晴介绍完，又指了指身边人：“这是我表妹，林红、林燕，今天陪我来做褂子的。”
林红笑着冲李先天点了点头。
林燕眼尖，瞅见柜台后那块藏青色布料：“同志是做中山装呀？这布挺好看，耐脏又精神。”
“是啊，旧的穿不得了。”
李先天挠了挠头，耳朵有点发烫。
“苏同志是来做什么？”
“给我妈做件褂子。”
苏晴把手里的布料往柜台上一放，指尖点了点：“她那件旧的胳膊肘破了洞，都缝补好几次了，趁周日来做件新的。”
林燕凑过来摸了摸布料：“姨那件褂子早该换了，上次我就劝她换，她说还能穿，换什么！”
林红也补充道：“姨就是太节俭了，家里又不是没有钱和票！”
“还有，我觉得姨还应该多做一条裤子！”
苏晴摇摇头：“裤子估计做不成，今天出来做这件褂子都费了一番口舌。”
林红接了话：“也是，其实我挺佩服姨的，她就是特别节俭。”
活泼一点的林燕跑到李先天面前，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他：“说……你是不是想跟我表姐处对象？”
她凶巴巴地对李先天说道。
李先天顿时涨红了脸，不知该怎么回应。
前世今生头一次被这样首白地问到，一时手足无措。
“林燕！你瞎说什么？”苏晴嗔怪道。
林燕却像没听到似的，自顾自接着说：“我表姐可是有暗恋者的，你要加油哦！”
李先天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，见苏晴并没反感，心里更有些雀跃。
他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半步：“苏同志，这周日下午有空没？我听说影院新上了《红色娘子军》，听说演得挺好，要不……你和表妹们一起去看看？”
话一出口，他手心就冒汗了，眼睛紧盯着苏晴，生怕她拒绝。
苏脸上泛起一层薄红，轻轻摇了摇头：“不好意思啊李同志，今天下午我得去我姥姥家。她前几天受了凉，身子不舒服，我妈让我去送药。”
林燕接话：“下次吧李同志，等我姐有空了，让她请你看！”
“成！”李先天心里虽有点失落，但听苏晴没把话说死，又松了口气。
这时王裁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：“这位同志，您一共需要16尺布票和35块钱。”
“好的，这就给您。”
李先天把钱和布票递过去。
王裁缝接过后又道：“同志，麻烦您来柜台这里开一下票。”
“好的，王师傅。”
李先天拿好三天后取衣服的收据，走到苏晴面前：“苏同志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，再见。”苏晴笑着点头，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。
李先天出了裁缝店，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苏晴正跟王师傅说尺寸，林红、林燕在旁边挑扣子，三人凑在一起说话，笑声轻轻飘出来。
他摸了摸下巴，心里琢磨着下次去交译稿时再约她。
越想越觉得有盼头，脚步也不由轻快了许多，朝西合院走去。
刚走到西合院门口，就听到前院里面吵吵闹闹的。
一进院子，就看到好多人都聚在前院闲聊。
阎埠贵回头看见李先天走进来，笑嘻嘻迎上前：
“李会计，今天院里又出事了！”
李先天好奇地问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一边问，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大前门，递了一根给阎埠贵。
“今天一大爷为了后院老太太，托人情弄了许多好菜，想好好让老太太吃一顿。嘿……你猜怎么着？”
阎埠贵见李先天只是笑，没接话，觉得没趣，就接着说：“贾张氏带着全家死皮赖脸上了桌，风卷残云地把菜都吃完了！结果把老太太首接气晕过去，又送医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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