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铃铃……叮铃铃……
李先天按住还在聒噪的闹钟。
窗外传来麻雀叽叽喳喳的欢叫，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，显然是个好天气。
他在家洗漱完毕，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，就着一小碗蛋花汤吃得饱饱的。
收拾利索后，推着昨天奖励的新凤凰牌二八大杆自行车出门。
昨晚他回来时，院里人就围着问东问西，打听自行车的来历。
李先天只说是街道办配给他工作用的，没敢提是奖励——若是说了，没准晚上三个大爷就得上门，要求摆几桌请全院吃饭。
今早出院上班，倒没人再问了，只是羡慕的目光怎么藏也藏不住。
毕竟是街道办的车，谁也不敢打主意。
另一边，易中海家。
一大妈在灶台前忙活，锅里煮着稀粥，饭桌上摆着几个白面馒头，还有一小碟酱萝卜——这是特意给聋老太太准备的，知道她牙口不好。
这会儿，聋老太太由易中海扶着，慢慢走进屋，手里还拄着根枣木拐杖。
她昨晚没睡好，心里总惦记着傻柱的事，见了桌上的粥，也没多大胃口，只小口抿着。
“老太太，您多吃点，等会儿去厂里，还得费些口舌。”易中海劝道。
聋老太太点点头，嚼着馒头，含糊道：“杨为民当年没有我老婆子，他哪有今天的成就？只是我那可怜的傻柱子了！”
“您也别心疼了，柱子没有伤到骨头，休养几天就好了！等会我叫一大妈送两馒头过去！”
当年到底是啥情况，谁也说不清。
易中海每次想问，都被聋老太太岔开话头，所以到现在，院里也没人知道她和杨厂长到底啥关系。
吃完早餐，易中海便背着聋老太太去轧钢厂。
刚走到院门口，就撞见郑银他们一行六人回来。
郑家兄弟瞥了眼易中海和聋老太太，压根没理会，大摇大摆就往院里走。
这态度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气够呛，两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阎家兄弟和刘家兄弟就没这么大胆子，齐齐恭敬喊道：“一大爷早！老太太早！”
聋老太太没接他们的问候，语气不善地哼道：“昨晚我孙子被人打了，是不是你们几个兔崽子干的？要是让我老太婆查出来，饶不了你们！”
今早她去看了傻柱，那孩子疼得一晚上没睡好，她心疼得首掉眼泪。
阎解成强装镇定，连忙回道：“傻柱被打了？我们真不知道啊！我们六个昨晚都在粮仓扛大包做通宵临时工，一大爷您也知道，我爹和刘叔都能作证，这阵子我们天天夜里去呢！”
其余三人也赶紧点头：“是真的！我们刚扛完包回来！”
易中海确实听老阎和老刘提过，说俩儿子夜里找了搬运的临时工活计，当下也不好再逼问。
“哼！最好不是你们干的！”
聋老太太放了句狠话。她其实知道，真想帮傻柱出气，报治安所一查便知，可又不想打破易中海“院里事院里解决”的规矩，便心照不宣地没提报治安所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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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们走远了，还站在院门口的刘光天不屑地啐了口：“老东西，小爷我先忍这口气，以后走着瞧！”
这话不知是说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的，还是在腹诽总用“七匹狼”揍他的二大爷刘海中。
阎解成也附和道：“咱们六个攻守同盟，还怕他们一群老头、傻子和寡妇？”
剩下两人也跟着应：“对……对……”说完，西人便蔫头耷脑进院休息去了。
二十多分钟后，轧钢厂门口。
保卫科的小程见易中海背着个老太太过来，赶紧迎上去：“易师傅，您这是背着老太太来厂里办事？”
易中海知道这是他的职责，笑着点头：“嗯，找杨厂长有点事。”
“是找杨厂长啊，”小程不敢怠慢，连忙往里引，“厂长的车刚进厂，估摸着这会儿己经到办公室了，我带您过去。”
“多谢同志了。”
杨厂长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二楼，窗明几净，墙上挂着幅“抓革命，促生产”的标语。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请进！”
小程推门而入，杨厂长正低头看文件，抬头一瞧，赶紧站起来：“哎哟，老太太！您咋来了？快坐快坐！”
小程见厂长认识这位老太太，便说：“厂长，人己带到，我去站岗了。”
“多谢同志，你去忙吧。”
杨厂长摆摆手，亲自扶聋老太太到椅子上坐下，又请易中海落座。
他从储物柜拿出两个杯子，放了点茶叶，倒了两杯热茶水递过去，脸上堆着笑：“您老可是稀客，有阵子没见，身子骨还好？”
聋老太太接过水杯，没急着喝，瞅着杨厂长慢悠悠道：“好啥好？昨晚差点气晕过去——我那傻柱子，被人堵在胡同里揍了，打得后背青一块紫一块，你说我能好？”
杨厂长一愣，看向易中海：“咋回事？傻柱被人打了？”
易中海点头：“是啊，昨晚做完招待餐，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。”
“人没事吧？”杨厂长皱起眉，他还指望傻柱做招待餐呢，好厨师可不好找，“没伤着骨头吧？”
“人倒没大事，就是得歇几天，我等会儿去后勤给他请个假。”
“后勤归李副厂长管，我跟他说一声就行，不用你跑了。”
“那多谢厂长了。”
三人就这么闲聊起来，聊了快半小时，茶都续了一杯，谁也没提今天来的正题。
聋老太太见这么耗着不是办法，便对易中海说：“小易，你先去车间看看，我跟小杨说点事。”
易中海知道她要提正事了，起身道：“厂长，太太，我去车间了，过会儿再来背您回去。”
聋老太太微笑点头：“好。”
等易中海带上门，聋老太太才放缓了语气，看向杨厂长：“小杨啊，老太婆我年纪大了，就想安稳过晚年——有人照应，有孙子孝顺，偶尔吃口热乎的，这点小要求，现在却有点阻碍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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