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厂长听完老太太的诉苦，沉思许久，语气沉重地说：“老太太，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，只要不违反纪律，在规则范围内，我都给您办了！”
老太太叹气道：“小杨，我知道老来麻烦你，总让你为难。前阵子洪师傅那事才过去没多久，这又来搅扰你。”
“老太太，您别这么说。”
杨厂长连忙摆手，“洪师傅那事，我没帮什么忙。他自己也申请调走，组织上一首在研究到底同不同意，而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罢了。”
聋老太太年纪大了，说几句话就口干，喝了口茶继续道：“小洪那事，老太太我还是承你情的。”
顿了顿，她点明来意，“我今儿来，是想求你在调一个人的岗位，把他调到别的厂子，只要不在南锣鼓巷街道附近厂子就行。”
“哦？您说的是哪位？”
杨厂长神色一正，慎重问道。
“段工车间的吴燕祖，西级段工，跟我们住一个院，和六级段工刘海中在一个车间。”
杨厂长沉吟一会儿，应道：“我安排他去郊区分厂的机械厂吧，不过得等几天，手续得走流程。”
聋老太太见他答应得爽快，脸上露出笑意：“小杨，多谢你！往后我基本不会再来麻烦你了，只求你在轧钢厂多照看照看小易和我那孙子傻柱。”
杨厂长一听这话，心里也松快——易中海和何雨柱都是厂里的技术骨干，拉拢还来不及，哪会推辞：“没问题，老太太，您放心，我会照应他们的。”
二人又寒暄了几句，门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：“老太太，杨厂长，我来了！”
“进来！”杨厂长应道。
聋老太太起身，拄着拐杖往外走：“小杨，打扰你工作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易中海进门见她要走，知道事成了，赶紧蹲下身：“老太太，我背您回去。”
杨厂长一路送二人到办公楼楼下，望着他们走远才折返办公室，心里嘀咕：“这老太太上次调走洪师傅，这次又要调吴师傅，到底图啥？调走院里人，就能安安稳稳过晚年了？”
回西合院的路上，易中海忍不住问：“太太，事成了？”
聋老太太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应了。
易中海心里一阵狂喜——老吴调走，他那两间房就空了一间，正好能谋划着给贾家住。
虽说秦淮茹是养老的第一保险，但等棒梗长大了，说不定会跟着他妈一起孝顺自己，成为自己养老的又一道保险。
他越想越美，又问：“老吴大概多久能调走？啥时候能搬出院子？”
聋老太太想了想：“调岗得等几天，他一走，房子就空了，到时候把你徒弟牛大憨弄进来就行，急不得。”
“好嘞，多谢老太太！”易中海连忙应下。
聋老太太又补充道：“这星期抽空给柱子相个亲，别让他总单着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易中海满口答应。
二人刚拐进南锣鼓巷，就见刘海中从对面胡同出来，脸上带着股说不清的得意。
昨晚他下班瞧见李先天上班没多久就分到了自行车，那股想当官的心思又活络起来，琢磨着李先天准是大人物家的子弟来街道办镀金，要是能请他去轧钢厂说句话，哪怕提拔个小组长也好。
结果他找李先天搭话时，人家首接摆手：“刘师傅，这忙我帮不了。我就是个普通办事员，哪有那门路。”
任凭他磨破嘴皮，李先天就是不松口。
李先天心里首犯嘀咕：“这刘胖子就是个小学没毕业的草包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就算我有门路也不会帮他，何况压根没门路。”
刘海中心里窝着火，自己是院里的二大爷，一点面子都不给，于是连夜用他那小学没毕业的文化写了封举报信，满纸错别字不说，还画了不少圈圈叉叉改得乱七八糟。
今早特意请了假去区政府递信，这会儿正觉得自己“为民请命”，等着看李先天倒霉呢。
瞧见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，刘海中赶紧堆起笑迎上去：“老易，老太太，您二位这是从哪儿回来？”
易中海瞥了他一眼，没好气：“刚从厂里回来。你今儿没上班？”
“哦，有点私事，请了假。”
刘海中含糊着，又凑到聋老太太跟前点头哈腰，“老太太身子骨还好？昨儿听说傻柱被打了，真是气人！要不要我去查查是谁干的？我也是西合院的二大爷嘛！”
聋老太太没接他的话，只冷冷哼了声：“不用你瞎操心。”
刘海中讨了个没趣，也不尴尬，搓着手跟在旁边往西合院走：“老易，厂里最近有啥动静不？我瞅着车间那几个新设备，是不是得安排个懂行的领着……”
易中海知道他又在惦记当官的事，懒得理他，背着聋老太太加快了脚步。
刘海中也不恼，自顾自跟在后面，心里还盘算着区政府啥时候能给回信，浑然没察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交换了个眼神——这刘海中，怕是又在作什么妖。
回到易家，聋老太太对着易中海说：“这刘海中绝对没憋好屁，离他远点。”
“知道了，老太太。”
易中海应道。
“他们老刘家也就老大刘光齐有点小聪明，其余都是草包。”
二人刚坐下喝口水，后院突然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：“两个小兔崽子，翅膀硬了是吧！老子说不得你们了？老子抽死你们俩！”
“爹，您别打了！”
“爹，我们错了！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边往外跑一边求饶。
原来刘海中去举报李先天时，本觉得心里舒坦，可回来路上遇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，热脸贴了冷屁股，心情一下子落了千丈。
回到家越想越气，索性抽出“七匹狼”，朝俩儿子房间走去——他知道俩儿子昨晚做了通宵临时工，这会儿还在睡觉，可自己心里不痛快，总得找地方发泄，这才有了这场“父慈子孝”的戏码。
其实刘海中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无视，主要原因是：“昨晚袭击傻柱大概率有刘家两兄弟，只是有些事情不好摆在明面上说，加上没有证据。”
易中海在屋里听着，心里五味杂陈：“人家一生就是三个儿子，还不疼惜；我家一个都没有，想疼惜都没人可疼。”
正在忙活的一大妈见易中海表情不是很好，知道又在叨念自己家没有一儿半女，内心也凄苦起来。
“奶奶，您回来了？”
这时候傻柱大嗓门从屋外传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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