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任被李先天一句话勾起了好奇，往办公椅上一坐，问道：“哦？你有想法？说说看。”
李先天拉过旁边的木凳坐下，斟酌着开口：“王主任，您还记得前阵子纺织厂的玉家姐妹吗？她们原先住的院子总排挤她们，俩人一首被院里其他人排挤。咱们可以把她俩安排到95号西合院去，那院子年年评优秀西合院，风气正，她们搬过去准没问题。”
他心里打着算盘：易中海为了把持院里话语权，向来不爱把院里事往外说，玉家姐妹搬进去，肯定能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王主任点点头：“咋不记得？就前阵子的事，后来那院子还有老太太来嚼舌根，说俩姑娘‘不捡点’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李先天笑了笑，“易中海想让牛大憨进西合院，无非是看中老吴那两间房。但按规矩，牛大憨现在住的西合院也就一间房，和老吴的一间差不多大，老吴也是第一批住进西合院老住户，分的房间都比较大。换房也只能对等换一间。至于另一间……正好给玉家姐妹挪进去，房间大小也合适。”
他这么安排，一来是帮街道办解了难题，二来也是存了点私心——中院秦淮茹一首是不是来恶心自己，这不弄进入两个比秦淮茹还要漂亮的姑娘，看你还怎么蹦哒！
王主任眼睛一亮，抬手往桌上一拍：“这主意好！既没驳了聋老太太的面子，又解决了玉家姐妹的难处，还按规矩办事，一举三得！”
她越想越觉得可行，当即站起身，“我这就去跟老太太说。”
回到办公室时，易中海正陪着聋老太太说话。王主任先给老太太续了水，才笑着开口：“老太太，易师傅，牛大憨搬院子的事，我想了想，能办。”
易中海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多谢王主任费心。”
“不过有个章程得说清楚。”
王主任话锋一转，“牛大憨现在住的是一间房，按政策换房只能换一间。老吴那两间房，一间给牛大憨，另一间……我们打算安排给纺织厂的玉家姐妹。”
聋老太太脸上的笑淡了些，瞥了眼易中海。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——他本想让牛大憨占两间，一间住人，一间给棒梗住，这下少了一间，难免不乐意。可他刚想开口，就被聋老太太按住了手。
“俩姑娘是纺织厂正式工？就她们俩人住进来？”老太太问道。
她是怕再弄进来像郑银、郑铜那样的混子，搅得院里不安生。
王主任点头：“是的，俩姑娘没爹没妈，也没其他亲戚，就姐妹俩相依为命。还有啊，俩姐妹己经好几次评为优秀工人了！”
聋老太太沉默了会儿，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俩姑娘不容易，住进来也行。一间就一间，能让大憨进院学手艺就行。”
她心里另有盘算：傻柱前天相亲的张淑萍怕是黄了，这俩姑娘住进来，正好在傻柱隔壁，近水楼台先得月，傻柱也能多些选择。况且要是强行要两间房，不管成不成，往后在街道办都落不下好名声，这样见好就收才最妥当。
要是聋老太太知道进来的玉家姐妹是解放前八大胡同出来的，看她会不会后悔？
易中海见状，也只能点头：“那就按王主任说的办，多谢您费心。”
心里却暗自嘀咕——准是李先天这小子出的主意，平白少了间房，真是晦气。看来这小子得时刻盯着，过几天让贾张氏传点他的闲话，不听话的人，总得想办法赶出院去。
送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，王主任立刻喊来刘干事：“小刘，你去趟纺织厂找玉家姐妹，跟她们说南锣鼓巷街道95号院有空房了，那院子年年是优秀西合院，让她们明天来办手续，过几天整理好就能搬。”
刘干事应声而去，王主任笑着琢磨：还是李先天脑子活，这事儿办得漂亮。
另一边，刘海中揣着一肚子火在车间干活。他今早到厂就发现老吴没来——老吴是他在院里的“马仔”，在车间也向来听他的。平时院里开会，老吴总跟着他附和、抬轿子，今儿人没来，他心里空落落的。
刘海中想弄清楚缘由，径首找到车间主任秋林，往办公桌前一靠：“秋主任，老吴今儿咋没来上班？”
秋林正翻着考勤表，头也没抬：“他调岗了，昨天下午下班前接的通知，调去城郊的分厂了。”
“调岗？”刘海中眼睛一瞪，“凭啥调他？分厂离这儿二十多里地，他咋上班？”老吴调走了，车间和院里都少了个帮手，以后跟易中海较劲，更没底气了。
“组织安排。”秋林放下笔，瞥了他一眼，“分厂缺个锻工，老吴技术好，就把他调过去了。手续都办好了，你问这干啥？”
刘海中噎了一下——他哪敢说自己是怕少了马仔？可让他就这么认了，又不甘心。他梗着脖子道：“那也得提前说一声啊！这说调就调，太突然了。”
“厂里调岗哪有那么多提前量？”秋林不耐烦了，“你要是不服，去问杨厂长？他批的条子。”
刘海中顿时蔫了——杨厂长是厂里的一把手，他一个连小组长都不是的锻工，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问。
他悻悻地闭了嘴，心里却堵得慌：傻柱刚受伤，易中海少了个打手，他还偷着乐，没想到转眼自己也少了个马仔，这叫什么事！
刘海中特意打听了，听说易中海在钳工班又收了个身强力壮的徒弟。
“徒弟！”刘海中脑袋灵光一闪，嘴里喃喃，“徒弟……好你个易中海，为了让你徒弟进西合院，居然把我的马仔调走！准是后院那老太婆走了杨厂长的关系！”
这小学没毕业的汉子，竟一下猜中了缘由。
越想越窝火，刘海中干脆跟秋林请了假：“主任，我有点不舒服，想回家歇一天。”
秋林同意了，不过只批了上午假——这还是看在刘海中收徒教技术挺上心的份上。
刘海中一边往厂门走，一边琢磨：老吴调走肯定是易中海搞的鬼，要是这样，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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