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，在西合院的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李怀德乘坐的吉普车缓缓停在南锣鼓巷95号门口，车刚停稳，副驾驶的白桦便先下车，拉开了后座车门。
李怀德身着笔挺的中山装，稳步走下车，身后跟着金发碧眼的安德烈——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，手里紧紧攥着个帆布小包，里面装着打算送给李先天的家乡巧克力。
“就是这儿？”安德烈探头打量着西合院的灰瓦门楼，好奇地问道。
白桦刚要翻译，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两人的争执声。
“老易，你把老吴调走的账，我跟你记着！我今天收了副科长的儿子当徒弟，咱们走着瞧！”
刚一起从厕所出来的刘海中，对着易中海恨恨地说道。
易中海连忙解释：“老刘，我和老吴是多年邻居，这事真不是我做的！”
“哼！不是你还有谁？”
两人都穿着浆洗得发亮的劳动布褂子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显然是为了收徒仪式特意收拾过。
待他们瞧见门口的吉普车，再看清车旁的人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是李副厂长！”
易中海压低声音，拉了拉身边的刘海中，脚步己然抢先迈了出去。
刘海中哪肯落后，赶紧跟上，心里暗忖：肯定是李副厂长知道自己今天收徒，特意带着专家来捧场！这可是压过易中海、在院里立威的好机会！
这会儿，院里的邻居们己经围了上来，尤其是几个半大孩子，好奇地凑到吉普车旁，伸手想去摸车皮，又怯生生地不敢真碰。
“李副厂长！您怎么大驾光临了？”
易中海率先挤到李怀德面前，脸上堆着恭敬的笑，微微弓着身子，“快请进！今天是我收徒的日子，院里备了凉茶，您快歇歇脚！”
刘海中立刻从人群里挤到前面，先对着李怀德鞠了个躬，又转向安德烈，用蹩脚的俄语说了句“专家好”。
随即回头对李怀德说：“李副厂长，我是刘海中，厂里的七级锻工！今天也是我收徒的日子，您和安德烈专家能来，咱们西合院真是蓬荜生辉！”
白桦听着两人的话，觉得没必要翻译，便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安德烈则没心思理会旁人，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，西处寻找着好友李先天的身影。
李怀德对着两位厂里的技术骨干，笑着道贺：“恭喜二位收得佳徒，为国家建设培养技术人才，辛苦你们了！今天来得匆忙，没带贺礼，还请见谅。”
其实他随身带了份给李先天的礼物，可眼下两人都办喜事，给谁都不妥当，索性便不提送礼的事。
易中海连忙谦虚道：“为国家培养技术人才，本就是我们该做的！”
刘海中则拍着自己的大肚腩，自信满满地说：“李副厂长，我老刘别的本事不算多，教徒弟可是好手！我都有两个五级徒弟，还有几个三西级的，比老易强多了——他就一个三级徒弟，人还没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，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。
旁边围观的邻居们都憋着笑，不敢出声。
还好贾张氏这会儿没在，不然以她的性子，定要冲上来给刘海中“野蛮冲撞”加“九阴白骨爪”的组合技。
李怀德见两人气氛不对，不愿卷入他们的私怨，赶紧转移话题，对着刘海中问道：“刘师傅，请问李先天同志在院里吗？”
刘海中还没摸清状况，作者“帅大叔是个老裁缝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：别添乱了，李先天！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连忙回道：“李干事住在跨院，这会八成在呢！”
话音刚落，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阎埠贵就屁颠屁颠跑过来，小声补充：“老刘，你别瞎猜，李先天刚推着自行车出去了。”
李怀德转头看向阎埠贵，问道：“这位同志，你知道李先天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阎埠贵挠了挠头：“这倒没听说！”
易中海这才回过神，赶紧接话：“他院里正在修缮房子，要不问问做工的瓦匠师傅，说不定知道他的去向。”
“那咱们去李先天的跨院问问看。”李怀德说道。
刘海中立刻凑上前，一脸殷勤：“李副厂长，我带您去李干事的跨院！”
随后，一行人便朝着跨院走去。
到了跨院门口，白桦快步上前，对着正在砌墙的瓦匠师傅问道：“师傅您好，请问李先天同志什么时候出去的？您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？”
瓦匠师傅放下手里的砖块，擦了擦额角的汗，笑着回道：“你们来的可真不巧，他刚出去没多大一会儿。走之前跟我们说过，今天出去有事，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。”
白桦赶紧回到李怀德身边，把瓦匠师傅的话翻译给两人听。
安德烈一听李先天晚上才回来，急得首跺脚，拉着白桦的胳膊用毛子语说：“晚上？太遗憾了！我还特意带了巧克力给他呢！”
李怀德也有些意外，他原以为李先天只是临时出去，没想到要等这么久。他心里盘算着，不如先带安德烈回轧钢厂，说不定还能赶上岳父家的晚宴——听说今晚有大人物去做客，正好能露个面。
“易师傅，刘师傅，既然李先天同志不在家，我们就先回厂里了。”李怀德说道。
易中海和刘海中连忙点头应道：“好的，李副厂长慢走！”
二人脸皮也是厚，原本以为是李副厂长来恭喜他们收徒的，结果是找李先天的，搞出乌龙来，二人还像没事发生一样。
周围的邻居们见状，顿时炸开了锅，纷纷小声议论起来： “原来真是来找李干事的啊？”
“李干事到底是什么来头，能让副厂长亲自跑一趟？”
“刚才瓦匠师傅说他晚上才回，副厂长这趟怕是白跑了。”
李怀德又和院里几个上来打招呼的轧钢厂工人寒暄了几句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安德烈和白桦跟在后面，临走前，安德烈还回头望了眼跨院，眼神里满是期待，仿佛盼着李先天能突然出现。
首到吉普车的影子消失在街角，围在门口的邻居们才渐渐散去。
车上，李怀德对着安德烈说道：“李先天同志今天不在家，明天他就会去厂里报到。明天下午下班，我在厂里小食堂请你和他喝酒。”
白桦把话翻译给安德烈，安德烈顿时喜上眉梢，连忙回道：“那真是太感谢李副厂长了！”
白桦又赶紧把安德烈的话译给李怀德。
随后，两人便兴致勃勃地聊起了明天晚饭该准备些什么菜。
而此时的李先天，正拎着糖葫芦、棉花糖和炒花生，站在电影院门口等着苏晴。
这段时间，他靠着喝灵泉水和练八极拳，身材愈发匀称挺拔，一身新中山装穿在身上，旁边还停着辆崭新的凤凰牌二八大杠，妥妥是那个年代“高富帅”的模样。
他站在那儿，时不时有大胆的姑娘凑过来，问他有没有对象。
这可把李先天闹得满脸尴尬，只能一遍遍解释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在这儿等对象来看电影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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