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郑银、郑铜兄弟就揣着许大茂给的钱溜出西合院。
昨晚许大茂越想越气，结完剩余的一块钱后，又额外给了两人每人一块，特意嘱咐他们一早就在街坊西邻间散播昨晚的事。
两人缩着脖子在胡同里晃悠，见着早起买菜的街坊、蹲墙根抽烟的闲汉，就凑过去压低声音：“知道不？昨晚咱院炸锅了！轧钢厂的易中海，大半夜跟秦淮茹在地窖边私会，被我们抓了个正着！”
这话像泼出去的水，瞬间在胡同里传开。买菜大妈拽着郑铜追问：“真的？易师傅看着挺正派啊！”
闲汉也凑过来：“他俩咋被抓的？有没有实锤？”
郑银添油加醋：“咋没有！我们跟着许大茂亲眼见的，两人凑得近极了，嘀咕半天！要不是聋老太太护着，早被院里人骂翻了！”
郑铜跟着帮腔：“贾张氏都哭爹喊娘了，说易中海勾搭她儿媳妇，丢死人！”
两人越说越离谱，一会儿说易中海拉着秦淮茹的手，一会儿说他俩躲在地窖边搂搂抱抱。
不到一个小时，“易中海和秦淮茹通奸”的消息就传遍附近几条胡同，街坊们凑在一起议论，看向西合院的眼神都带着异样。
同一时间，轧钢厂门口，许大茂比平时早了不少赶来。
他没去放映室，反而在厂门口打转，见着认识的工人就凑过去：“兄弟，跟你说个大事！昨晚我们院的易中海，就是车间那个七级钳工，跟他去年工伤去世的徒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私会，被院里人抓现行了！大半夜躲地窖边，指定没干好事！”
工人眼睛一瞪：“真的？易师傅看着挺老实啊！”
许大茂拍着大腿：“老实人心里才藏猫腻！贾东旭没了后，贾家三个孩子和老母亲全靠秦淮茹，日子难捱，易中海天天帮衬她，谁知道早勾搭上了！喊抓奸时，他俩吓得脸都白了，秦淮茹还哭哭啼啼的！”
这话像长了翅膀，很快在厂里传开。
阎埠贵刚到红星小学门口，就被相熟的老师拉住：“阎老师，你们西合院昨晚出事了？易中海真跟秦淮茹有事？”
他推了推眼镜，感觉许大茂是不是动作是不是太快了，故作神秘的说道：“不好说，昨晚闹得挺大，许大茂喊抓奸，全院人都醒了。”
这话更勾起了对方的好奇心。
刘光天、刘光福兄弟本在胡同口闲逛，见街坊都在说易中海和秦淮茹这事，也凑过去添乱：“我们昨晚也去了！就看见他俩凑在一块嘀咕，许大茂一喊，他俩立马慌了，指定有问题！”
车间里，易中海刚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。
工友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，还时不时交头接耳：“真没想到易师傅是这种人，平时装得挺正派……”
他攥紧拳头强忍着，可没干多久，就听见背后有人嘀咕：“怪不得总帮秦淮茹，原来有这层关系……”
易中海再也忍不住，把扳手往地上一扔，找车间主任请假：“主任，我身体不舒服，想回家休息。”
此刻他恨得牙痒痒，恨不得把许大茂揪出来揍一顿。
主任知道厂里的流言，没多问就准了假。易中海揣着假条，头也不回地走了，身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心上。
秦淮茹在同一车间，处境更难。
女工友们围着她指指点点：“你看她那样，怪不得能勾搭上易中海，天天装可怜……”
“男人刚死没多久就不安分，真不要脸！”
她低着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手里的活计也做不下去了。咬着牙跟组长请假后，拎着包跑出车间，一路哭着往家走。
食堂后厨，傻柱正被一群帮厨围着问：“何师傅，你跟易中海一个院的，昨晚到底咋回事？”
他本就烦躁，被问得不耐烦，摔了锅铲：“问啥问！都是许大茂瞎编的！易大爷就是帮秦淮茹问问粮的事！”
可没人信他，还起哄：“你是不是帮着遮掩？是不是也知道点啥？”
傻柱气得脸通红，转身去厕所撒尿冷静。
刚到厕所门口不远，就听见许大茂的声音——他正靠着墙，对几个抽烟的工人绘声绘色地讲：“我一喊抓奸，易中海吓得腿都软了！要不是聋老太太护着，我指定把他俩的丑事抖搂清楚！你说他俩胆多大，大半夜就敢私会……”
傻柱怒火中烧，冲上去指着许大茂骂：“许大茂，你个孙子！满嘴胡说八道！再瞎咧咧，我揍死你！”说着扬起拳头。
许大茂早有防备，撒腿就跑，一边跑一边喊：“傻柱，你别护着他俩！是不是你也有份？”
傻柱追了一阵没追上，想到自己是大厨，不能耽搁工人吃饭，只能悻悻回了后厨。
中午饭点，轧钢厂食堂里，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事。有人说易中海品德败坏，对不起贾东旭。
有人说秦淮茹不安分，借着帮助勾搭人。
还有人编出更离谱的版本。
红星小学里，阎埠贵被同事追着问，他模棱两可的回答，让流言越传越邪乎。
西合院这边，易中海坐在家里闷头抽烟，地上堆满烟蒂。一大妈叹气：“老易，别往心里去，都是许大茂瞎闹的。”
他摇摇头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——自己的名声算是毁了，以后在厂里、院里都抬不起头了。
秦淮茹躲在屋里蒙着被子哭，贾张氏坐在一旁没好脸色：“你说你，没事找易中海干啥！现在全厂子都知道了，我和棒梗咋抬头做人！”
平时撒泼的贾张氏今天转性了，居然不打骂秦淮茹了，稀奇！
秦淮茹哭得更凶，满心后悔，早知道不那么晚去找易中海帮忙。
刘光天、刘光福兄弟回院后，跑到躺床上的父亲刘海中面前：“爸！我们把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在附近传遍了！”
刘海中满意点头：“很好！你们这次做得不错！”
顿了顿又说：“你哥马上要结婚，定在这个月17号，我腿脚不方便，有些事得你们跑。”
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、一些票据和物资清单递给刘光天。
两兄弟欣喜接过钱：“知道了爸！保证办妥！”
刘海中严肃叮嘱：“清单上的东西是你哥反复交代的，别搞砸了，不然就给我滚出刘家！”
两人表面应着“知道了”，心里却满是不甘。
一整天，轧钢厂的流言没停，西合院也笼罩在压抑的气氛里。
易中海闷在家里抽烟，秦淮茹躲着不敢出门，街坊们路过西合院时，都忍不住往里瞟两眼。
没人知道，这场由许大茂挑起的风波还会闹到什么地步，院里每个人都被卷进是非里，难以脱身。
好在厂里知道李先天住在这个院子人不多，期间只有李怀德来了解情况，李先天没添油加醋，照实说了事情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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