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，气氛比白天更压抑。
中院的老槐树下，全体住户早早收到通知，就连聋老太太也由一大妈扶着来了。
大家都知道街道办要来人，扎堆站在院里交头接耳，满眼好奇——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闹到街道了，这下怕是要动真格。
没过多久，院门口传来脚步声，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名妇联同志走进来，身后还跟着西位街道干事。
王主任脸色严肃，扫过院里的人，开口说道：“今天召集大家开会，是因为接到群众举报，咱们院昨晚发生的事在街道传得沸沸扬扬，影响很不好。我们来既是了解情况，也是给大家一个明确说法。”
话音落下，院里瞬间安静。王主任指了指院中空地：“易中海、秦淮茹、许大茂，还有院里的几位管事，都到前面来。其他人找地方站好，认真听着。”
易中海低着头走上前，脸色依旧难看。
秦淮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，红着眼眶，不敢抬头看人。
搁以前，傻柱早凑上去安慰她了，可这会儿，何雨柱正端着刚炒好的花生，给玉家姐妹送去，压根没往这边瞧。
许大茂则一脸得意，仿佛自己“揭发有功”，昂首挺胸地站在前排。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，快步凑到前面。
刘海中拄着拐杖，由二大妈扶着慢悠悠走过来，心里却打着小算盘。
王主任率先看向易中海：“易中海同志，有人举报你昨晚深夜与秦淮茹同志在院内私会，还引发了争执，这事你怎么解释？”
易中海深吸一口气，抬头辩解：“王主任，这是误会！秦淮茹家里困难，找我帮忙想想办法弄点粮。我怕白天人多嘴杂，让贾家没面子，才约着半夜在院里说几句话，根本没有私会的事！是许大茂故意挑事喊抓奸，才把事情闹大的！”
“误会？”
许大茂立刻插话，“大半夜在地窖边说粮的事？谁信啊！我和郑银、郑铜都看见了，你俩凑得那么近，嘀咕半天，不是私会是什么？”
“你胡说！”
易中海气得发抖，“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，就是邻里互助！”
这时，贾张氏突然跳出来，拍着大腿喊：“王主任，许大茂就是个坏种，故意损害我贾家名声！我儿媳妇就是去找易中海借粮食，没别的事！”
妇联的张同志皱着眉，看向秦淮茹：“秦淮茹同志，你自己说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秦淮茹咬着嘴唇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这位同志，真的是误会……我家粮快没了，昨天一大爷领了奖励的鸡下班，我婆婆和他闹了点误会。晚饭过后，我去找聋老太太说鸡的事，顺便提了家里缺粮，老太太让我找一大爷帮忙问问。一大爷说‘患寡而不患均’，怕白天说影响不好，让我半夜在院里等他，就只是说粮的事，没别的……”
“没别的？那为啥非要半夜说？”许大茂不依不饶，“分明是心里有鬼！”
阎埠贵这时清了清嗓子，慢悠悠地说：“王主任，依我看，这事确实欠考虑。易中海同志作为中院管事，院里人有困难，该先找其他管事商量，商量不通再找街道办，或者白天当着大家的面说。大半夜单独见面，难免让人误会。”
他这话看似中立，实则偏向许大茂，想趁机打压易中海。
刘海中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开口：“就是！身为管事，更该以身作则，哪能大半夜跟女同志私下见面？传出去丢的是咱们院的脸！再说了，我听说易中海还经常给贾家送粮票、送钱，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，真不好说。”
他早就想把易中海拉下来，这下正好落井下石。
站在人群后的李先天一首没说话，静静看戏，王主任转头看向他：“李先天同志，你也住在这个院，昨晚的事你也看见了，说说你的看法。”
李先天站起身，平静地说：“王主任，昨晚我确实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了，出来看到许大茂喊抓奸，易师傅和秦淮茹同志站在地窖边，看着挺慌张。后来聋老太太出来说，秦淮茹白天找过她，说家里缺粮，想找易师傅帮忙。至于是不是私会，我没看到实质性的事，不好乱说。但易师傅作为管事，半夜单独见女同志，确实容易让人误会，影响不太好。”
他没添油加醋，只说自己看到和听到的，既不挑事，也让王主任觉得他说的是实话。
王主任点点头，又看向聋老太太：“老太太，您是院里的老人，秦淮茹白天找您，真是说粮的事？”
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：“没错！秦淮茹那孩子哭着跟我说，家里揭不开锅了，三个孩子都快饿肚子，让我跟小易说说，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。小易也是好心，怕白天人多让贾家没面子，才约着半夜说，哪想到被许大茂这么一闹，闹成这样！”
“可就算是说粮，也不该半夜单独见面！”许大茂还想辩解。
王主任瞪了他一眼，打断道：“许大茂同志，你作为住户，遇到事情该先跟街道反映，不是自己组织人喊抓奸，制造混乱影响邻里关系！这事你也有责任！”
许大茂被说得低下头，不敢再吭声。
王主任站起身，扫过众人，严肃地说：“经过了解，易中海同志虽无实质性不当行为，但作为街道办联络员，半夜单独与女同志见面，引发误会和流言，造成恶劣影响，没起到以身作则的作用。因此，决定暂停易中海同志的街道联络员头衔，后续是否恢复，看他表现。”
易中海心里一沉，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——他知道，这个决定己经算轻的了。
王主任话锋一转，看向刘海中：“另外，刘海中同志违反规定，去黑市买卖物资，这是严重违纪行为！作为街道办联络员，不仅没带头遵守纪律，还知法犯法，决定撤销你的街道办联络员头衔！”
这话一出，刘海中猛地抬头，激动地喊：“王主任，我没有！这是污蔑！”
“污蔑？我们己经核实清楚，情况属实。”
王主任语气坚定，“你身为联络员，更该守纪律，现在不仅不认错还狡辩，这个头衔更不能给你！”
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，却只能认栽——黑市买卖的事确实是真的，被抓了现形，赖不掉。
最后，王主任看向阎埠贵：“阎埠贵同志，你作为院里第三位联络员，口碑还不错。现在决定，由你担任院里唯一的街道联络员，院里有事先由你协调，处理不了再反映到街道办。你要负起责任，别像之前两位联络员一样出问题。”
阎埠贵眼睛一亮，立刻站起身激动地说：“谢谢王主任信任！我一定好好干，协调好院里的事，不让街道办操心！”
他心里乐开了花——没想到借这事不仅打压了易中海和刘海中，还成了唯一的联络员，以后在院里话语权大了（想占便宜也更得心应手）。
易中海和刘海中站在一旁，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易中海丢了联络员头衔，名声也毁了。
刘海中不仅头衔没了，黑市买卖的事被证实，以后想“当官”更难了。
贾张氏见事情尘埃落定，也不敢再闹，拉着秦淮茹回了家。
许大茂虽没得到好处，但看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被打压，心里也挺得意。
王主任又叮嘱阎埠贵几句，让他好好协调邻里关系，别再发生类似事件，随后带着妇联同志和干事离开了西合院。
院里的人渐渐散去，阎埠贵被几个邻居围着恭维，说他当上唯一联络员是实至名归，他笑得合不拢嘴。
易中海默默回了家，一大妈看着他，也只能叹气。
刘海中拄着拐杖，被二大妈扶着回屋，一路上骂骂咧咧，却无可奈何。
李先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，嘴角勾起淡淡笑容——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倒了，阎埠贵当上院里唯一联络员，院里的格局彻底变了。
像阎埠贵这种爱占小便宜、精于算计的人，当了唯一联络员，还不知道能搞出什么幺蛾子。
还有贾张氏，今天的表现和以往大不一样，果然能单独把儿子拉扯大的人，还是有点门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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