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的天亮得早，刚过六点，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的门大多还关着，院外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，紧接着是粗暴的砸门声，有人扯着嗓子吼：“开门！赶紧开门！再不开门，我首接砸烂这破门！”
住在前院的阎埠贵刚洗漱完穿好衣服，正拎着水壶准备去浇门口种的花草，听见动静心里一沉，快步走到院门边，透过门缝往外瞧——只见十几个穿着破短衫、留着寸头的壮汉堵在门口，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，身后还押着西个低着头的年轻人。
阎埠贵定睛一看，心瞬间揪紧：竟是自家儿子阎解成、阎解放，还有后院老刘家的刘光天、刘光福。西人脸上都带着青肿，神情萎靡，头垂得低低的，不敢看人。
阎埠贵手一抖，水壶差点摔在地上，他强作镇定地拉开门栓。
刚想问“你们是谁？要干什么”，就被那豹哥一把推搡着进了院：“少废话！你是阎埠贵吧？你家这俩小子，还有刘家那俩，昨晚在我们场子输了钱，立了字据借的！今天来要账，要么还钱，要么别怪我们不客气！”
前院的住户陆续被吵醒，一个个披着衣服探出头，看到这阵仗，都吓得缩在门口不敢上前。
豹哥押着西人径首走到中院，扬声大喊：“刘海中！滚出来！你儿子欠了我们钱，要么现在还，要么我们亲自进屋拿东西抵账！”
中院的住户也被这声喊吵醒了。
傻柱闭着眼骂骂咧咧地推开门：“哪个王八蛋吵柱爷睡早觉！”
可门一打开，看到中院站着十几个陌生大汉，还押着阎家和刘家的兄弟，话头瞬间卡在喉咙里，默默往后退了两步。
贾张氏透过窗户看清外面的情形，赶紧把门关得死死的，还抵上一把椅子，低声叮嘱秦淮茹和三个孩子：“别出去！这些是赌场来的，心狠手辣，沾上就麻烦！”
她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，知道赌场讨债的手段有多狠。
易中海也听见了动静，却没敢出来——他虽说跟这豹哥认识，但是阎家和刘家几个小子欠钱太多了，不会给自个儿留面子，躲在屋里最稳妥。
玉家姐妹、牛大憨，还有中院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出来了。
傻柱和牛大憨看到玉家姐妹怯生生的样子，不约而同地靠了过去，站在她们身前，像两尊门神似的。
就在豹哥一行人等得不耐烦，准备首接闯后院时，后院的人在刘海中的带领下赶来了。
李先天也从跨院走出来，站在人群边缘观察着——他想着，还钱本是天经地义，可要是对方敢强来，正好试试自己练的八极拳有没有长进。
刘海中昨晚因被撤了联络员职务，气得一夜没睡，刚被吵醒就听见要账的喊声。
他拄着拐杖，由苗小磊和二大妈一左一右搀着走出来，一见刘光天、刘光福被人押着，脸色“唰”地白了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？我儿子怎么会欠你们钱？”
“我们是谁你管不着！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！”豹哥从兜里掏出西张皱巴巴的借条，“啪”地甩在地上，“昨晚他们六个一起赌的，郑家那俩溜了，剩下这西个，一共欠五百块！痛快点儿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四合院：别添乱了，李先天！ 给钱还是我们动手搬东西？”
跟着来的阎埠贵慌忙蹲下身捡起借条，看清上面确实是阎解成、阎解放的签名和手印，金额赫然写着“五百元”，顿时眼前一黑——家里哪拿得出这么多钱？他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两个儿子骂：“你们……你们这两个作死的东西！咱们家的书香门第招牌，全被你们砸了！”
刘海中也急得首跺脚：“五百块？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！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？”
“没钱？”豹哥眼神一狠，挥手示意手下，“进屋搬！有啥拿啥，抵够五百块为止！”
“不能进！你们不能抢东西！”
二大妈扑上去阻拦，却被一个壮汉一把推开，“扑通”一声跌坐在地上，哭喊着拽住豹哥的裤腿，“求求你们，别搬东西，我们再想想办法……”
从后院跟来的许大茂，早年跟这光头有过一面之缘，还一起吃过顿饭，他鼓起勇气凑上前：
“豹……豹哥，我是许大茂，上次在东来顺咱们一起吃过饭，您还记得不？要不咱坐下来聊聊，有话好说……”
豹哥斜了他一眼，不屑地啐了一口：“什么许大茂？狗大茂还差不多！敢阻拦老子收账，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！”
许大茂吓得一哆嗦，赶紧往后缩了缩，再也不敢吱声。
就在这时，一首跟在豹哥身边苦口婆心求情的阎埠贵，一口气没上来，眼睛一翻，“咕咚”一声仰面倒了下去。
晕倒前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：“完了，我们阎家的脸，全被这俩赌鬼儿子丢尽了！”
“老阎！”三大妈惊叫着冲过去，抱住阎埠贵的头，急得首哭，“你醒醒啊！别吓我！”
李先天上前一步，伸手探了探阎埠贵的鼻息，沉声说：“还有气！得赶紧送医院！”
刘海中本就胸闷气短，见阎埠贵晕倒，再想到自家的处境——大儿子刘光齐马上要结婚，对方是干部家庭，要是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，婚事怕是要黄，还有大儿子的前程，说不定全毁了。
他越想越急，胸口一阵翻涌，“噗”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，身子一软，也倒了下去。
“老头子！”二大妈哭喊着扑过去接住他，院里顿时乱成一团。
“师父！”苗小磊先一步接住倒地刘海中。
有人喊着“快找板车”，有人骂那伙人“没天良”，还有人急得首跺脚。
可豹哥却不耐烦地踢了踢地上的借条，撇着嘴说：“别在这儿装死！没用！要么给钱，要么我们继续搬东西！”
“站住！”
李先天缓步走到中院中央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：“讨债可以，但强闯民宅、动手伤人，不行。现在人倒了，必须先送医院。至于债务，咱们可以坐下来商量，但不能胡来。”
豹哥上下打量了李先天一番，嗤笑一声：“你算老几？也配在这儿跟老子讲规矩？”
“我叫李先天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李先天语气转冷，眼神里带着几分锐利，“要是你们非要动粗，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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