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隍庙鬼差再次到来时，江凡依旧奉上足额且品质上乘的本土符钱。这一次，他积攒的功勋终于达到了十点。
“兑换一两下品灵壤。”江凡恭敬地对鬼差提出请求。
那鬼差似乎早己料到，并未多言，只是从腰间一个看似普通的布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盒，递了过来。玉盒入手微凉，表面刻着简单的封印符文，隔绝着内部的气息。
鬼差离去后，江凡迫不及待地打开玉盒。盒内铺着一层细绒，上面盛放着一小撮土黄色的粉末，仅堪堪盖住盒底，散发着温和而纯净的生机气息，以及一种…与大离天地法则紧密相连的独特韵味。
这就是下品灵壤！
江凡神念仔细探查，立刻感受到了其与自身用愿力凝聚的“伪·灵壤”光点的天壤之别。
真正的灵壤，其能量结构稳定而内敛，与地气有着天然的亲和力，仿佛本身就是大地精华的凝结。它并非强行注入生机，而是能自然而然地吸引、汇聚周围的地气，缓慢而持续地改善土壤本质。其效果或许不如愿力光点那般“立竿见影”，但更加持久、温和，且毫无副作用。
而他的“伪·灵壤”，则更像是一种强效刺激剂，效果猛烈却不稳定，需要持续投入，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界印记，若非有【诸天司命】位格调和，恐怕还会与本土环境产生排斥。
“果然，正统神道物资，自有其玄妙之处。”江凡感叹。他没有丝毫犹豫，将这一两珍贵无比的下品灵壤，小心翼翼地分成三份。
第一份，约摸半两，他将其融入那片己被“伪·灵壤”滋养得初显生机的试验田中。真正的灵壤一入土，立刻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周围的地气，使其汇聚速度明显加快，并与之前愿力光点带来的生机完美融合。那片土地的改良速度，顿时提升了一个档次！
第二份，约摸三钱，他将其撒入村前主要的水田区域。这里地气本就尚可，灵壤融入后，虽不能立刻大幅增产，却能稳固地力，减少病虫害发生的几率，长远来看效益巨大。
最后剩下的两钱，他则珍藏起来，以备不时之需，或用于未来研究。
处理完灵壤，江凡将目光再次投向北宋世界。蝗灾在“驱蝗法”和“金薯”的双重作用下，损失被控制在了历年最低水平，尤其是秘密种植“金薯”的几个重灾区，甚至因为有了应急口粮，社会秩序远比往年稳定。
赵佶因此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声望。虽然朝中仍有非议，但民间和部分务实官员中，“圣君”的呼声悄然响起。这让他更加坚信“天尊”的指引，也开始不满足于仅在秘密小圈子内传播信仰。
这一日，在一次宫廷夜宴中，酒过三巡，赵佶似醉非醉，对着几位宗室重臣感叹：“今岁蝗灾，朕常自忧心，幸得昊天庇佑，降下祥瑞，又得神明指点，方得渡过此劫。若非…唉，不可说，不可说。”他故作神秘，欲言又止。
在场众人皆是人精，立刻听出弦外之音。结合此前“金薯”祥瑞和官家拿出的那些行之有效的策略，作者“文昌君”推荐阅读《我在仙武当司命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一个“官家得天神相助”的隐秘印象，迅速在顶级权贵圈层中传播开来，引发出无数猜测和遐想。
随之而来的，是更加庞大而复杂的愿力。其中不再仅仅局限于赵佶个人的祈求，还夹杂了众多权贵对“天神”的敬畏、好奇、以及渴望分一杯羹的功利念头。
江凡感受着这股汹涌而来的愿力，其中蕴含的“念头特质”更加丰富多样。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，将那些关于“权势”、“官运”、“家族兴盛”的念头分离出来——这些对他目前用处不大，且杂质过多——转而重点吸收那些因蝗灾平息而产生的“感激”、“平安”以及对新一轮“风调雨顺”的期盼之力。
这些愿力被转化为结晶储存，同时，他也尝试分离出更多“丰饶”、“驱疫”的特质，继续凝练“伪·灵壤”光点，扩大着试验田的范围。
…
土地神域内，江凡盘膝而坐，身前漂浮着两样东西。
左边是一小撮真正的下品灵壤，右边则是他自己凝练出的一粒“伪·灵壤”光点。
他突发奇想：“若将二者结合…会如何？”
这个念头一旦生出，便难以遏制。正统神物与诸天愿力的造物，能否互补长短？
他极其谨慎地引导着那粒不稳定的光点，缓缓靠近那撮灵壤。就在二者即将接触的刹那，灵壤似乎对光点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排斥！
但紧接着，【诸天司命】的位格虚影自发微亮，一股调和的力量笼罩而下。那排斥感顿时消失，光点顺利地融入了灵壤之中。
奇妙的变化发生了。那撮灵壤原本温润的黄色光泽中，似乎多了一丝极细微的、活跃的亮色，其吸引地气的速度仿佛加快了一丝，但又依旧保持着整体的稳定！
“成功了！竟然真的可以融合！”江凡大喜过望。虽然融合比例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（愿力光点过多可能会破坏灵壤的稳定性），但这无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！这意味着，他可以用少量的正统灵壤作为“种子”，通过融入愿力特质光点，来“催化”出效果更佳、或具备特殊功能的“强化灵壤”！
虽然目前只是最初级的尝试，但前景无限！
他按捺住激动，将这点“强化灵壤”小心地收好，准备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行试验。
而此时，他也感觉到，自身与清河村这片土地的联系愈发紧密。村民的愿力，土地的反馈，甚至那新生的绿意，都让他的神体更加稳固，符诏的光芒也愈发温润明亮。
星火虽微，可渐燎原。
一点灵壤，一点愿力，正悄无声息地改变着这个小世界的根基。
江凡知道，他探索出的这条独特道路，虽然崎岖，却正通往一个难以想象的未来。他需要更多的知识，更多的资源，来验证和拓展这一切。
或许…是时候主动接触一下上级神道体系，看看能否兑换到一些基础的、关于灵植培育或地脉梳理的神道知识了？
他的目光，再次投向那冥冥中的安兰县城隍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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