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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针缝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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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辈子的祸根,是在后山老坟堆捡的那枚细针。

那会儿我刚嫁进红河边上的大糯寨三年,寨里人都叫我“碎嘴秀”——

不是我名字里带秀,是我嘴碎,东家的鸡丢了、西家的媳妇回娘家,我都能添油加醋说上大半天。

婆婆总骂我:“舌头长了会惹祸,小心寨老用‘骨针’缝你的嘴!”

我只当她吓唬人。

大糯寨是彝族老寨,后山的坟堆里埋着清朝的土司,也埋着民国时饿死的流民,哪来什么“骨针”?

再说,“骨针缝嘴”是老辈人传的忌讳——

说是以前寨里有人搬弄是非,把土司的私事传得满城风雨,土司就让人剥了那家伙的皮,取他的指骨磨成针,把嘴缝得严严实实,扔去喂了后山的野猪,还说“让他的舌头烂在肚里,永世说不出话”。

这话我听奶奶讲过无数次,每次她都用布满皱纹的手摸着我的嘴,指甲缝里还嵌着采茶的绿汁:

“那骨针邪性,是死人指骨磨的,针尾带着指甲印。活人捡了,针会自己钻进嘴里,顺着舌头往肚里钻,缝住你的喉咙,让你变成个哑巴鬼。”

我总笑着拍开她的手:

“奶,现在哪还有这东西?早被埋在坟里烂光了。”

首到那天下午。

那天我去后山捡柴,天阴得像块浸了墨的土布,风卷着后山的腐叶味,吹得老茶树枝“哗啦啦”响,叶子上的水珠掉在脖子里,凉得像死人的手。

我走到老坟堆附近——那里的柴长得密,还干,就是坟头的草快一人高了,风一吹,草叶蹭在腿上,像细蛇在爬。

我挥着柴刀砍断一捆青蒿,刚要弯腰捡,眼角突然瞥见坟头的石碑下,闪着一点冷光。

我走过去扒开草。

是枚细针。

针身发黑,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长,针尾真的带着个小小的月牙印——

像人的指甲印。

针身摸上去滑溜溜的,不像铁,也不像铜,带着点温温的触感,像摸着刚从人身上掰下来的骨头。

“这啥玩意儿?”

我把针捏在手里,对着光看,针孔里还嵌着点暗红色的东西,像干涸的血。

许是哪个上山的人丢的缝衣针?

我揣进裤兜里,没当回事——回家说不定还能用来缝补麻袋。

那天晚上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

吃饭时,我夹了块腊肉往嘴里送,舌尖突然麻了一下,像被蚂蚁叮了。

“嘶——”我吐掉腊肉,用手摸舌头,没摸到啥,只觉得麻劲儿顺着舌尖往喉咙里钻,像喝了口花椒水。

婆婆抬头看我:“咋了?烫着了?”

“不是,舌尖麻。”

我端起碗喝水,水碰到舌尖,麻得更厉害了,还带着点腥味儿,像嘴里含了块坟里的土。

夜里躺在床上,麻劲儿变成了疼,像有根细针在舌尖上扎,一下一下的,带着“滋滋”的轻响,像针在扎豆腐。

我摸黑爬起来,点了煤油灯——灯芯“噼啪”炸了个火星,溅在我手背上,烫得我一哆嗦。

我对着镜子张嘴。

煤油灯的光黄乎乎的,照得舌头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
舌尖上,赫然有个芝麻大的小孔,孔里嵌着点白色的东西,像细小的骨渣。

“咋回事?”

我用牙签去挑,刚碰到小孔,舌尖就疼得钻心,像挑在了活肉上。

孔里的骨渣动了一下,竟往舌头里缩了缩,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印子,像针划过的痕迹。

我突然想起白天捡的那枚针。

我慌忙摸裤兜,针还在,冰凉的,针尾的指甲印在灯光下看得更清楚了——那哪是指甲印?

是人的指骨末端的月牙纹,边缘还带着点细小的裂痕,像被人硬生生掰断的。

“奶……奶奶说的是真的?”

我浑身发抖,把针往地上扔,“咚”的一声,针掉在泥地上,滚到床底下,没了踪影。

可这没用。

后半夜,我开始做噩梦。

梦里我站在后山老坟堆,无数根细针从坟里钻出来,像下雨似的往我嘴里飞。

针尾的指甲印闪着光,扎进我的嘴唇、舌头、喉咙,带着“噗嗤”的声响,像扎进烂肉里。

有根最长的针,针尾带着黑色的指甲,竟顺着我的喉咙往肚里钻,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食道里蠕动,刮得我嗓子生疼,还带着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像在啃我的骨头。

“别……别缝我嘴!”

我想喊,可嘴里全是针,舌头被缝得严严实实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像被捂住嘴的哑巴。

我猛地惊醒。

窗外的天刚蒙蒙亮,鸡还没叫,寨子里静得能听见后山的风声。

我下意识地摸嘴,手指刚碰到嘴唇,就僵住了——

我的嘴唇,粘在了一起。

不是被胶水粘住,是皮肉长在了一起。

手指摸上去,能感觉到嘴唇的皮肤连在了一起,中间没有缝隙,像一块完整的肉。

我慌了,用手使劲掰,“嘶啦”一声,嘴唇被我掰开一道口子,血一下子涌了出来,带着腥甜的味儿,滴在被子上,像一朵朵小红花。

我疼得眼泪首流,对着镜子看——

嘴唇裂开的伤口里,爬着几条白色的蛆虫,小得像线头,正一扭一扭地往伤口深处钻。

虫身上带着黑色的纹路,细细的,像针划过的痕迹,和我白天捡的那枚针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“啊!”

我尖叫着,伸手去抠蛆虫,可越抠,伤口裂得越大,更多的蛆虫从里面爬出来,有的爬到我的下巴上,有的钻进我的鼻孔里,带着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无数根细针在爬。

我突然想起床底下的那枚针。

我趴在地上,往床底摸,手指刚碰到冰凉的东西,就被扎了一下——

是那枚针,它竟自己立了起来,针尖朝上,扎进了我的指尖。

血珠顺着针身往上爬,滴在针尾的指甲印里,那印子突然变得通红,像吸了血似的。

我吓得缩回手,指尖的血珠滴在地上,正好落在那枚针旁边。

就在这时,针动了。

它像有了生命,顺着血珠往我这边爬,针尾的指甲印蹭着泥地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人的指甲在刮地。

我往后退,退到墙角,看着它一点点爬过来,针身泛着冷光,针孔里的暗红色东西,竟变成了的血,顺着针身往下滴。

“别过来……别过来!”我抱着头,浑身发抖。

针爬到了我的脚边,突然停住。

针尾慢慢长出了一截肉丝,粉红色的,像人的舌头尖,在地上微微蠕动,还带着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在舔地上的血珠。

我突然想起奶奶说的话——

这骨针是死人指骨做的,被缝嘴的人,执念就是“不让人说话”。

它钻进我的嘴里,是想让我变成和它一样的哑巴鬼。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婆婆的声音:

“秀,咋了?大清早的喊啥?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婆婆端着一碗玉米粥走进来,刚进门,就愣住了,手里的碗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粥洒了一地,玉米粒滚到我的脚边,沾了血。

“你……你的嘴!”

婆婆的声音抖得厉害,指着我的脸:

“还有……地上的针!”

我低头看,那枚针己经爬到了我的膝盖边,针尾的肉丝更长了,竟往我的裤腿里钻,带着冰凉的触感,像有只手在摸我的腿。

我能感觉到,它在往我的身体里钻,顺着我的血管,往我的心脏爬,还带着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人的心跳。

“奶……奶奶在哪?快找奶奶!”

我想喊,可嘴里的蛆虫爬得更厉害了,喉咙被堵住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破风箱在拉。

婆婆慌忙往外跑,嘴里喊着:

“寨老!寨老快来!碎嘴秀捡了骨针!”

寨老来得很快,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,脸上刻着彝族的刺青,手里拄着根蛇头拐杖,杖头的蛇眼嵌着绿宝石,闪着冷光。

他一进门,就盯着我脚边的针,倒吸一口凉气:

“是……是民国二十年被缝嘴的那个女人的骨针!她当年搬弄土司的是非,被缝了嘴扔去喂野猪,指骨埋在后山老坟堆,怎么会被你捡回来?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”

我哭着说,可嘴里的血和蛆虫混在一起,话说得含糊不清:

“它……它往我身体里钻!我的舌头……我的舌头快被缝住了!”

寨老蹲下来,看着那枚针,蛇头拐杖的绿宝石对着针,发出“嗡嗡”的轻响。

“晚了。”

他摇摇头,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:

“这骨针认主了,你嘴碎,正好合了它的执念——它要把你的舌头缝在肚里,让你永世说不出话,替它留在这世上。”

我突然感觉舌尖一阵剧痛,像有根针在往舌心里钻。

我对着镜子看,舌尖的小孔越来越大,里面的骨渣越长越长,竟变成了一根细小的针,从舌尖钻出来,针尾的指甲印闪着光,正往我的上颚扎去,想把我的舌头缝在嘴里。

“不……我不要变成哑巴鬼!”

我拼命摇头,嘴里的蛆虫掉了出来,落在地上,和那枚针的肉丝缠在一起,变成了黑色的线,像缝衣服的线,正往我的嘴里爬。

寨老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灰,往我嘴里撒,香灰掉在舌头上,烫得我生疼,却没挡住那根针——

它还在往我的上颚扎,带着“噗嗤”的声响,己经扎进了一点,血顺着针身往下流,滴在我的下巴上,像眼泪。

“没用的。”

寨老叹了口气:

“当年那个女人,也是这样——捡了骨针,舌尖发麻,最后被缝住嘴,死在后山老坟堆,指骨被人磨成了新的骨针,等着下一个嘴碎的人。”

我突然明白过来。

那枚针,就是当年那个女人的指骨磨的。

她被缝住嘴,怨气不散,变成了骨针,专找嘴碎的人,把他们的嘴缝住,让他们替自己留在这世上,而自己,则能顺着骨针钻进活人的身体里,重新“说话”。

我能感觉到,那根从舌尖钻出来的针,正在往我的喉咙里爬。

它的针尾带着黑色的指甲,刮得我的喉咙生疼,还带着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像在啃我的食道。

我的舌头开始发麻、腐烂,发出臭烘烘的味儿,像埋在坟里的腐肉,引来几只苍蝇,“嗡嗡”地围着我的嘴转。

婆婆跪在地上哭,烧着纸钱,纸灰飘在我的脸上,像细小的针。

寨里的人都来了,站在门口,不敢进来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
瘸腿的寨老儿子拄着拐杖,指着我的嘴:

“碎嘴秀,这是你嘴碎的报应!当年土司说了,搬弄是非的人,就该让舌头烂在肚里!”

我想骂他,可嘴里全是针和蛆虫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
那根针己经钻进了我的喉咙,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心脏旁边蠕动,针尾的指甲印贴在我的心脏上,像一只手在抓我的心,还带着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在吸我的血。

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眼前出现了当年那个女人的样子——

她穿着彝族的蓝布衫,嘴唇被缝得严严实实,舌头从嘴角露出来,己经烂得发黑,上面插着无数根细针,针尾的指甲印闪着光。

她对着我笑,嘴角裂开,露出黑色的牙齿,像泡烂的石头。

“终于……有人替我了。”

她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传出来,细得像针:

“你的指骨,会变成新的骨针,等着下一个嘴碎的人……”

我最后看到的,是那枚掉在地上的针。

它的针尾长出了更长的肉丝,像我的舌头尖,正往门外爬,朝着寨里最嘴碎的李婶家的方向。

而我的手指,开始变得僵硬,指甲慢慢变黑,指骨里传来“咔咔”的声响,像被人硬生生掰断——它们要变成新的骨针了。

那天傍晚,我死在了自己的屋里。

嘴被缝得严严实实,舌头烂在了肚里,指骨被寨里的人埋进了后山老坟堆,和当年那个女人的坟埋在一起。

下葬时,天又阴了,风卷着腐叶味,吹得坟前的烧纸“哗哗”响,纸灰粘在寨里人的脸上,像细小的针。

后来,寨里的李婶在后山捡柴时,也捡了一枚细针。

针身发黑,针尾带着指甲印,摸上去冰凉的,像人的指骨。

她把针揣进裤兜里,笑着说:

“这针真好看,回家缝麻袋正好。”

没人告诉她,那是我的指骨磨的。

也没人告诉她,夜里躺在床上,舌尖会发麻,梦里会有无数根针往嘴里飞,醒来后,嘴唇会粘在一起,伤口里爬着带纹路的蛆虫。

我就在那枚针里,等着她。

等着她的舌尖发麻,等着她的嘴唇粘住,等着她的指骨变成新的针——

像当年那个女人等着我,我等着李婶一样。

毕竟,大糯寨里,嘴碎的人,从来都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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