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的六月,空气里己经带着盛夏的燥热。
青学网球部的训练场上,最后一批队员收拾着球拍,不二周助却拿着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反复确认着什么 。
日本青少年网球国家队的集训刚结束,距离世界赛决赛开幕还有三周,队里特批了一周的赛前假期,让队员调整状态。
“在看什么?” 沈栀栀抱着刚买的画材袋,从网球场外走进来,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连衣裙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。
她凑到不二身边,看到手机屏幕上是东京飞往中国的机票预订页面,眼眶突然一热。
不二把手机递到她面前,笑着按下 “确认” 键:“之前说过,要陪你回中国看看的。刚好有假期,要不要带你回家看看?”
沈栀栀的手指蜷了蜷,画材袋的提手勒得掌心微疼,却比不上心里的暖意。
她来日本当交换生快一年了,只在视频里跟家人提过周助。
那个打网球很厉害还愿意当我插画模特” 的男生,家人早就盼着见他。
她吸了吸鼻子,故意踮起脚揉了揉周助的头发:“你不怕被我爸妈拷问吗?”
不二捉住她的手腕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,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:“不怕。如果叔叔阿姨问,等我拿到世界赛冠军,就正式上门提亲。”
这话让沈栀栀的脸瞬间红透,她挣开不二的手,转身往校门口走:“谁要跟你提亲!我还要看你世界赛拿冠军呢,可别吹牛。”
不二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快步跟上去,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画材袋:“你陪我去世界赛,我陪你回中国。”
出发那天,不二特意起了大早,在行李箱里塞了不少东西。
给栀栀家人带的东京特产,栀栀的各种琐碎物品...
沈栀栀看着他认真收拾的样子,她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他的腰,下巴抵在他的背上:“不二周助,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陪我回家了?”
不二转过身,把她圈在怀里,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:“嗯。从你上次跟你妈妈视频,说想家的时候就计划了。”
飞机降落在江南的机场时,天空飘着小雨。
沈栀栀的爸妈早就等在出口,看到女儿身边的不二,妈妈立刻迎上来,拉着栀栀的手,眼睛却不住地打量不二。
个子高,笑容温柔,眼神里满是对栀栀的在意,比视频里看着还顺眼。
“叔叔阿姨好,我是不二周助。”
不二用刚学的中文打招呼,虽然发音还有点生涩,却足够真诚。
他把手里的特产袋递过去,“一点东京的小礼物,希望你们喜欢。”
沈栀栀的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说:“小伙子不错,快跟我们回家,栀栀妈妈炖了鸡汤,说要给你补补。”
回家的路上,沈栀栀坐在副驾驶,回头看后座的不二。
他正跟妈妈聊得热闹,妈妈问他网球打了多少年,他就用中文慢慢说 “从小学三年级开始,一开始是陪弟弟玩,后来就喜欢上了。
妈妈问他 “会不会吃辣”,他就笑着说 “会的,非常喜欢”。
沈栀栀拿出随身的速写本,偷偷画下这一幕。
雨丝打在车窗上,后座的两人笑容温和,画面里满是家的暖意。
她在画纸角落写了一行小字:“不二周助,欢迎来到我的世界。”
沈栀栀的家乡是个江南古镇,青石板路,白墙黛瓦,下雨的时候,整个镇子像浸在水墨画里。
回家的第二天,天放晴了,栀栀带着不二逛古镇,手里还拿着妈妈准备的油纸伞。
“万一等会儿下雨,你可别淋湿了,世界赛还得靠你拿冠军呢。”
不二接过油纸伞,顺手牵住她的手,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。
路边的小店挂着红灯笼,卖着栀栀从小吃到大的小吃 。
糖粥、小笼包、梅花糕,栀栀拉着不二一家家尝,每到一家,就跟老板说 “要两份,这份少糖,他不能吃太甜”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太甜?” 不二咬了一口梅花糕,糯米的软糯裹着豆沙的甜,刚好不腻。
他停下脚步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对着栀栀和身后的古镇拍了张照,设置成壁纸:“以后我的手机壁纸,都要放栀栀的画,或者栀栀的照片。”
逛到古镇中心的石桥时,突然下起了小雨。
不二撑开油纸伞,把栀栀护在伞下,两人并肩站在桥上,看桥下的乌篷船慢慢划过,船娘的歌声顺着水流飘过来,温柔得像江南的风。
“小时候我经常在这里画画,” 栀栀靠在不二的肩膀上,声音轻轻的,“那时候梦想着能举办个人画展,让更多人看到我们古镇的美。现在不仅实现了,还多了一个陪我看风景的人。”
不二低头,在她的发顶印了个轻吻:“以后我会陪你看更多风景,你的画展,我每场都要去。你的画,我要收藏一辈子。”
中午,两人在古镇的一家小饭馆吃饭,栀栀点了妈妈推荐的清蒸鱼、炒青菜,还有一碗虾仁馄饨。
“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,你尝尝,比东京华人街的馄饨好吃多了。”
不二舀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,虾仁的鲜混着汤底的鲜,确实比东京的更合胃口。
他看着栀栀吃得开心的样子,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她家吃晚饭的场景。
妈妈不停给她夹菜,爸爸跟他聊网球,整个家都充满了烟火气。
他以前觉得,网球是他的全部,现在才知道,有栀栀在的地方,才是最温暖的地方。
吃完饭,雨停了,栀栀带着不二去她小时候画画的地方。
古镇尽头的河边,有一棵大柳树,树下有个石凳。栀栀拿出速写本,坐在石凳上,开始画河边的风景,不二坐在她身边,帮她递画笔,偶尔帮她拂掉落在画纸上的柳叶。
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 栀栀把一支铅笔递给不二,“就画这棵柳树,很简单的。”
不二接过铅笔,认真地画起来。他没学过画画,线条有点生涩,却把柳树的形态画得很像。
栀栀凑过去看,忍不住笑了:“没想到你不仅网球打得好,画画也有天赋。以后我教你画画,你教我打网球,好不好?”
“好啊,” 不二把画纸递给她,“不过你打网球的时候,可别像画画这么温柔,不然会被我欺负的。”
栀栀假装生气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谁要被你欺负!我可是会防身术的,上次那两个混混,你忘了?”
不二抓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:“没忘,栀栀最厉害。”
夕阳西下的时候,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回家。
栀栀的手里拿着不二画的柳树,不二的手里拿着栀栀画的古镇风景,两人的影子在夕阳里交叠,像一幅温暖的画。
从江南古镇回来后,不二和栀栀还计划了一场勇气之旅,去澳门蹦极。
栀栀早就听说过澳门塔的蹦极,一首想试试,却没敢一个人去。
不二知道后,立刻把行程加入了计划,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出发去澳门的前一天,栀栀还在紧张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不二坐在她的床边,给她泡了杯热牛奶,加了点蜂蜜:“别紧张,我查过了,澳门塔的蹦极设备很安全,而且我会跟你一起跳。”
“真的吗?” 栀栀坐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。
不二点头,把她揽进怀里:“真的。我们一起跳。”
第二天,两人抵达澳门塔。
站在塔下,看着高耸的塔身,栀栀的腿还是有点软。
不二牵着她的手,一步步走上观景台,从观景台往下看,澳门的风景尽收眼底,海水在阳光下泛着波光。
“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” 不二问她,语气里满是温柔。
栀栀摇摇头,握紧他的手:“不考虑了,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工作人员帮他们系好安全带时,栀栀的心跳得飞快。
不二站在她身边,握住她的另一只手:“等会儿我数到三,我们就一起跳。别闭眼,看看下面的风景,很美。”
栀栀点头,深吸一口气。
“一、二、三!”
随着不二的声音落下,两人一起纵身跳下。
风在耳边呼啸,栀栀下意识地闭了眼,却感觉到不二的手一首紧紧握着她。
她慢慢睁开眼,阳光洒在身上,温暖又耀眼。
“栀栀,你看!” 不二的声音在风里传来。
栀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,远处的风景美得让人忘记了恐惧。
她忍不住笑了,对着天空大喊:“不二周助,我喜欢你!”
落地的瞬间,不二果然第一时间抱住了她。
栀栀靠在他的怀里,心跳还没平复,却觉得无比安心。
“怎么样,不怕了吧?” 不二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语气里满是宠溺。
栀栀点头,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:“不怕了,有你在,什么都不怕。”
蹦极结束后,两人在澳门塔下的餐厅吃午饭。
栀栀点了葡式蛋挞、猪扒包,还有一碗艇仔粥。
“这些都是澳门的特色,你一定要尝尝。”
不二尝了一口葡式蛋挞,外皮酥脆,内馅香甜,比东京的蛋挞更合他的胃口。
他看着栀栀吃得开心的样子,心里的满足感怎么也止不住。
下午,两人逛了澳门的老街,栀栀拿着速写本,画下了老街的建筑、街头的艺人,还有不二的侧脸。
不二则拿着相机,拍下了栀栀画画的样子、笑起来的样子,每一张都充满了爱意。
晚上,两人坐在酒店的阳台上,看澳门的夜景。
霓虹灯闪烁,海水在夜色里泛着微光。
不二从身后抱住栀栀,下巴抵在她的肩上:“明天我们去买些澳门的特产,带给由美子和裕太,他们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“好啊,” 栀栀靠在他的怀里,“裕太要是知道你陪我蹦极,肯定会说哥你好厉害。”
不二笑了,在她的耳边轻声说:“我只是想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。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去,很多事要一起做,我们慢慢来。”
从澳门回到东京后,不二就投入了世界赛决赛的备战中。
沈栀栀也没闲着,她整理了在中国和澳门拍的照片,画了系列插画,准备在世界赛结束后展出。
世界赛决赛在伦敦举行,沈栀栀提前一天抵达伦敦,住进了不二他们队的酒店附近。
比赛当天,手里拿着一幅迷你插画,画着不二打网球的样子,旁边写着 “不二周助,加油”。
走进赛场时,整个体育馆座无虚席。
沈栀栀找到中国队的观众席,坐下后,拿出速写本,开始画赛场的场景。
选手们热身的样子、观众们欢呼的样子,每一笔都充满了期待。
比赛开始后,不二作为日本队的主力上场。
他的对手是来自美国的选手,实力很强,前两局两人打成了 1:1 平。
第三局开始后,不二逐渐找到节奏,他的回击让对手防不胜防,观众席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。
沈栀栀坐在观众席上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她看着周助在球场上奔跑、挥拍,眼神里满是坚定,突然想起在江南古镇时他说的话 。
“栀栀,我们都会实现自己的梦想”。
比赛进行到关键分的时候,不二突然看向观众席的方向,正好对上沈栀栀的目光。
他对着她笑了笑,然后转身,打出了一记漂亮的 “星花火”,得分!
全场欢呼!日本队赢了!
不二跑向队友,和他们拥抱在一起,然后挣脱人群,朝着观众席的方向跑来。
沈栀栀立刻站起来,朝着他的方向跑过去。
不二翻过护栏,把她抱进怀里,声音里满是激动:“栀栀,我们赢了!”
“我看到了,” 栀栀靠在他的怀里,眼泪忍不住掉下来,“亲爱的,你好厉害。”
不二擦干她的眼泪,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:“这是给你的礼物,也是给我们的礼物。”
颁奖仪式上,不二站在领奖台上,手里拿着冠军奖杯。
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沈栀栀站在观众席上,看着领奖台上的周助,心里满是骄傲。
世界赛结束后,不二特意申请了一周的假期,带着沈栀栀在欧洲游玩。
他们去了巴黎,逛了卢浮宫。去了威尼斯,坐了贡多拉,听了船夫的歌声。
在巴黎的时候,两人去了一家有名的美术馆。
沈栀栀站在一幅印象派的画作前,看得入了迷。
不二站在她身边,耐心地等她,偶尔给她讲解画作的背景。
他提前查了很多资料,就是为了能陪她更好地欣赏画展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 栀栀惊讶地问。
不二笑着说:“因为我想陪你看每一场画展,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。”
栀栀的心里暖暖的,她拿出速写本,画下了美术馆里的场景,然后把画纸递给不二:“这是给你的,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看更多画展。”
在罗马的许愿池边,两人一起许了愿。
栀栀许的愿是 “希望我的插画能被更多人喜欢,希望周助的网球之路越来越顺利。
不二许的愿是 “希望能和沈栀栀永远在一起,陪她看遍世界的风景”。
在威尼斯的时候,两人坐贡多拉游览运河。
船夫唱起了意大利的民谣,不二跟着轻轻哼唱,栀栀靠在他的怀里,听着歌声,看着两岸的风景,觉得无比幸福
她拿出速写本,画下了贡多拉、船夫,还有不二的侧脸。
游玩结束后,两人准备回国。
在飞机上,沈栀栀靠在不二的肩膀上,翻看旅途中画的速写本。
不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轻声说:“等你毕业,我们订婚好不好。”
“好啊,” 栀栀抬头,对着他笑,“这么好的男朋友,可不能让你跑掉了。”
飞机降落在东京机场的时候,天己经黑了。
不二牵着沈栀栀的手,走出机场,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“周助,” 栀栀突然停下脚步,看着他,“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,一想到这些我都觉得幸福的不得了。”
不二把她抱进怀里,在她的耳边轻声说:“栀栀,我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,但我会努力让你给你最幸福的生活。”
“干嘛啊,害的人鼻子酸酸的”栀栀看着眼前的周助认真的样子,“我一定会比你爱我更爱你。”
“栀栀,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小兔子,让人忍不住想欺负。
”那你快欺负吧,我愿意的”话音刚落下,周助便再也忍耐不了亲了上去。
栀栀被周助半托着腰被吻的有些腿软,半响后害羞的埋进怀里。
“干嘛亲的这么...卖力啊,笨蛋周助。”
“因为你喜欢。”
“才没有...别胡说。”
“好好好,栀栀没有,但是下次我还是会亲上去的,没办法女朋友太可爱了。”周助看着栀栀笑道。
“走啦,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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