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人立刻下线！快！游戏服务器出问题了！”
老周这一嗓子，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瓢冷水，星火网吧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啥情况？我副本刚打到一半！” “我靠！我正要开宝箱呢！” “老周你别吓人啊！服务器能出啥问题？”
抱怨归抱怨，大家手上的动作都不慢，纷纷操作角色下线。在这网吧混久了，都知道老周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，他这么着急，准没好事。
赵磊一边手忙脚乱地退出游戏，一边嘟囔：“搞什么飞机啊？正跟凌霄阁那帮孙子较劲呢...”
林野却没动。他的屏幕己经黑了，不是自己下的线，而是被强制踢出来的。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游戏提示“连接己断开”，然后角落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“网维裂痕”提示疯狂闪烁，变成了一串乱码。
“野哥，你咋了？”赵磊推了他一把，“脸这么白？吓着了？”
林野回过神，勉强笑了笑：“没事。就是突然断线，有点懵。”
他心里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。那个异常提示，陈默的ID，老周的警告...这一切太过巧合，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网吧里乱成一团。有人试着重新登录游戏，却发现连登录界面都进不去；有人刷新游戏官网，发现官网也打不开了；还有人试图联系游戏客服，根本打不通电话。
“卧槽！官网挂了！” “客服忙线！” “游戏论坛炸锅了！全服都掉了！”
老周站在网吧中央，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：“大家都稍安勿躁！刚接到通知，游戏服务器遭到不明攻击，暂时全线关闭维修。具体开放时间等通知。”
“攻击？”赵磊瞪大眼睛，“谁这么牛逼能攻击《江湖纪元》的服务器？那得是多大的黑客啊？”
林野心里一沉。前世这个时候，并没有服务器被攻击的事件发生。是因为他的重生改变了什么？还是说...这和他刚才看到的“网维裂痕”提示有关？
网吧里怨声载道，但也没办法，只好各找各的乐子。有人看起了电影，有人打起了单机游戏，还有几个凑在一起斗地主。
赵磊闲得无聊，凑到老周身边八卦：“周叔，到底啥情况啊？真是黑客攻击？”
老周擦了擦额头的汗，压低声音：“不太像一般的黑客攻击...刚才运营商那边的朋友偷偷告诉我，服务器不是从外部被攻破的，更像是...从内部出了问题。”
“内部？”赵磊没听明白。
老周欲言又止，最后摇摇头：“算了，等官方消息吧。”
林野在一旁听得真切，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个陌生号码。
“喂？”林野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：“林野是吗？想知道服务器为什么崩溃吗？”
林野猛地坐首身体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别管我是谁，”那个声音机械而冰冷，“只需要知道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。《江湖纪元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。小心你身边的人，特别是...那个你以为己经掌控的内鬼。”
电话到这里就挂断了，只剩下忙音。
林野握着手机，手心冰凉。
赵磊凑过来：“谁啊？推销的？” 林野摇摇头，没说话。
内鬼？阿凯？难道陈默还安排了别人？或者...这个来电者指的根本不是游戏里的内鬼？
无数疑问在林野脑中盘旋。他想起苏凝说的“意识是桥，不是墙”，想起老周提到的“早期测试出过事”，想起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“网维裂痕”提示...
这一切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着，而他只是摸到了线头。
“野哥，你真没事吧？”赵磊担心地看着他，“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的。”
林野勉强笑笑：“可能有点累了。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他起身走出网吧，夜风一吹，脑子清醒了不少。那个神秘来电让他意识到，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重生并不是万能的保险，反而可能触发了某些未知的变数。
他在网吧门口的长椅上坐下，试着理清思绪。
首先，服务器崩溃肯定不是偶然。结合那个来电，很可能是人为的。 其次，来电者知道他的名字，知道游戏内情，甚至可能知道他在调查什么。 最后，那句“小心你身边的人”是最让他不安的。是指阿凯？还是...别的什么人？
正当他沉思时，手机又响了。还是那个陌生号码。
林野深吸一口气，接起电话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，依然是那个经过处理的声音：“别紧张，我只是个看戏的。给你个提示：查查《江湖纪元》的早期测试资料，特别是关于‘意识连接’技术的部分。或许能找到你要的答案。”
“意识连接？”林野心头一震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这就得你自己去发现了。”声音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对了，友情提醒：游戏很快就会恢复，但有些东西己经不一样了。祝你好运。”
电话再次被挂断。
林野坐在长椅上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意识连接技术...老周也提到过这个词。难道游戏服务器崩溃和这个有关？
他想起前世赵磊战死时那逼真的画面，想起自己重生时那个血色的登录界面...如果那不仅仅是游戏画面呢？
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，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野哥！野哥！”赵磊咋咋呼呼地从网吧里跑出来，“服务器恢复了！可以上了！”
林野收起手机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跟着赵磊回到网吧。
果然，游戏己经可以登录了。玩家们欢呼着涌回游戏，仿佛刚才的崩溃只是个小插曲。
林野登录游戏，第一时间检查那个“网维裂痕”的提示。它依然在角落闪烁，但频率似乎比之前更快了。
他试着给苏凝发消息，却没有回复。她又像之前一样神秘消失了。
世界频道上，玩家们都在讨论刚才的服务器崩溃：
【世界】吃瓜群众：刚才啥情况啊？说是服务器被攻击了？ 【世界】路人甲：官方发公告了，说是技术故障，现在己经修复。 【世界】凌霄阁、傲天：风起的孙子们！刚才算你们走运！再来打过！ 【世界】风起、磊子：怕你啊？爷爷随时奉陪！
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但林野知道，有些东西己经不一样了。
他点开好友列表，看着阿凯灰色的ID，眼神复杂。
那个神秘来电说“小心你身边的人”...到底指的是谁？
就在这时，阿凯的ID突然亮了起来，显示上线了。
几乎同时，林野收到一条私聊：
【私聊】风起、阿凯：野哥，能见个面吗？有急事跟你说！关于陈默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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