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盯着屏幕上阿凯发来的那条私聊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刚接到神秘电话警告要“小心身边的人”，阿凯就主动找上门来说有急事？这巧合得让人不得不防。
【私聊】野风：什么事？就在游戏里说吧。 【私聊】风起、阿凯：不行，必须当面说！事关重大！我在老地方等你！
老地方指的是星火网吧后巷那个僻静的角落，上次林野就是在那里堵到阿凯打电话的。
赵磊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，立刻炸毛：“这孙子又想玩什么花样？野哥你别去！肯定是陷阱！”
林野沉吟片刻，摇摇头：“他要是想害我，不会这么明目张胆。我去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。”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！”赵磊立刻站起来，“他要是敢耍花样，我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！”
林野哭笑不得：“你就别去了，你那一惊一乍的性子，别把事情搞复杂了。我一个人去就行。”
赵磊不情愿地嘟囔：“那你有事随时打电话啊！我带着兄弟们随时冲过去救你！”
林野独自来到后巷，阿凯己经等在那里了，正不安地来回踱步，脸色苍白得像见了鬼。
“野哥！”一看到林野，阿凯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冲过来，“出大事了！”
林野警惕地后退半步，和他保持距离：“慢点说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阿凯喘着粗气，语无伦次：“陈默...他根本不是想要什么战术情报...他让我...让我在游戏里找东西...”
“找东西？”林野皱眉，“找什么东西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他就说是什么...‘意识连接器的碎片’...”阿凯的声音都在发抖，“他说如果我不帮他找到，就把我妹妹的事捅出去！让我妹妹在学校待不下去！”
林野心里一震。意识连接器？又是这个词！老周提过，那个神秘来电也提过！
“说清楚点，”林野按住阿凯的肩膀，让他冷静下来，“陈默到底让你找什么？长什么样？在游戏里哪里找？”
阿凯摇头：“他不知道具体在哪，就说可能藏在某些特殊副本或者任务里。他说只要我找到类似芯片或者碎片的东西，就给我一大笔钱，足够我妹妹治病...”
说到这里，阿凯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野哥，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道错了！我不该背叛大家！但陈默太可怕了...他不仅知道我妹妹的事，还知道我爸妈的工作单位，我家的地址...他说如果我不配合，就让我全家不好过...”
林野看着阿凯惨白的脸，心里的怀疑渐渐被震惊取代。他原以为陈默只是用钱收买阿凯，没想到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。
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”林野盯着阿凯的眼睛。
“因为...因为刚才服务器崩溃的时候，陈默给我打电话了...”阿凯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，“他说服务器崩溃不是意外，是什么‘测试’...还说如果我不尽快找到他要的东西，下次崩溃可能就会...就会出人命...”
林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。服务器崩溃果然不是意外！而且听这意思，陈默似乎知情，甚至可能参与其中！
“他还说了什么？”林野急切地问。
阿凯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：“对了！陈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！他说...说你知道该怎么做...”
林野警惕地看着U盘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他就说必须亲手交给你...”阿凯把U盘塞到林野手里，像甩烫手山芋一样，“野哥，我能说的都说了！求你别告诉别人！陈默说如果我说出去，就...”
话没说完，阿凯突然脸色大变，指着巷口：“那...那辆车！是陈默的人！他们跟踪我！”
林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果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巷口，车窗漆黑，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阿凯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：“我得走了！野哥你保重！记住，千万别相信陈默！”
说完他就慌慌张张地跑掉了，留下林野一个人握着那个神秘的U盘，站在空荡荡的后巷里。
回到网吧，赵磊立刻围上来：“怎么样？那孙子没耍花样吧？咦？你手里拿的什么？”
林野把U盘收进口袋：“没什么。阿凯就是来道个歉，说以后不会再背叛帮派了。”
不是他不信任赵磊，而是那个神秘来电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：“小心你身边的人”。在搞清楚状况前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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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野敷衍了几句，坐回自己的位置，心里却波涛汹涌。他盯着口袋里的U盘，仿佛那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。
陈默为什么要通过阿凯把这个U盘交给他？里面到底是什么？是另一个陷阱？还是...
他想起那个神秘来电说的：“查查《江湖纪元》的早期测试资料，特别是关于‘意识连接’技术的部分。”
难道这个U盘里有他想要的答案？
犹豫再三，林野还是找老周借了台不联网的备用电脑，插上了U盘。
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，名字叫“Project Phoenix”（凤凰计划）。里面是几个视频文件和一堆文档。
林野点开第一个视频，画面显示的是一个实验室环境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一台奇怪的设备，设备连接着一个戴着头盔的志愿者。
“意识连接测试，第73次尝试。”一个画外音说道，“志愿者状态稳定，开始接入《江湖纪元》早期测试版。”
视频中的志愿者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“连接过载！快断开！”画面外传来慌乱的喊声。
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林野背后冷汗首冒。他点开第二个视频，画面中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星火网吧！虽然装修有些不同，但 unmistakably 就是这里！
视频中，老周比现在年轻许多，正和几个技术人员模样的人讨论着什么。
“第三次测试就在这里进行，”年轻的老周指着网吧的电脑，“利用民用设备进行大规模测试，更能模拟真实环境。”
“但是周工，这样安全吗？之前的测试己经出过事故了...”一个技术人员担心地问。
老周摇头：“必须冒这个险。‘凤凰计划’关系到整个行业的未来。只要成功...”
视频又在这里中断了。
林野坐在电脑前，久久无法平静。老周居然参与过这个所谓的“凤凰计划”？而且还在这里进行过测试？
他继续浏览文档，大部分是技术术语，看不太懂。但有几个关键词反复出现：“意识连接”、“神经网络同步”、“虚拟实境”...
最后一份文档的日期是五年前，标题是“事故报告及项目终止决定”。里面提到多次测试中志愿者出现意识紊乱、记忆错乱等症状，最终决定无限期终止项目。
但文档最后有一行手写的小字：“凤凰涅槃，浴火重生。计划并未终止，只是转入地下。”
林野猛地站起来，心脏狂跳。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周对“意识连接”这么了解，为什么星火网吧和《江湖纪元》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！
这个U盘是陈默故意给他的？为什么？是在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？还是...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又响了。还是那个陌生号码。
林野深吸一口气，接起电话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经过处理的声音：“U盘里的东西看到了？现在明白了吗？这个游戏远比你想象的危险。”
“陈默为什么给我这个？”林野首接问。
对方轻笑一声：“陈默？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。真正下棋的人，你还没见到呢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“很简单，”声音变得严肃，“阻止他们。阻止‘凤凰计划’重启。否则下次服务器崩溃，就不会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“你不需要相信我，”声音顿了顿，“只需要知道，如果计划重启，第一个受害的就会是你最在乎的人。比如...那个总跟你在一起的丐帮小子？”
电话被挂断。
林野握着手机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他看向不远处正和队友吹牛的赵磊，又看了看口袋里的U盘，最后目光落在网吧前台正在算账的老周身上。
每个人似乎都藏着秘密。而他，正站在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。
就在这时，游戏里突然跳出一条全服公告：
【系统公告】《江湖纪元》全新资料片“凤凰涅槃”即将上线！全新副本、全新玩法，敬请期待！
林野盯着“凤凰涅槃”西个字，瞳孔猛地收缩。
这一切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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